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交代的就是這些,接下來我會前往靈界一段時間,細節方面你詢問蘭姐就好。”
泰平說著,準備起身告辭。
“那邊還有什麼事嗎?”神谷越路郎好奇問道。
“靈界打算修個門,我去幫忙把把關。”
“門?”
神谷越路郎一陣疑惑,但泰平笑笑並沒有回答,而是瞬間拔劍又瞬間收劍,隨著一道金光,空間便被撕裂開來,露出後面鬱鬱蔥蔥的另一個世界。
“泰平……可真是越來越了不起了呢。”神谷越路郎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實際上,天夏君可比夫君你想象中的要厲害多了。”
“是嗎?”
“是的。”
“只可惜他太容易滿足,明明擁有這般驚天動地的能力,卻甘心窩在一個小面館裡混日子。”神谷越路郎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若是他願意出手,便是改變世界也不在話下啊!”
“誰說不是呢。但……”蘭挽住丈夫的手臂,微笑著說道:“正是這樣的天夏泰平,才能為讓這個天下太平啊!”
改天換地,青史留名,那固然是極好的。
可一將功成萬骨枯,英雄引發的風雲變幻,又有多少普通人能平安度過呢?
知足自得,節制循禮,此乃美德。
而身負偉力,依舊知足自得,節制循禮,便是天下之福!
位高權重的神谷越路郎明白這有多麼寶貴。
所謂,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義;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
泰平總說他是君子,但在他看來,高情遠致,成人之美的泰平才是真正的君子!
但是,這份情懷大概不會被時下受激進主義洗腦的的年輕人所理解。
西方列強的壓迫,靈界強者的迴歸,還有民眾日益增強的訴求,它們就像是三座大山一樣壓在神谷越路郎身上,讓他忍不住長嘆一聲。
這個國家,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但願……天下太平!
只可惜,每個人的幸福都是不同的,讓所有人都滿意的世界也不可能存在。
“好無聊啊,天下太平的世界好無聊啊!”一個渾身裹滿繃帶的男人百般聊賴的都囔著,一位容貌豔麗的女子剝開一枚葡萄,用手指輕輕推進了他的嘴裡。
“那就去找點事情做做吧!”女人從洶湧澎湃的胸前抽出一封信函,笑眯眯的遞給了男人:“內務府那邊的密函,我們等待的時機大概來了。”
男人撕開裹滿香氣的信封,裡面寫著的是簡短至極的文字,可他卻看的童孔一縮,然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諾,你也看看吧。”
男人將信隨手拋下,另一個用黑布蒙住頭臉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撿起了紙片。
“相樂總三……病重?!”蒙面男渾身一震,緊張問道:“訊息可靠嗎?”
“我的人打探來的訊息,自然可靠。”豔麗女人似笑非笑的說道:“在床上的男人為了討好同樣在床上的女人時,可是什麼話都會說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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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次不是騙局。”繃帶男悠悠說道:“那個開創了新時代的男人,就要死了。”
蒙面男喉頭滾動一下,試探問道:“那麼,我們的計劃……”
“開始吧!”繃帶男伸手遙指前方:“通知十刃,在京都匯合!”
“是!”
……
深夜,雨。
齋藤一昨日才出差歸來,今天才剛剛睡下,就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
“藤田先生!藤田先生!你睡了嗎?”
嘎吱,門被開啟了。
齋藤一披著一件單衣,面色冷峻,不爽說道:“你最好有事。”
傳令的警察咽了口吐沫,結結巴巴的說道:“發生了命桉,之前接受了您訓練的一百名特種警官,全都……死了!”
藤田五郎瞬間穿好了制服。
“帶我過去!”
……
專門建立在山谷之中,就為了避人耳目的集訓營如今卻是人影攢動,東京警署幾乎全部出動,所有警員差不多盡在此處。
因為這裡發生了命桉,足足一百條性命的命桉。
在這裡集訓的警員一夜之間被全部殺死,昔日操場上的黃沙如今已是漆黑一片。
本來是紅的,但因為血已凝固,所以變成了黑。
一百個擔架擺在黑色的泥土上,上面蓋著白色的布,夾在其中的便是一個個人。
“法醫呢?還沒來嗎?我要知道他們的死因和時間!”局長氣急敗壞的對著下屬大聲呼喝。
齋藤一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掀起一張白布,看了一眼死者,然後又掀起下一個,就這樣一個接一個,連續翻了二十多個,他才停下,點上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
“喂,藤田,不要亂來!”局長不滿道:“你這樣的外行人不要隨便碰觸屍體,萬一破壞了傷口,一會法醫過來可就無能為力了!”
“法醫?那種東西並不需要。”齋藤一咬著菸捲說道:“他們的傷口皆在喉嚨,是一擊斃命,從傷口的形狀來開,應該是短矛,至於死亡的時間……”齋藤一抽了抽鼻子:“大概是昨夜兩點到四點之間。”
局長愣了:“你怎麼知道?”
“死人見多了,自然會總結出點經驗。至於死亡時間……”齋藤一吐掉菸蒂,又掏出火柴重新點燃一根叼上,這才悠悠說道:“空氣中的血腥味到處都是,一聞便知。”
局長啞口無言,只憑血腥味就能判斷出死亡時間,身為最後的壬生狼,你到底殺過多少人啊!
隨後,法醫到來,在花費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得出了跟齋藤一一模一樣的結論。
唯一不同的,就是法醫認為兇手至少有二十人左右。
而齋藤一則說兇手只有一人。
“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殺死一百名訓練有素的警員吧!”
“是嗎?”齋藤一面無表情的說道:“要我為你表演一下嗎?”
“唉?”
齋藤一吐掉菸蒂:“只是拿著木棍揮舞了兩天而已,還真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存在嗎?這樣的部隊最多也就嚇唬一下毛賊,實際上別說是我,幕末隨便一個有名有姓的傢伙拉出來,都可以隨便殺的乾乾淨淨!”
本就是雨夜,如今氣溫更是冷了幾分。
齋藤一掏出火柴,又點燃了一根菸捲。
這已經是連續的第三根了。
局長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問道:“那你的意思,作桉的是……”
“不會錯的,大概又是幕末的亡靈。”齋藤一冷哼一聲:“本以為他們已經神谷越路郎殺的一乾二淨,如今看來,還有漏網之魚啊。”
局長的額頭頓時一片冷汗,連忙問道:“你有勝算嗎?”
齋藤一沉默了一會,突然轉身走了。
“喂,藤田,你要去哪?”
“去找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