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死去）

C：拿出晶核，解釋自己的實際情況（亞博、芙蕾雅的事情將被莫蒂說出）

——

莫蒂在猶豫了片刻後，抬手將墨菲斯托的晶核推了回去，聲音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些許敬意：“恐怕您要失望了。”

他繼續解釋道：“我並非是神明，只是一名君城出生的普通人。體質也確實是天生的，而體內的第二枚晶核則來自於萬年前的樹精靈。”

“至於這枚晶核。”他接著取出了芙蕾雅，將這枚純白無暇的晶石展示給了墨菲斯托：“她才是真正的精靈。”

墨菲斯托望著這枚晶核出了神，一點也沒有理睬莫蒂的意思。他的雙手彷彿不受控制一般將自己的晶核丟在了地上，向芙蕾雅握去。

莫蒂見狀趕忙將晶核收了回來，可墨菲斯托的法力卻先他一步纏上了芙蕾雅。

“多麼旺盛的生命力。”墨菲斯托迷離著雙眼不禁讚歎道。

他的法力像是觸鬚，環繞著芙蕾雅細細地貪婪摸索，儘管不能深入其中，但他還是從這緻密平滑的表面感知到了來自晶核深處的脈動。

“她還活著？”莫蒂心中一驚，趕忙問道。

“活著。”墨菲斯托仍舊陶醉於其中，像是貪婪的好色之徒一樣不肯放手。

莫蒂臉色一沉，回手將晶核抽了出來，放回了原處，這才驚醒了墨菲斯托。

“精靈是不死的。”醒來之後，墨菲斯托一邊回答，一邊當著莫蒂的面淡定的破開了自己的肚子，將晶核塞了回去，“我還年輕的時候，皇帝曾花費大力氣擊殺了一隻精靈，但也就一百多年前，那只精靈卻直接復生消失了。”

“她們是神的助手。”墨菲斯托坐起了身，沒有表露出半點因為失態而羞愧或憤怒的意思，平靜地看向了莫蒂：“擁有兩隻精靈，你真的不是神明嗎？”

“不是。”莫蒂也只能聳了聳肩：“嚴格意義上，那個樹精靈也不是精靈。”

亞博和莫蒂同時嘆息了一聲，他們悲愴的歷史被調集出來，透過莫蒂的講述傳達到了墨菲斯托的耳中。

同樣被講述的還有與芙蕾雅的相識。

“我真是羨慕你。”墨菲斯托聽完之後露出了孩童般的燦爛笑容：“小小年紀卻擁有如此多的奇遇。”

墨菲斯托自己的研究結合上莫蒂的講述，他已經大致推算出了亞博和神明的關係：神明毀滅了亞博。

神明毀滅遺落世界的一切非人類族群，才給了人類繁衍生息的機會。

“其實我本來是想向龍族詢問的。”他起身讓莫蒂跟他一起離開房間：“但可惜的是大公的龍在押運途中被上帝武裝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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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焉知非福？若非上帝武裝劫走了那兩頭龍，你又怎會來到我這裡？”

他半開玩笑地給莫蒂新增加了個名號：“說不定以後你就是半神。”

“不敢。”經過了這番遭遇，莫蒂心中對墨菲斯托的評價也上升了不少，態度也好了許多。

墨菲斯托也沒有再誇他，只是繼續與莫蒂交談過去的故事。

“你知道永生者嗎？”走到他自己的書房門前，墨菲斯托突然談到了這個。

“知道。”

墨菲斯托眼皮一挑，不過很快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嚴肅：“他們的祖先是最後一位現世的神明。”

“我多麼希望去到他們的城市去看看，可惜我根本找不到永生之都的蹤跡。”他推開門，從書架上尋找自己的研究手稿：“我曾有幸結識過永生者，他們從不關心人世間的紛亂，只是按照神明的要求將歷史默默記下。”

墨菲斯托在說到這時，眼睛裡好像閃著光——這大概也是他的理想。

他開啟自己的手稿，翻出了一頁，然後拿來紙筆開始了謄錄：“這些是我研究古代遺蹟中發現和領悟的法術。大公不允許我外傳，可又沒幾個人能學會。”

“我看你對法力操控還算不錯，便冒險挑出兩個交予你，切勿辜負了我的期望。”

“您知道如何復活她嗎？”但莫蒂關心的卻並非學習什麼法術，而是芙蕾雅的重生。

“你難道沒認真聽我說嗎？！”墨菲斯托抬眼瞪了莫蒂一下：“精靈是不死的，你只要放上一兩百年自然就會復活。”

莫蒂只能苦笑了兩聲：“您看我像是能活兩百年的人嗎？”

“像。”

“……”

“活得久並不是件難事。”墨菲斯托扳著臉壓下了自己的聲音：“你只要記住一句話就行了……”

莫蒂立刻豎起耳朵，將臉貼了過去。

“保持呼吸，不要斷氣。”

這下子莫蒂的苦笑直接變成了哭笑不得：“您在逗我？”

“真話。”墨菲斯托心情不錯，筆下也越寫越快，連插圖都一併畫上，顯然對於這幾門術式早已諳熟於心。

“延壽的法術，要繼續練。”他將謄錄稿交給了莫蒂：“這上面的，也要練。”

莫蒂拿來一看，發現都是些從未聽聞過的法術：光甲術、顯像術。

“神明對法術的操控可比我們靈巧許多。”墨菲斯托一邊解釋道：“我們的法術是對自然物質的拙劣模仿，而神明的法術是直接將法力化為實體。”

他左手又變出了一個晶核，右手則像吸血鬼一樣覆蓋上了甲殼——只不過他的是乳白色的：“這兩個沒什麼難度，又相當便利，學會了這兩個其他的便也不難。”

“不如你就在我這住下，閉關幾個月好讓我將我畢生所學全部交給你。吃喝拉撒不必擔心，自有僕人照顧。”

這個提議就讓莫蒂不能接受了——他可是昨天才和妮娜約定今晚見面的。

遭到了莫蒂的拒絕，墨菲斯托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最終還是用一聲長嘆化解了。

他接著起身，又從書架上取下了一本一拃長寬的厚書：“其實我曾起念想要搶走那枚精靈。”

“但被你收走之後我又意識到自己不一定打得過你。”他表現得倒也坦然，將自己的真實念頭展露了出來：“你知道我為什麼想要搶走她嗎？”

他說著翻開了書，上面的幾何圖陣吸引了莫蒂的好奇心：“古代術陣？”

“沒錯。”他將厚書推到了莫蒂面前，左右兩頁各畫了一個術陣：“這兩個術陣是我這麼多年破譯的最完整的，只要材料備齊就可以啟動。”

“但可惜的是，空間石只有一塊。”他惋惜地將術陣的作用連同自己這幾日淤塞在心中的苦悶一起向莫蒂娓娓道來：

這兩個術陣，一個可以建立和其他世界的橋樑，另一個則可以從其他世界傳送術者過來。

而露西亞大公為了他的政治需要決定用第二種術陣召喚一名所謂【勇者】，透過神化【勇者】這樣一個便於控制的角色來加強自己在帝國中的話語權，甚至反過來影響帝國未來政局的變化。

“那麼，我想你已經猜到了我告訴你這些的目的。”

能夠精準佈設術陣的大法師在大公手下並不罕見，墨菲斯托沒有辦法改變大公的意志。但他又不願意放棄這個重建和其他世界聯絡的機會，不想讓可能帶來人類偉大進步的機會被大公的政治野心浪費。

於是他轉而向莫蒂求助：“精靈是不死的，因此用她們充當空間石的作用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將她借給我吧。”

墨菲斯托渴望輝煌到了痴迷的地步，因而在看到莫蒂這個希望時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其抓住，牢牢地握在手心。

那麼，莫蒂的回答是……

A：借出芙蕾雅（術陣很快就可以完成，莫蒂將成為見證歷史的第一人）

B：不借出芙蕾雅（墨菲斯托會因此無法完成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