若是真的對謝芙有誤會的話,他便去給謝芙好生的道個歉。
之前對不起芙兒的,他會想辦法補償,也會擺正自己的心態,不去把所有事情都想的理所當然。
但謝嬌是他的親妹妹,即便有錯,他也應該好生教導。說不定謝嬌也只是因為從小在鄉間長大,所以才目光短淺,容易心生嫉妒。
他還是想一家人能夠好好的,不管是芙兒還是嬌嬌,都是他的妹妹,他希望她們兩個人也能夠握手言和。
“咳咳咳……”謝凌又咳嗽了起來,杜衡擔憂的道:“公子,要不咱們去求霍神醫吧,霍神醫一定有法子的。”
謝凌沒有說話,卻是低頭思索了起來。
……
第二日一早,謝允揣著自己存錢的小荷包便去了明月樓。
他是讀書人,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雖然覺得有些羞恥,可還是擔心謝琮會不會出什麼事。
他有些緊張的捏緊了手裡的荷包,上前敲門。
“誰啊!”齊媽媽打點好了賬目,正要去睡覺,聽到敲門聲,便打著哈欠來開門。
見是個俊俏公子哥,齊媽媽笑著道:“這位公子,咱們明月樓是晚上開門的,您要是找姑娘的話,晚上再來可好?”
謝允有些緊張道:“我不是來找姑娘,我是來找一個男人的。”
“哦~!”齊媽媽瞭然的笑道:“咱們這兒沒有小倌兒,只有姑娘,公子若是想找小倌兒的話,去隔壁的楚風館。”
謝允臉漲得通紅,但還是搖頭道:“我也不是找小倌兒,你們這兒昨天有沒有賣進來一個大茶壺,叫謝琮的,那是我弟弟,我來替他贖身。”
“哦。”齊媽媽神色淡了下來,喊道:“謝琮,出來,有人贖你來了。”
“是芙兒嗎?”謝琮匆匆跑了過來,看著來人是謝允,有一絲失望,但還是立馬就開心起來:“大哥!你終於來救我了!昨兒我在房頂上被老五晾了一晚上,差點凍死我,嗚嗚嗚嗚……”
“行了。”謝允揉了揉太陽穴,把錢給了齊媽媽,心疼地看著立馬癟下來的錢包,把謝琮拽出了明月樓。
“大哥,是芙兒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嗎?”謝琮抿了抿唇,期盼的道。
“不是。”謝允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是老五告訴我的。”
“行吧,還算他小子有良心。”謝琮撓了撓頭道:“咱們走吧,我昨天晚飯都沒吃,好餓。”
“嗯。”謝允點了點頭,帶著他往飯館走去。
兩人邊說著話邊走著,卻意外撞上了出府抓藥的謝凌。
“三哥,咳咳咳……”謝凌驚喜的道:“昨日你走的太急,我到門口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人影了。你還好嗎?”
“老四。”謝琮和謝凌關係一向不錯,見他出來便道:“我沒事,你怎麼大冷天的自己出來了?該讓杜衡抓了藥拿回去的。”
謝凌蒼白的笑了笑道:“大夫也讓我多走動走動,老躺在床上也不好。”
“要不你去我那裡坐坐,讓杜衡去拿藥吧。”謝允道。
“好。”謝凌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
飯館後院。
謝允已經去忙著備菜了,謝琮和謝凌則是在屋裡說話。
謝琮說了昨天發生的一切之後,耷拉著頭道:“老四,嬌嬌可能真的和我們原來以為的不一樣。她沒有那麼單純。”
謝凌咳嗽了幾聲道:“可能是嬌嬌太想得到我們幾個哥哥的認可了。畢竟她才從鄉下回來,怕融入不了我們,心機做錯事也是有可能的。”
“可老五昨天說的話,我總覺得另有深意,他好像知道的比我們多好多。”謝琮抬頭道。
“三哥你性子簡單,有些事可能想的就不那麼多。老五這麼多年不知道在哪裡長大,突然出現,就算是我們的血親也不得不多考慮一下他究竟想做什麼。”謝凌思慮道。
“不過我倒是承認,之前我們可能對芙兒確實不好,不說別的,至少她做了我們十六年的妹妹,我們有所補償也是理所應當的。但嬌嬌也是我們的親妹妹,我們不能為了補償芙兒就去傷害嬌嬌。”
謝凌緩緩說道:“她不知是非做錯事情,我們當哥哥的就應該好好教導她才是,即便她不聽勸導,我們也要想方設法,不讓她做下更多的錯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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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琮似乎一下子想開了一樣,點了點頭笑道:“還是老四你聰慧。嬌嬌要管,芙兒也要補償,哪個妹妹咱們都不能偏袒。”
謝凌也笑了起來:“是啊,三哥你能想清楚就好。”
“一會兒你拿了藥要幹什麼去?”謝琮關心的問道。
“我想去神醫山莊一趟,就我這破落身子,若是活不過今年冬天,又談何補償管教的。”謝凌苦笑道。
“可芙兒對我們這幾個哥哥還心有不滿,那霍神醫是芙兒的師父,會願意給你瞧病嗎?”謝琮猶豫道。
“不知道,所以只能試試看。盡人事聽天命,這大抵就是我的命數了。”謝凌輕咳了兩聲道。
“嗯好,那你缺錢……”謝琮剛想開口,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三哥也沒錢了。”
謝凌從懷裡摸出荷包來:“昨日你走的匆忙,想來身上已經沒錢了,我這裡還有一些,三哥先拿去用。”
“這怎麼行呢,你吃藥就已經夠費銀子了……”謝琮剛想推拒,謝凌卻道:“咱們兄弟還用說這樣的外道話?”
“行吧。”謝琮身上確實是身無分文,只能接了下來。
杜衡拿了藥來後,又帶了家裡的馬車過來,載上了謝凌往神醫山莊而去。
……
“阿嚏!”謝芙打了個噴嚏,有些鬱悶的道:“今日也沒有比昨天冷啊,怎麼會打噴嚏呢?”
楚瀾悠悠的道:“想來是你們昨日去明月樓回來的太晚,更深露重的著了涼。”
謝芙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你不是已經醉了麼?怎麼知道昨兒發生了什麼?小源兒告訴你的?”
小源兒連忙澄清道:“不是我,我什麼都沒說。”
“不是他。”楚瀾證實道:“屋裡有一套換下來的男裝,卻不是我的。上面有著脂粉味,是明月樓的明月姑娘常用的鵝梨帳中香。娘之前便有換了男裝去青樓的惡習,這回估摸著又是她帶你一起去的。我沒說錯吧。”
“沒有……”謝芙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立馬抬起了頭,看著楚瀾提高了聲音道:“你怎麼知道那明月姑娘用的是鵝梨帳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