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董，雖然這次合作兩家都獲益良多，但這個條款的確是有損了咱們應有的利益。”

溫黎出辦公室的時候，王經理還在後面絮絮叨叨著，溫黎覺得這個經理還是腦子不夠靈光：“別急，他既然這樣制訂了規則，咱們就遵守，但是在他沒有制訂規則的地方，咱們可以自由發揮。”

“沈董你的意思是？”

“方聰，你不是鬼點子多麼，你來想想。”溫黎也有意去培養方聰的業務能力，沒準他事業越來越好，就會漸漸對愛情失去興趣。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突然被cue的方聰有些欣喜，仔細想了想之後才道：“他們制訂這個合同，無非就是覺得，咱們需要他們的生產線來節省成本，既然和天億合作了，那不如就把他們利用到極致，可以結合營銷部來做一下宣傳，然後擠掉天億最近研發的一個產品的市場。”

天億和沈家公司合併這次的生產，是因為二者的產品有共同之處，但也不是完全的替代品，其實方聰說這個點子，就是為了噁心董睿的。

“你這算是陰招了吧？”溫黎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心裡多了兩分滿意：“那你就去做這個事情，但是記得去和公司的法律部好好溝通，謹防他們給咱們定一個壟斷市場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罪名，那就丟了西瓜揀芝麻了，咱們既要做到噁心別人，也要做到提升自己。”

“好的，沈董！”方聰笑著回應到，他總是感覺沈知秋更有魅力了，真是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對了，那麼咱們的產品也可以在之前的基礎上再次進行一個提升，反正咱們的產品真的優秀，消費者也會親賴，他們也不懂裡面的彎彎繞繞，就算是天億到時候在網路上找咱們的事兒，輿論也是偏向咱們這邊的。”

“是這個道理。”溫黎點了點頭，真是孺子可教，只不過自己好像把人家教壞了：“那就這樣，我還有很多檔案去處理，你們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吧。”

“沈董，工作雖然重要，但也不要忘記了照顧好自己。”方聰還不忘了提醒溫黎照顧自己，而且拿出了不知道藏在哪裡的一顆水果硬糖：“這個給您，也算是補充一下糖分，讓您工作順心一些。”

“單單依靠這個，可能沒辦法讓我順心。”溫黎還是接過了方聰的糖，連糖紙都閃著彩色的光，就如同他的內心，他到底是個不是太成熟的男人，但就是這樣的男人，才有吸引力，沈知秋大概也是喜歡這一點的，和他在一起，自己就好像也回到了十八歲，可是溫黎現在也不會給他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要是我有個你這樣的親弟弟就好了，這麼貼心，去幹活吧。”

方聰神色暗了暗，其實比起溫黎義正言辭的拒絕或者是冷漠的不理，他更害怕溫黎說出這樣的話，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不是為了當她的弟弟的，當然，他也知道溫黎的良苦用心目的是為了勸解自己不要對她如此上心了，她只能把他看做是一個不懂事情的弟弟。

“沈董，我比您小不了幾歲，或許不當您的弟弟，當您的好朋友也是可以的。”有外人在的時候，方聰也不會讓溫黎太尷尬，所以只說了是當好朋友，但是他真的想當什麼，溫黎心裡清清楚楚。

王經理好像也嗅出了其中不一樣的氣氛，趕緊離開了，溫黎也不願意多說，說多了只能讓彼此更加尷尬，再次狠狠地往方聰的心裡捅刀子。

“沈知秋。”

偌大的會議室裡面，現在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這是方聰第一次叫她的全名，之前不是叫“姐姐”就是叫“沈董”，而現在的他好像真的想要表達一些自己之前沒有表達過的東西。

“方聰，現在是在公司，我不希望你有過多的與公司無關的事情和我說，我也不想聽，沒有興趣聽，不願意聽。”

“還是不敢聽？”

方聰其實很緊張，他雙手握拳，但還是看著溫黎。

溫黎卻是淡然的笑了：“我對你沒有其他的感情，有什麼不敢聽的？”

“你對我是沒有其他的感情，但是你是個善良的人，是心懷悲憫的人，如果你真的為人像你表面的一樣冷漠，你就不會冒著摔倒的危險，去救一隻小貓，所以現在你也會因為不想傷我的心，而選擇逃避。”

方聰第一次遇見沈知秋的時候，是在公司，但不是在公司內部，沈家的公司佔地面積很廣，還有不少名下的商場，那一次，他作為實習生，原本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沈知秋，但是沈知秋那天恰好出來散步，也是因為婚約的事情散心，她看到了被狗追到樹上的正渾身顫抖站不穩的小貓，於是忘了自己的高跟鞋，也沒有管自己是不是有著老總的形象，接住了那只貓。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沈知秋倒和真正的溫黎有點像，她們就像是有著重合的兩個圓一樣，沈知秋從小富養，沒經歷過什麼苦難，外表對人疏離，但仍舊是悲天憫人的；而溫黎則是典型的草根，她是那種哪怕經歷過再多的苦難，也不會對別人的苦痛漠視的人。

所以她們兩個不同的靈魂都會共同選擇讓方聰的傷害降到最低，能夠一次說明白就說明白，方聰不理解就乾脆躲著他。

“好，那你想說什麼？”溫黎也沒有反駁，畢竟方聰說的是真的，他有時候表現的並不像是一個剛剛步入社會不久的男人。

“我想說，我有能力作為你的身邊人，我知道，你害怕接近我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身份階級的差異，怕到最後給我造成不可避免的傷害。”方聰的眼睛很亮，亮的讓人覺得自己心中的黑暗處都被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願意去碰壁，或者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用幾年時間去提升自己，讓你看到我有能力，你的家人或許也可以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