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選票是A3B2C3，可偏偏作者選的是B，於是乎……
這一章就折中一下，暫時不作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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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放棄世俗一心求道亦或者受封，都並非是請客吃飯那樣的簡單事，即便是莫蒂這般天賦過人者，也很難在一朝一夕中作出決定。
平心而論，沒有人不希望在學術和世俗上兩開花，但莫蒂現在精力的有限性和個人慾望的無限性間的矛盾迫使他不得不做出妥協。
“走一步算一步吧。”莫蒂向雅科夫致意，告訴他可以先行離開。
然後轉而看向墨菲斯托，向他說明了自己的苦惱：“您可能不知，我並非孤身一人。”
“在我的莊園，有五十五人倚仗我的收入來維持生計，其中四十三人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除去他們，莊園中亦有兩百餘口，若是離了我，單靠那三十多公頃的田地是斷然無法生存的。”
墨菲斯托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他想說讓莫蒂賣掉莊園和農奴，自然便可以換得一具自由身。
但他不僅懂得以己度人，也懂得以人度人——莫蒂尚不能做到他這般一心求道，對財富、名望和存疑的虔誠難免不能割捨。
“我知道你尚不能明白捨得，但之後一定要小心。”莫蒂陪墨菲斯托一邊走著，一邊聽著他的勸言：“也千萬不要因為學了續命的法術，就將自己當成了不死身。”
“那些活的太久、忘了自我的不朽者我可見得多了。一個個見到什麼寶貝跑得比龍還快，然後白白丟了性命。”這位長者接著將自己的經驗娓娓道來，把莫蒂可能遇到的種種套路都事無巨細說給了他，如同對待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一般，唯恐他踩錯了路，誤了自己的性命。
“是是，學生知道了。”
這般說著，他們便去到了實驗室中，霍特正在那兒清理試驗失敗的小鼠。
“霍特，給我扇扇風！”可墨菲斯托剛進了門就脫掉了外袍，把霍特當僕人般使喚了起來。
“誒！來了！”而這霍特也好不抗拒，說著便洗了手，找了個好地方造出了清風，將整個實驗室裡的空氣都推得活潑了起來。
墨菲斯托找了個椅子坐下，靠在上面愜意了半刻，才接著對莫蒂開口：“看，這才是法術的正確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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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我們生活在危險中，只能依靠法力自保。但現如今火藥和鋼鐵都發展起來了，我們術士便可以從中抽身，將我們的能力投入到提升生活水平的地方來。”
說到這，他卻又嘆息了一聲：“可惜很多人卻悟不出這個道理，只說這是將術士的高貴變成了奴僕般的卑賤。”
“但他們如傭兵般出賣自己的武力，難道又是什麼高貴的事情嗎？”
他搖了搖頭，然後叫停了霍特，又讓莫蒂不必管他，兩人一起練習治療術和袪毒術。
接近正午的時候，見到霍特的治療術也有了氣色，墨菲斯托才總算離開，給了霍特和莫蒂喘息的機會。
“真不愧是莫蒂朋友，這就已經得到了大師的垂愛。”明明因為莫蒂而被冷落，可這位比莫蒂大了二十歲的中年男爵卻像是雅科夫那樣對他滿臉堆笑，讚歎不已。
也難怪墨菲斯托說他圓滑的像個球，這說出口的淨是好聽的話。
但莫蒂現在正有事在身，便隨意說了兩句轉身告退了。
而在門外，則是雅科夫正在等候著他。
“封爵之事當真？”
“不敢說百分百，但也有個十之八九。”雅科夫與莫蒂走入遊廊，尋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將自己打聽來的訊息與他細細說了：“這件事是由特維爾親王提出的，中間經過了什麼不談，但今日卻有一位親王的騎士出了城，奔向了前線帝國軍隊的駐地。”
“您細想，若非是告知索尼婭伯爵此事，為何去的是親王而非大公的親衛？”
“除此之外，親王府上也開始忙碌起來，我在行會已經見到了多批人馬採購食物，您封爵之事差不多已是板上釘釘。”
莫蒂聽完他說話，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示意他將所有的訊息繼續說出。
“帝國在扎波爾的糧倉失火燒掉了。”
莫蒂聞言卻眼神一驚，懷疑地瞪向了雅科夫。
而雅科夫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變了臉色趕忙搖晃雙手：“您誤會了，這糧倉失火和我絕沒有半點關係。”
但他的話並沒有結束：“但我估計也並非是天災。”
“您想想，本來要是沒有帝國糧倉在那，這前線附近幾個省的糧價不得翻上幾番。可因為帝國開倉放糧，得有多少事先囤貨的商人賣不上價，怎會不與他結怨？”
“這帝國委派的官吏也甚是不通人情。本來我們供給軍隊的糧食又不會漲多少，只是掙那些百姓的錢，掙來的錢還會和他們三七分賬，之後官吏再開倉賑災，還能賺個父母官的名聲，你好我好大家好。這可是往日多少年延續下來的規矩！”
“可這幾十年世道就壞了！咱本地的官倒還好，都通乎道理，但那皇帝卻非得派那些平民出身沒什麼見識的官來，平日裡吃我們的喝我們的，卻還處處和我們作對！過分，過分！”
莫蒂對雅科夫的牢騷可沒半點想聽的意思，立刻揮揮手讓他說重點。
“咱趁著這個機會，在帝國調新糧過來前，高價將糧食賣了。”
可還沒等莫蒂回應，便又一聲婉轉動聽的話語飄到了耳邊：“這位朋友，若是今日要帶友人同行，為何不事先通告小女子一聲？”
循著聲音看去，便仍是那身翠綠衣裳。不過這次妮娜小姐卻抱了個木匣，微笑一下卻又蹙起了黛眉：“若是提前通告一聲，我便還能多準備些糕點。我本想今日不必捱餓，現在看來是只能吃個半飽。”
雅科夫面露不悅，但心知莫蒂風流，又不知道莫蒂和這位女子的關係，便也不敢貿然責難，只得趕忙細聲將自己心裡的謀劃通通說給了莫蒂：“我明日便要返回古拉格，下次見面要再過月許，求您現在就給個準信。”
“昨日與商會的朋友喝酒，談了時興最掙錢的行當。一就是賣糧，二則是軍妓。”
“這天鵝絨酒館就準備開拓軍妓的業務，如今正尋求在扎波爾的後臺。您身為軍團長的騎士，若肯出面，甚至是出人出資，日後必然是能從中分得不少利潤。”
這天鵝絨酒館便是之前試圖拐走絲莉絲的妓院。莫蒂這些天也打聽了他們的情況：這妓院不僅業務繁多，不分貴賤來者是客，還透過主打的幾個頭牌和一些上流貴胄攀上了關係，因而就算是強搶民女、得罪了莫蒂也並未被責罰。
那麼，莫蒂的決定是……
A：賣掉糧食，參與天鵝絨酒館（莫蒂會將囤積的糧食高價變現，但沒有實權的帝國官員恐怕會對此不滿；參與天鵝絨酒館會為其帶來一筆穩定的收入，以及改善和妓院的關係，並得到一些在酒館的特權）
B：不賣糧食，不參與天鵝絨酒館（莫蒂將無所作為）
C：在糧價上漲後開倉振濟，與帝國官員合作衝低扎波爾地區糧價，再讓雅科夫宣揚自己的好名聲；不參與天鵝絨酒館（這是因為【統治】生活重心）（此舉將大幅提升莫蒂的名聲和人民的支援度，以及艾莉絲的好感，會獲得帝國的首肯以及一些地方貴族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