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此人……也太懂女兒家的心思了吧!(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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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大殿,乃至整個東都城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道身騎白馬的身影上。

白馬春風,少年登科。

“唏律律!”

馬蹄聲滴嗒響起,載著寧遊,像是一陣白色旋風,眨眼之間就越過文山上的所有人。

一百階!

兩百階!

三百階!

遙遙領先,俯瞰眾人!

“暢快!”

“暢快的詩,暢快的登山!”

“此人是誰?大才啊!”

“廟堂諸公真是好眼光,有此人在,文鬥贏定了啊!”

“三百階!蠻族哪怕舞弊,也只有八十階,不愧是傳世佳作!”

“速速去查,此人是誰?我要將女兒許配給他!”

“千古登科,唯有此詩,最為貼切暢快,今日文鬥,必當名傳百世!”

大殿之外,所有人都驚喜的看著那身騎白馬的身影。

蠻族動用肉身,連上八十階,遠超大靖學子,不僅如此,還有兩個蠻族題字羞辱大靖!

何等恥辱!

簡直就是在家門口拉屎!

但好在,我大靖還是人才濟濟的。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傳世佳作!

“此人到底是誰?難道無人認識,總不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寧遊吸引了,追問著他的身份。

人群中,邱濤看著寧遊,眼中閃過沉思。

“嘖嘖嘖,寧師弟竟然如此文采,若不是儒道不得長生,寧師弟去修行儒道,怕是早就已經六品了!”

曲永忍不住讚歎道。

異聞司知道寧遊身份的幾人,都圍在一起,在夏南青的帶領下,靜靜的看著寧遊登山。

文鬥,乃是大靖和蠻族的爭鋒,與他們無關,但大靖乃是人族勢力,蠻族卻是異族,從人族身份角度來說,他們都是希望大靖贏下文鬥的。

眼見大靖被如此羞辱,心中也覺得憋屈,但看到寧遊身騎白馬,反超而上,心中都覺得快意。

柳妙芯看著遙遙領先,英氣勃發的寧遊,眸子中帶著異彩。

賀載更是長長松了口氣。

“可惜,不是我儒家之人啊!”

屏風後,長公主的目光,也帶著讚許,緊緊的盯著寧遊。

唯有蠻族使者的臉色,陰沉無比,頭頂的蠻紋如火焰燃燒,看著寧遊的目光帶著冷冽之意。

……

……

山腳下,孫啖和祝修永二人看著山腰上的身影,心中長長的松了口氣。

文鬥事關重大,他們身上的壓力太大,眼見蠻族領先,忍不住臉色發白,心跳加快,生怕成為大靖的罪人。

好在,有大老帶飛。

可以躺贏了!

石階上的蠻族,看著寧遊的目光,帶著凝重之色。

“第一試結束,開始第二試!”

青光瀰漫,文山山靈再次出現,面色冷漠,沒有任何波動,再次丟出一張青色的令牌。

令牌迎風變漲,再次變換為一張巨大的青色光幕,落在每個人的面前。

光幕上只有兩個大字:七夕!

“快看快看,山靈出第二題了!”

“七夕?!好題啊,又是對我大靖有利的題目!”

“蠻族深處苦寒之地,豈能明白七夕之情?怕是連牛郎織女都不知道吧!”

“贏了,這場贏定了,說不得,不需要那位大才出手,孫祝二君就可以領先蠻族!”

“天佑大靖啊,接連兩次,都是如此好題!”

“哼,區區蠻族,竟然想和我大靖比拼文鬥,活該如此!”

大殿之外,所有人都是面帶喜色。

此世亦有七夕,且是流傳極為久遠的節日,可追朔到上古周朝,極為繁昌,每年七夕節都不知道有多少文人騷客,對天吟詩作對,感嘆牛郎織女。

可蠻族使者的面上,卻無絲毫波動,似乎並不在意題目的好壞。

禮部侍郎微微看了一眼赤木術和八十階上的蠻族,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這一次,文山秘境中,寂靜了一會,似乎所有選手都在沉思。

文鬥事關重大,眾人都開始謹慎。

寧遊站在高處,摸著下巴,也開始沉思……

一會,該抄哪一首呢?!

……

……

就在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開始動指。

“快看快看,孫啖要題詩了!”

“孫兄曾經寫過一首七夕巧詞,七夕景迢迢,相逢只一宵,乃是一首佳作,當時文氣可也是高達三寸的,不知今日會是如何啊?!”

有熟悉的學子,開始擔憂。

眾所周知,同一題材,寫的越多,靈感越少,很少有人能在一題之中,寫出不同的風采,那樣的才情,太過驚豔……孫兄怕是難以企及啊!

但孫啖目光沉穩,目光炯炯,寫道:

“一道鵲橋橫渺渺,千聲玉佩過玲玲。”

“別離還有經年客,悵望不如河鼓星。”

文采飄逸,青色的文華之氣高達七寸,一道模湖的鵲橋從青色光幕之中伸出,載著孫啖,一口氣連上了七十階,超越了蠻族,落在了寧遊下方。

“別離還有經年客,悵望不如河鼓星!”

“此句甚妙啊,看似寫七夕,實則寫己,和天上一年一會,卻亙古不絕,永不消逝的思念比起來,區區人間哀愁,又算得了什麼?!”

眾學子都是飽讀詩書之士,輕而易舉就能明白詩句中的感慨,忍不住讚歎,語氣中滿是敬佩。

“重寫七夕,卻能超越前作,孫兄的文采又見長了!”

“快看快看,那蠻族也要題詩了!”

就在眾人感慨的時候,蠻族使者眼中露出哀思,用粗壯的手指,重重的寫道:

“別浦今朝暗,羅帷午夜愁。”

“鵲辭穿線月,花入曝衣樓。”

“天上分金鏡,人間望玉鉤。”

青色的文華之氣,飄逸凝結,文氣高達一尺,一道厚重的鵲橋在蠻族使者面前浮現,載著他一口氣直接上了一百階。

大殿之外,陷入沉默,隨即有人忍不住讚歎道:“雖然此話……不甚中聽,但此蠻族之詞,確實上佳!”

“情真意切,情真意切啊!”

“天上分金鏡,人間望玉鉤。天色已亮,卻依然痴痴望著那輪殘月,此詩好痴情啊!”

“這蠻族,莫非也能懂七夕節的深意?”

“看此詩的意思,這蠻子似乎也有深愛而不可得之人啊!”

“住口,豈能誇讚蠻族,漲蠻族威風!”

“有無消息靈通之士,快說說此蠻族姓甚名誰,到底出自何處?為何對我大靖典故瞭如指掌啊,莫非曾經在我大靖進修過,偷學了作詩的本領?”

“這蠻族姓名我倒是知曉,名為塔木山,但是具體來歷,我就不曾知曉了。”

大殿之外,眾人議論紛紛,而那蠻族從鵲橋下來之後,腳步不停,再次抬腳而上!

一尺高的文氣,意味著蠻族擁有十息的時間可以再次頂著禁制之力,踏階而上。

“轟!”

石階之上響起重重的腳步聲,蠻族頭頂的赤紋如同火焰般燃燒。

但這一次他的身形沒有變大,反而肌肉緊縮,骨骼砰砰作響,竟然搖搖晃晃之間,縮矮身形,變成了正常人類大小。

不僅如此,那張原本寬闊醜陋的面容似乎也變得清秀起來,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人類的模樣。

濃縮的才是精華。

身形變小之後,石階之上的禁制之力似乎也隨之變弱,蠻族的腳步竟然變得輕快起來。

他大步前進,一步竟然能夠連踩三個臺階,剎那之間就是上百階的距離。

“不好,蠻族舞弊!”

“完了完了,這是什麼邪法?為什麼蠻族的速度又變快了?”

“這禁制完全就是形同虛設啊!”

“廟堂諸公到底在幹嘛?還不出來阻攔!”

“重賽!重賽!我要求重賽!”

“難道沒有秘法可以限制住肉身之力嗎?這哪裡是文鬥,分明就是武鬥!”

大殿之外,議論聲接連響起,所有人都驚怒不已的看著速度飛快地蠻族。

再這樣下去,文鬥危險了。

“噔噔噔!”

蠻族速度飛快,竟然隱隱約約在石階之上露出了一道殘影。

一百階!

兩百階!

三百階!

身形縮小之後,蠻族速度大漲,竟然一口氣接連踏出了上百步。

再加上之前作詩引動鵲橋登山的一百階,蠻族現在已經足足登上了四百八十階。

將寧遊都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完了完了!”

“大才兄也被超越了,而且還被超了一百八十階!”

“我大靖學子無肉身可以抵擋禁制之力,也就意味著想要超越蠻族,這首詩必須要有一尺八的文氣!”

“文氣高達一尺八,乃是精品中的精品,何其之難啊!”

“雖然大才兄上一首詩乃是傳世佳作,可傳世佳作何其之難,可遇而不可求,我尚未見過天下間,能夠在旦夕之間,半日之中,一口氣做出兩首的!”

“我大靖危矣!”

“完了完了,我家族尚有子侄被困在天武郡,若是文鬥輸了,那我侄子一家也就完了!”

“不能輸,千萬不能輸!我家中也有親朋好友尚在天武郡!”

“天武乃是北冥州最大的郡,人口數十萬,一旦文鬥輸了,這些人都將化為蠻族的奴隸,甚至還有可能被直接血祭,祭祀蠻神!”

大殿之外,有悲觀主義者已經眼中含淚。

文鬥,輸定了!

就算第三位大才可以再做一首傳世佳作,超越蠻族,可距離登山還有數百階的距離,也就意味著最起碼還有一場比試。

下一場比試,蠻族再次動用肉身之力連踏三百階,那該如何是好?

莫非還需再作一首傳世佳作?

痴人說夢!

天下間,豈有此等妖孽?!

大殿之外,眾人紛紛嘆氣,搖頭不已,似乎已經見到了文鬥失敗的場景。

“莫要哭喪著臉,文鬥還尚未結束呢!”

有人看不下去了,怒斥道。

“就是就是,前段時間不也有人連續做出兩首傳世佳作,說不得今日也有奇蹟發生呢?”

“祝兄也還尚未題詩,我大靖朝人才濟濟,定不會輸的!”

“快看快看,祝兄要題詩了?”

可惜令眾人失望的是,文氣只有四寸,模湖的鵲橋載著祝修永再次上了四十階。

這個成績在一般詩會之中已經很不錯了。

可在文鬥之中,就顯得不夠看了。

大殿之外,頓時一陣沉默。

祝修永也是長嘆一聲,面帶羞愧之色。

而石階上的寧遊看著上方的蠻族,眼中也閃過震驚。

“這蠻族……好強悍的肉身之力!”

“蠻族能夠同意文鬥,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之前白馬落地之後,寧遊也想要憑藉自己的肉身之力,試一試能否踏上更多的臺階。

可他剛一落地,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如山嶽般向自己的身體壓來。

他雖然修行過龜靈決,肉身又被天雷秘術強化過兩次,可在這股恐怖的禁制之力面前依然不夠看。

不得已,只能放棄。

寧遊隱隱的感覺到,蠻族的肉身似乎有所古怪,不然不可能強大到如此地步。

十息之內,連上三百階!

這該是何等恐怖的力量,連傳世佳作都無法比擬。

若是蠻族都如此強,大靖朝早就亡了!

事到如今,寧遊也不敢怠慢,在光幕上緩緩寫下自己所記得的最為經典的七夕名作。

“快看快看,大才兄題詩了!”

“千萬要是精品啊,一尺八的文氣才能超越蠻族!”

“大靖最後的希望了!”

大殿之外,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看著寧遊修長的手指,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那歪曲的字跡已經無人關注了。

能寫出好詩,你就是大靖第一書法家!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第一句剛出,殿外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

“雲彩變幻,纖雲巧手,流星傳思念,銀河遙遙無垠,第一句就好妙啊!”

“一句話似乎就寫滿了七夕星河之景。”

“妙雖妙,可想要達到一尺八的文氣,似乎還不夠啊!”

“閉嘴,才一句就吵死了,能不能等大才兄寫完再說!”

殿外有人不滿,想要安靜看詩。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此句一出,殿外眾人,渾皆是身一震!

尤其是那些圍在包廂裡或是酒館茶樓裡偷偷觀看的婦女或是少女們。

而寧遊下筆不停。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文山秘境似乎停滯了一下,青色的光幕靜止不動。

大殿內外,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最後幾句,一時間寂靜無聲。

隨後,嘈雜的歡呼和驚嘆聲幾乎要震碎了大殿。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是何等才情,才能寫出此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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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相會,一年一次,千古哀事,可在此人筆下,我竟然感受到了無盡至樂!”

“縱有千日相會,又豈能比的上這一夜的歡愉?!”

“金風玉露之夜,碧落銀河之畔,得見心愛之人,一切都值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這這,這兩句絕了,我不敢修改一字啊,這不是詩,乃是至理之言了!”

“貌合神離,縱能夜夜相陪,心中也盡是枯寂,可若是得一知己,朝朝暮暮,也足夠了!”

“朝問道,夕死可矣,於此句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大殿之外,所有學子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光幕上的詞,一字一句的讀,越是深讀,越能感受其中之魅力。

無數的女性看客,更是痴痴的看著寧遊。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此人……也太懂女兒家的心思了吧!”

“若得一真情郎,哪怕只有朝夕之歡,也夠了!”

女子的聲音幽幽響起,似乎要蓋過眾位學子的聲音。

柳妙芯更是咬緊下唇,目不轉睛的看著寧遊。

屏風後,長公主的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快看,快看!”

“文氣出來了!”

“好粗,好長!”

在眾人的驚呼之下,四尺高的文氣璀璨生輝,從青色光幕中伸出,化為一道厚重凝實的鵲橋,緩緩的載著寧遊,飛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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