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你這是怎麼了?”沈月如看著謝芙捂著頭的樣子,慌亂了起來。
謝韜走了進來,看著謝芙痛苦的樣子,趕忙把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不一會兒,謝芙便平靜了下來。
“五哥。”謝芙松了口氣喊道。
沈月如擔憂的道:“芙兒這是怎麼了?”
謝韜笑道:“沒事,可能是昨晚有些受涼。”
謝芙勉強點了點頭笑道:“是啊,估摸著就是天冷了,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正常。”
“你可得多注意身子。”沈月如擔憂的道:“若是實在不舒服,就別去那宴會了。我在家陪著你說說話。”
“沒事,回頭我吃些藥就好。”謝芙笑道:“我倒是對那音律閣感興趣的很呢。”
若說原來可去可不去的,但現在是非去不可了。
她有些東西弄不明白,只有音律閣的人可解。
“那好,你若是想去,我便陪著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咱們聽完曲子提前離開。”沈月如關懷的道。
“好。”謝芙笑道。
“對了,前日有幾個落榜書生找到了我家,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給我爹,我爹居然破例讓他們面見皇上了!”沈月如突然想起來一件稀奇的事兒,便拿了來和謝芙說。
“要知道,這可基本相當於直接殿試了啊,我聽我爹說,那幾個書生被皇上留用了,還斥責了這次判卷的判卷官。”
謝芙想起來那日林華給謝允的字條。
“哦?那倒是挺稀奇,沈大人可是最公正廉明之人,不然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坐穩了吏部侍郎這樣炙手可熱的位置。就是不知道什麼人的手筆,”謝芙挑眉道。
“我問我爹了,他不肯說。”沈月如搖頭道:“不過看我爹那副嚴肅的樣子,應該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謝韜笑道:“既然不說,那說明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了,也是種煩惱。”
……
玉華殿。
玉貴妃巧笑倩兮的坐在楚雄的身邊,笑道:“皇上忙於朝政,都許久不來臣妾這裡了呢。”
楚雄這幾日美人在懷,自然是有些冷落玉貴妃。他歉疚的笑了笑,隨後捏了捏玉貴妃的小臉道:“朕雖然沒來你這裡,可心還是在你這兒的。”
玉貴妃內心冷笑一聲,面上露出嬌羞的樣子,心中卻十分不屑一顧:“對了皇上,一會兒咱們未來的兒媳婦可要來請安呢。皇上想來還沒見過她吧?正好一同說說話。”
因著冷落玉貴妃,楚雄有幾分歉疚的道:“好,朕便遂了你的心意。”
不多時,知畫便前來稟報道:“皇上,娘娘,謝小姐已經在外面了。”
“快讓嬌嬌進來。”玉貴妃笑道。
嬌嬌?
楚雄皺起了眉頭。心裡忽然湧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看到來人進來的時候,饒是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楚雄都瞪大了眼睛,呼吸加快了幾分。
一直不動聲色打量著楚雄的玉貴妃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謝嬌柔柔弱弱的跪下行禮道:“臣女見過皇上,見過娘娘。”
“起來吧,好孩子。”玉貴妃面上的笑容無懈可擊,楚雄也立馬收起了眼中的慌亂,帶著慈祥的笑意道:“你便是謝家的女兒?”
謝嬌抬頭看見皇上,面上露出了一瞬間驚慌的表情。
她雖然知道那天的人是皇上,可她要讓皇上以為她不知道,才能保持最純潔的小綿羊模樣。
玉貴妃似笑非笑的道:“嬌嬌怎的見了皇上,連話都不會說了呢?”
謝嬌抿了抿唇,勉強笑道:“臣女從未得見天顏,皇上英明睿武,嬌嬌被龍氣震撼,所以才有些失態,望皇上娘娘莫要怪罪。”
玉貴妃笑道:“你這話說的,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又論什麼怪罪呢。”
“知畫,搬個凳子過來,賜座。”
“謝娘娘。”見玉貴妃沒有說什麼,謝嬌略略放心,可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能坐到貴妃這個位置的人,不容小覷。
陪著玉貴妃食不知味的吃了些小點心後,楚雄便扯了藉口離開。
等到楚雄走後,玉貴妃揮了揮手,殿內的人便紛紛離開。
殿內只剩下了謝嬌和玉貴妃二人。
謝嬌忽然緊張了起來,玉貴妃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謝嬌,你好大的膽子!”
謝嬌趕忙跪了下來,哆嗦著道:“臣女不知娘娘為何意?”
玉貴妃冷哼一聲道:“你當真以為,你被取消罰跪那天發生的事情本宮不知道麼?”
謝嬌心裡咯噔一聲,立馬俯身連連磕頭:“娘娘明鑑,臣女,臣女凍得迷迷糊糊,等到清醒過來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請娘娘饒恕!”
玉貴妃不出聲,任由謝嬌的頭磕得砰砰響。半晌,她才嘆了口氣,開口道:“本宮知道,若是皇上執意如此,你便是清醒也拒絕不得。”
“可你這樣,對得起淇兒麼?”
謝嬌眼淚漣漣的道:“還請娘娘指點。”
“你不能進宮。”玉貴妃的手指輕點著桌面,淡淡道。
謝嬌咬了咬下唇。
她不甘心。
見識過威武的楚雄,楚淇便像是個未成熟的小雞崽一樣。
更何況,楚淇護不住她,可楚雄可以。
雖然楚雄老了些,但依舊老當益壯。她要這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也要這全天下最高的權勢。
“你以為就你這幾斤幾兩,能在後宮中活多久?”玉貴妃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樣,直接一語道破。
“你若是真敢進宮,不出一天,本宮便能輕鬆地弄死你,還不留任何的證據,你信不信?”
玉貴妃的話讓謝嬌打了個哆嗦,她的身子俯的更低,掩去了眼中的狠厲之色:“臣女信。”
現在的她,鬥不過玉貴妃。玉貴妃的姨母是太后,孃家是極有權勢的武將世家,自身更是榮寵加身,又有皇子。
可她的父親雖然是超一品的丞相,在朝中也頗有威望,但他們家,沒有根基。
她的祖父祖母不過是普通的農人,謝叔齊雖然有才,但背景單薄。魏嬿婉更只是一個小官之女,家裡承了謝叔齊的涼才成了京官。也正是因為如此,魏嬿婉才十分厭惡別人說什麼農人農婦的。
若是玉貴妃真的想收拾他們,輕而易舉。
所以現在的她,只能忍。
玉貴妃輕笑一聲道:“本宮看得出來,你是個有野心的。若你能答應本宮,利用你現在的優勢,助淇兒榮登大位,本宮便準你有無上榮光。”
謝嬌猛地抬頭:“娘娘的意思是……”
“若皇上願意,你大可以繼續做那日做的事情。本宮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且替你們遮掩幾分。但你要用這恩寵,助我兒奪得太子之位,登上皇位!”玉貴妃的話語裡,滿滿的都是野心。
“若你不願,本宮現在就殺了你!皇上現在喜歡你,不過是貪一時新鮮,不會遷怒本宮多久。”玉貴妃勾唇笑道:“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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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嬌苦笑道:“臣女別無選擇,只能按照娘娘所說去做,不是麼?臣女願意。”
“是。”玉貴妃滿意的點頭,隨後喊道:“知畫。”
知畫拿了一個小瓷瓶來,玉貴妃將瓷瓶握在手裡,緩緩起身,知畫立馬上前,反剪住了謝嬌的雙手。
玉貴妃輕移蓮步走上前來,開啟瓷瓶的塞子,猛地捏住謝嬌的臉,迫使她張開了嘴,把瓷瓶裡黑色的小蟲子倒進了謝嬌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