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消失的年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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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年三十的年夜大餐準備完畢,我們一家都圍在一起食用這再次團圓相聚的日子,我看著面前的父母,淚水似乎在眼中不斷翻滾,我無法想象此刻會擁有怎樣的心情。

“大想,你怎麼了?”父親看著我悲傷的模樣問道。

“熱氣燻到眼睛了”我摸幹淚珠,對父親說道。

“那我把這火鍋放遠點”父親如是說道。

當夜色已然緩慢的來臨,而我正在回憶中品嚐這相聚的年夜飯時,李軍再次突然跑到我家叫到“大想,你家吃完了沒,出去玩啊”

唉!收拾收拾我這回憶中的年夜飯,我放下碗筷對父親說道“爸!我出去走走”

“嗯!早點回來”父親提醒到。

當我再次邁出雙腿向李軍走了過來,只見他那一身嶄新的衣服,配合這手中的塑膠手槍,口中裝著滿滿的零食,這曾是我多麼羨慕的一幕啊。

“大想,走,我們去買擦炮玩去”李軍屁顛屁顛的拉著我向小賣部跑去。

在這段短短的到小賣部的距離,我看到不少孩童正在走街串巷,拿著心儀的玩具正在開心的嬉鬧著,有拿著一種如火柴盒樣式的煙花盒,從來拿出一種鞭炮,往盒子二側一擦一扔就可以聽到“啪”的聲音,也有從盒中拿出一種鞭炮直接扔在地上、牆上隨即爆發出一陣煙火。

還有拿著一個由一根細鐵絲和前面包裹著火藥的煙花,只需點燃火藥就可以聽到“呲”的一聲,隨即綻放出亮眼的白光,也有和這一樣的高階點煙花,只不過火藥上包裹著一張紅紙,如果點燃可以綻放五顏六色的光芒,當然很多孩童都喜歡往牆上噴射,其中效果自行領悟。

更有拿著一種形似蝴蝶的紙盒煙花,只要放在地上點燃,就可以快速的旋轉飛昇到半空中,一圈一圈的顏色各麗的火花四散開來。

當然更多的是一種叫竄天猴的哨響火箭的煙花在孩童手中點燃,只聽“比巴”一聲隨即在空中留下美妙的一刻,

不過當夜色徹底降臨,你會看到真正的大戲,只要聽到“砰砰砰”的巨響,一種多孔花彈的煙花將五彩繽紛的照耀整個夜空,將為這整個世界譜寫一幕定格的樂章。

當迎接新年的最後一個夜晚,在這各式各樣的煙花的映襯下,老人將滿足的露出他的笑臉,孩童們將俏皮的捂住耳朵來等待鞭炮的炸響帶來的閃爍時刻。

春節就像那淳淳的美酒正在等待眾人品嚐箇中滋味。

當我和李軍在小賣部買好擦炮,邊玩邊走的路過一家家相聚在一起的親戚朋友相聚在一起,在那準備的牌桌前玩起了遊戲,有鬥地主、有炸雞、有牌九………麻將等各種玩法。

當然可以看見美滿的一刻,不過也不能阻止那些面紅耳赤且垂頭喪氣的賭徒,新年的這一段時間在這牌桌上有人喜有人憂,那些辛苦一年的勞動成果大半卻在這段時間損失殆盡,這真的好嗎?

“看哪裡?有人打槍,我們也去”李軍的笑語再次讓沉迷回憶中的我甦醒過來,這一天夜晚的熱鬧起碼要到半夜三更,甚至徹夜未眠,走在這燈火通明,我卻恐懼黑暗的降臨,害怕我會離開這個存在的世界,幸好今天晚上將不會關閉燈光,我能在此感受曙光的到來。

初一的早晨四點就聽到斷斷續續的鞭炮聲,炸響聲,這預示著辛勞的先輩們已經按捺不住今日的心情開門迎接又一個新年了。

大概五點時分,我已經穿著完畢起床蓄勢待發,父親還在準備新年的第一天的活動了,當天色微微泛白,我家也準備妥當,開始迎接這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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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開啟新年第一天的開門儀式,畢恭畢敬的向大門的東西南北和正中,拜首祈福,再向後門用通往的方法拜首祈福,一切完畢,我就可以緩慢的拉出插銷,開啟大門,迎接這真正的新年。

父親正坐大廳之中,桌子上擺放著瓜子、糖果等小吃,而此時李軍第一個興高采烈的來到我家喊到“叔叔,新年快樂,大想拜年去”

“二寶,新年新年好啊,來拿糖,吃元寶蛋”父親和藹可親的拉住他的小手走向大桌前說道。

“謝謝,叔叔”李軍笑著張開手上拿著的塑膠食品袋接住說道。

“爸,那我也一起去拜年了”我如此說著,提上一個和李軍同樣的食品袋向門外出發了。

“嗯!”父親溫和的點頭道。

而與我和李軍一樣的孩童都將向這附近的十裡八鄉進行挨家挨戶的拜年風俗了。

首先我們來到隔壁的大大家,看到大大的二個兒子正在大廳中坐候著喊到“嘎哥,新年快樂”

“大想啊,二寶啊,來來……”嘎哥隨即從擺放著零食的盒中抓出一大把的零食放到我們的袋子中,我隨後進入後院向大大等人也問候,得到了壓歲錢和元寶蛋興沖沖的離開了。

“哇!乖乖,你嘎哥家不直有金絲猴還有大白兔,元寶巧克力啊”李軍略有激動的說道。

作為我們村落數一數二的家庭,嘎哥家的日子確實與我家有著天地一隔般的待遇。

當我們順著一排排的村落,相繼挨家挨戶的拜過新年後就該滿載而歸了。

在此後許多年後我任然記得曾發生的一件錯事,不知是哪年的初一早上,那時我已經十來歲了,我們不再為糖果而興奮,而是挨家挨戶的獲得香菸而開心,因為香菸可以換成零花錢,而在一家破舊的孤寡老人家,她家沒有香菸只有糖果,而我卻不依不饒的說著“沒有香菸,我就不拜你家年”氣哄哄的離開了,等長大之後每每想起都痛很我這無理取鬧的事情,我並不知道這會帶給她怎樣的後果,因為我曾看見同樣大小的小孩賭氣我父親那便宜的二元香菸,唉!我想在此對您說聲對不起,或許您早已忘卻,再也聽不到我的道歉。

當如我一樣的孩童進行清晨拜年風俗後,就輪到成年人向長輩們進行拜年,此後再由年齡最大的那批長輩相互拜年,如此下去初一的早晨就這樣過去了。

而到中午吃完飯整個村落就要開始上祖墳的風俗,家庭良好的會整個家族前往,帶著鞭炮等燒紙進行跪拜祈願。

不過我家,只能扛起洋撬帶著些許的黃紙前往先輩的墳墓前,父親總會把祖墳的黃土蓋子重新換下,壓上幾張黃紙,修改墓地前的雜草樹木,讓那一棵參天大樹在墓前為先輩遮風擋雨,誠摯燒紙跪拜並祝願直到重新修復那緬懷的心情才離開。

初二開始我們這將會有稍微遠的晚輩陸陸續續前來拜年恭賀,等他們相繼結束,我們也就踏上了前往回拜的風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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