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咬著牙道。
謝芙也知道自己的膝蓋好像頂到了哪裡，聽到楚瀾叫疼，忙不迭的從被子裡鑽出腦袋，歉疚的道：“我是不是踢到你了？哪裡疼？對不起……”
看著楚瀾捂著那裡，謝芙的臉又紅了起來，聲音立馬弱了下來：“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瀾抽了一口氣，緩了半天後才道：“沒事。”
“不過你若是生氣，打我罵我都行，這裡……還是別了，你總得為你下半輩子的幸福考慮不是？”
“流氓！”謝芙紅著臉罵道。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道歉。”楚瀾從善如流的道：“快起來吧，仔細悶著自個兒。這紅糖薑茶裡我放了阿膠，趁熱喝了應該會舒服些。和誰生氣都不能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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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芙坐起了身，從被子裡伸出胳膊，端起碗把紅糖薑茶咕咚咕咚一氣喝了下去。
熱乎乎的紅糖姜茶入胃，小腹處隱隱作痛的感覺也緩解了不少。謝芙把碗放在了桌上，隨後楚瀾搭上了謝芙的脈，皺著眉頭道：“你身子寒氣挺重的，之前是受過寒涼嗎？”
“小的時候被謝漣和謝溪在冬天推進過池子裡，落了病根。”謝芙輕描淡寫的道。
“那你還對她們那麼好？”楚瀾不贊同的道。
“小的時候不懂，只知道以德報怨，可卻不知道以德報怨的後面一句，叫何以報德。”謝芙嘆了口氣道：“之前是我傻。”
“是啊，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不如以直報怨。”楚瀾點頭道：“你身子裡寒氣重，還是要調養些，不然每個月來葵水都有的受。”
而且謝芙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合有孩子，不然對母體的損傷會比較重。他不希望謝芙有哪怕一丁點的風險傷到身子。
楚瀾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道：“我給你開些方子調理一下吧。”
若是不想有孩子，就只能不……
若是之前，楚瀾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兩人比之前更親近了些，甚至於只差一步就……這讓他就開始覺得有些折磨了。
不過為著謝芙的身體，他也只能忍耐了。更何況今年過了生辰，謝芙不過才十七歲，他是學醫的，自然知道年齡再大些生養對身體的損害才會更小些，年齡越小生孩子，越容易出事。
至少要等到謝芙十八歲之後。
楚瀾雖然難受，可卻還是清楚的知道，他是要和謝芙過一輩子的，一晌貪歡，對他和謝芙都不好。
“醫者不自醫，我自己雖然知道，可瞻前顧後的，總覺得不好用藥，正好你來開方子，我也放心。”謝芙笑道。
“嗯。”楚瀾摸了摸謝芙的頭，隨後道：“晚上再泡泡腳，睡覺能舒服些。”
“好。”謝芙抿唇笑道。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楚瀾便端了洗腳盆來，裡面放了不少暖身的藥材。
“坐床上去。”楚瀾挑眉道。
謝芙照做，楚瀾便坐在矮一些的凳子上，托起了謝芙的腳。
謝芙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我自己來就好。”
“怎麼？嫌棄我？”楚瀾勾唇。
“不是，我是怕你嫌棄我。”謝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是我媳婦兒，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喜歡還來不及。”楚瀾唇角帶著淺笑，隨後給謝芙除掉鞋襪，試了試水溫後，這才託著謝芙的腳放入了水盆中。
熱水包裹著一雙白皙的玉足，楚瀾的眼神暗了暗。
謝芙的腳長得很好看，大興沒有纏足一說，但謝芙的腳天生就小小的，指甲圓潤粉嫩，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楚瀾用手撩起熱水，認認真真的給謝芙揉捏著腳，大手按在足底的穴位上，謝芙舒服的眯著眼，勾唇笑道：“當初被抄家沒生路的時候，到該讓你去做足底按摩師。”
楚瀾斜了她一眼道：“除了我爹孃，我也就只給你洗腳。”
“不過我娘的腳歸我爹洗，我是湊不上去的，至於我爹……他那臭腳還是自己洗吧，所以這輩子，估摸著就只有一個你了。”
謝芙託著腮看著楚瀾，眼神中滿是溫柔。
誰能想到，在外面叱吒風雲，一戰殺了南羅王爺的楚瀾，在家會這麼溫柔的給媳婦兒洗腳按摩呢。
說出去怕是會驚掉一堆人的下巴。
不過她也不打算說出去，這樣的小幸福，自己小心妥善的收在心裡就好。
給謝芙洗完了腳，楚瀾毫不嫌棄的用謝芙剩下的洗腳水洗乾淨自己的腳，這才翻身上了床。
蠟燭熄滅，謝芙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旁邊的人不安分的挪動著。
沒一會兒，楚瀾的大手便伸了進來，擠到了她的被子裡。
謝芙扭動了一下，有些羞澀的道：“我來葵水了……”
“我知道。”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謝芙只感覺到黑暗中一隻大手覆在了她有些微涼的小腹上。
一陣暖意傳來，她通體都舒暢了不少。
“肚子不舒服吧？我給你捂捂，你睡就好。”楚瀾親了親謝芙的耳朵道。
謝芙的耳朵如同火燒一樣，她一張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剛才居然以為楚瀾忍不住了，要在她來葵水的時候……
她在想什麼啊！
楚瀾剛才肯定聽出了她什麼意思，真是太丟人了！嚶！
幸好這會兒蠟燭已經熄滅了，她又是背對著楚瀾，不然那她真的要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楚瀾像是個大火爐一樣，暖烘烘的，帶著熱度又不會讓人覺得難受，以前謝芙來葵水的時候就算喝了藥也會難受的不行，可這會兒因著有楚瀾在，她竟是第一次覺得來葵水也不難受了。
帶著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謝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謝芙好眠，楚瀾卻有些睡不著了。
白日裡他們兩人又更近了一步，這會兒又嬌妻在懷，軟玉溫香，讓他怎麼能不難受？
可饒是如此也只能控制，他深呼吸了幾次後，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開始默唸清淨心經。
第二天謝芙醒來的時候是窩在楚瀾的懷裡的。
不僅如此，她覺得自己手裡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