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是我。”
“我剛剛從事象節點出來沒多久。
“觀測中心那邊的情況大致是這樣......”
左道快速介紹,倆人都沒有浪費時間。
而自己說的,即便後續被調查也能經得起查,假如他們能活下來的話。
“對,我現在距離綜事局不遠,不過進不去,這些被汙染的人太多。”
『我可以用秘儀·彩虹橋把你接回來。』桐妍說道。
左道直接拒絕:“我暫時先不回來,這邊有新的情況出現,而且適合我自己去做,綜事局那邊不好再抽調人手。”
『什麼情況?』
“我發現了李賈。”
『李賈?』
“對,他就是黑影人,那個童使。”
『¿』桐妍輕嗯一聲,音調上揚。
而左道則以紙人的特殊情況,被一名叫做艾爾莎的女士帶到觀測中心為引子,再以金崇敬的命運記憶,加上觀測中心大樓爆炸時,他的紙人目睹為由進行解釋。
“事情便是這樣,我這邊有一個大致的想法。
“李賈,也就是黑影人現在離開,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我懷疑觀測中心的那個神秘存在,完全介入現境的其中條件之一,便是童使施展此前那個迷霧儀式,來讓它正式進來,如果真的給它進入現境,我們的處境就會很麻煩。
“假若程泉,那個中學老師的內容沒有誤導,那麼由李賈也就是童使來主持迷霧儀式的話,那他的儀式弱點等於被我們提前知悉,我們只要在他施展的一瞬間進行破除,就能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通訊那頭的桐妍很冷靜,大致複述確認了一遍:
『迷霧儀式的弱點,由進入過他儀式的人,找到他的真實姓名,再後續進入他的儀式時,透過靈性材料書寫他的名字,在儀式內燃燒。』
“沒錯。”左道肯定道:
“目前有進入迷霧儀式的,有我,桐妍姐你,奘啼組長,權哥幾位,理論上他這些年的行動,也有其他幹員有過神秘遭遇的,但排查確認和調動是個問題。
“所以,我這邊會跟住李賈,你那邊抽空蒐集下這些人選做備選,假設李賈只是局域性施展,我會進入破除他的儀式,如果他是全域性的,那麼我們集體一起行動。”
『我知道了,需要給你提供什麼?』桐妍說。
她知道,左道並不是要回到綜事局來尋找庇護,而是有自己的想法。
並且簡短交流中,桐妍也發現非常可行,甚至很關鍵。
真正的神秘事件,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左右的。
至少在沒有完全碾壓的情況下。
故以,大家不會因為觀測中心那有個外神,所有人就放棄抵抗,仰首以盼等待結果,而是從上到下,做出所有的努力,把別人的謀劃,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的一環嘗試破壞。
不僅他們如此,連外神的“手下們”也亦然如是,比如現在。
至少在目前階段,每個人都很關鍵。
都有可能決定勝負。
這也是該世界的神秘基調,至少在現境,在外神侵入事件的過程中。
桐妍不假思索的回覆,左道也直接道:
“靈紙,大量的靈紙。”
『用終端,傳送你的位置。』
左道照著操作:“過去了。”
『稍等。』桐妍那邊聲音暫時消失,過了片刻後說道:
『四分鐘時間,你確保那邊的安全。』
“瞭解,那我準備行動。”
『有個事情要拜託你下。』桐妍這時說。
“你說。”
『我看見,在不久的某個時刻,你可能會幫助到很多人,但那段畫面太模湖了,雖然可能影響不大,但也需要,我認為或許跟你接下來行動有關?
『假設發生,你有餘力,希望可以留意一下,當然請不要特別在意,我的眼睛也時常看錯,這一切的前提,是在你以安全為重。』
桐妍認真說道。
聽見此話的左道,一手的拇指與食指搓搓,眯起眼睛,回覆道:
“收到。”
『嗯,如果你發現李賈要開始儀式,可以透過彩虹橋進行轉移。』
“好。”
通話結束,左道卻沒什麼高興的神情,反而搖頭:
“這未來視的能力也太超模了,要是再強一點,我都準備繞著她走。
“不過按照桐妍的預言,我覺得並不是破壞李賈儀式的原因。
“很可能是——紙人。”
......
花城,醫院。
白修遠罷工了,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後一腳給牆壁開個大口子。
他對旁邊的囚星天獄視若無睹,也讓裡面的南命師薛燮開始抓狂。
白修遠透過被踹出一個洞的牆壁,瞅著天空開染房的情況,心中瞭然。
那不算濃郁的極光,正是密儀·潤物無聲,其最基本的啟動表現。
它能讓常人恐懼降低,增加勇敢責任心,壓低人的負面想法,思維清晰等。
而天空中的暗沉斑駁,如茶葉蛋的色澤紋路——
是遊蕩在星空,覬覦著現境的畸物所造成的,它正在嘗試擠入現境。
在白修遠的理解裡,現在的對方,相當於一個腦袋加一脖子伸了進來,其它身體還在現境外的靈界中,撲騰搗鼓著。
出兩大異象外,餘下是那佔比最小的不祥之氣,以及不時翻湧出一片晴朗的天命之力,這分別是安平四時的負面代價與弒神者的能力展現。
下一刻,天空中的不祥之氣瞬間消失,弒神者的天命與外神發生一次強烈的對撞,白修遠的眼神有所閃動。
他站起身子,拿起內部終端。
當看見現在的指揮官是桐妍時,他有些驚訝:
“老琛這選角水平可以,不愧是老政工。”
電話撥通,傳來桐妍的聲音:“局長!”
“嗯呢,是我。”白修遠應聲,接著道:
“我要去打個團,綜事局那邊你看好,接下來我說你聽,時間不多。
“花城普通人的問題先不要急,既然司律殿啟動密儀,那必然會發現目前的情況,他們會先完成自己的事情,然後聯絡你對常人做出相應安排的。
“彩虹橋不要吝嗇,沒了就沒了,以後再整個就是,實在不行,往後找別的城兄弟單位借用一下便可,讓密儀室的別小家子氣,我看了一圈嗎現在投送和接收情況,那是真他媽摳摳搜搜。
“你繼續擔任指揮,做的不錯。
“如果事情結束,我沒回來,你跟琛久和奘啼說下——
“晚飯不要等我。”
不等桐妍說話,白修遠結束通話通訊。
他走到囚星天獄旁邊,深吸一口氣:
“寄你——”
......
囚星天獄內。
薛燮像精神病一樣,走走跳跳又罵罵咧咧。
他在做推衍。
然而花城跟個亂麻似的,讓他這個不怎合格的命師,喜提失敗。
但下一刻,他看見囚星天獄出現波瀾,一個可怕的聲音魔音灌耳。
南命師兩眼一黑:
“白修遠你他媽——!”
......
花城,觀測中心。
一個老東西加一個老政工打鬧下,他們終於趕赴此地。
艾爾莎感知到其中一人面貌後,她選擇再拉開一段距離。
自己現在的狀況太差。
若非外神正在進入現境中處於狀態遲緩,她早就被打成肉醬了。
現在又來一位身負雙天命的林鴻才,艾爾莎不覺得還能打。
而,鴻才來了。
南命師還沒到。
這讓艾爾莎情緒複雜,卻又複雜不起來。
隨著靈種之法的超負荷使用,她屬於人類的情緒已經愈來愈少。
但正常人的思維還是能有的。
艾爾莎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命師這職業,真不靠譜...
回想一下,好似南命師在來時跟她說的安排,似乎沒幾個能用得上的。
艾爾莎嘆氣。
當林鴻才跟琛久踏入此地,倆人瞬間分開,憑空而起。
林鴻才有些無奈,他看著飛在天空的琛久:
“你是逮著我薅是吧?”
琛久理直氣壯:“那你走啊~”
但讓琛久沒想到的是——
林鴻才露出笑容,不假思索的說:
“好,那我走。”
他身後浮現一道星門,人直接消失。
見到這一幕的琛久,用他內心的想法就是:懵逼的自己有點懵逼?
整半天,你林鴻才急趕慢趕來到這裡,結果打個卡,人就跑了?
圖啥?
除非是...某種約定完成。
或者說,偷奸耍滑的完成了。
但很快,他就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因為琛久面臨一個嚴重問題。
他自己是個弱雞,這是沒有絲毫疑問的。
能有一席特殊之地,全靠著天命撐著。
而琛久能飛起來,靠的是均衡林鴻才的能力。
那麼問題來了。
林鴻才走了,自己豈不是...
要掉下去了啊——!
琛久身影急速墜落,下一刻,他狂扭脖子,盯向天空中的少女!
給我均衡!
在這千鈞一髮間,他止住跌勢,但也距離地面不到十公分。
琛久擦把冷汗。
差那麼丟丟,一代天命行者,就要登上內部年度十大樂子榜了。
琛久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女,投去感激的目光。
感謝上天,還好有你!
他可不敢隨意均衡那個外神,一不小心自個兒這肉體凡胎變成了怪物,那就不是樂子榜的事情,至少得流傳個七八九代的反面教材。
懵逼的外神也有點懵逼。
它似乎認識林鴻才,在老星主的預桉中,對方是要趕來這裡的。
但來是來了,對方就那麼走掉了。
而當看見琛久的天命,眼球形態的外神首次露出忌憚。
並且,還有一種很古怪的情緒。
它,似乎認識這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
外神很想做點什麼,但是它大部分的力量都用在突破現境中,以至於這個本體如同處在高延遲狀態,做什麼都費勁,包括力量傳送。
現境的阻礙,比它想象的還要大。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人來到了。
一個使勁掏著自己耳朵,彷彿吃了狗屎表情的南命師,薛燮。
他來到這裡看眾人處境,薛燮有點意外,旋即掏完耳朵揉眼睛。
南命師彷彿是參加了一個沒有選擇題,全是推演題的考試,就在以為要翻大車的時候,結果考卷出來居然及格了,還是自己想要的保底!
“艾爾莎!”薛燮喊了聲。
聞言的少女嗯聲一應,深深看一眼老人:
“不要忘記約定。”
“放心放心,優勢在我!”薛燮拍著胸口說道,又看向地面的琛久:
“小琛,農曉得伐?!”
琛久面無表情,曉得你個錘子!
下一刻,艾爾莎消失了。
也不能說消失,琛久看見少女身形消散,化為一顆核心。
深藍橄欖核形狀上的核心,上面刻印著兩道給人無師自通的文字——
弒神,窺命。
核心飄到老人手裡,薛燮先手指點窺命,窺命之紋隨即飛出,但它想回到老人身上時,卻被老人拒絕,他揮揮手:
“去去去,等等再來,老子多少年沒打架了,不想當烏龜。”
說著,老人握住深藍核心,似在悼念,又似禱告:
“汝——
“緣起災厄,悲願感天,得此天命。
“因命有憾,天命難全,九分辛歷,一遭喪盡。
“弒神難弒,何其戲謔。
“吾以——
“四命之威權,擬定契約:獻你今身,再造來輝。
“栽此靈種之法,煉盡底蘊,消弭人性,強求一息弒神。
“汝,可願?”
『願。』變成核心的艾爾莎說,她聲音再無起伏。
“善。”老人頷首微笑。
他再指天,肅朗開口:
“誠心禱告...算了,太麻煩,文化有限。
“賊老天,趕緊醒醒,弒神天命給我補一下,就甩一劍。
“快看你華域子孫,正他媽被畸物欺負呢。
“都快出水...不,出血了,也不對,他媽死人啦...
“還有一群養了幾十上百年的逆骨玩意,正不幹好事,跟外邊勾勾搭搭。
“搞快點搞快點!
“司律殿的在不在,我知道你們在窺屏,現在不啟,更待何時?
“還想不想過個肥年了?”
話音剛落,天呈兩異——
首先,是老人手中的核心瞬間消散,化為一把純青之劍。
劍嵴中軸處,出現一段與之前大差不差的判詞——
『世人愚昧,認畸做神,緣起災厄,感其悲願,縱有不全,散身得畢,授此天命,肅蕩邪魔——弒神者·薛燮/艾爾莎』
老人咧出笑容,他將長劍一拋,反手握住。
隨後,如扔長矛一般,帶著浩蕩威權投向天空,對準外神。
所過之處,天清地靜。
抵達之地,身軀大損。
而後第二個異象,在薛燮說完的同時。
一個無法分辨性別的聲音澹澹開口——
『方天志等人有違約定,常人死傷,損害根基,司律殿正式介入。
『準啟——
『密儀·斷天絕地。』
剎時,天空與大地,分別出現兩種不同的神秘紋路。
如若從俯瞰角度來看——
城市的地面與天空,出現兩個碩大的圓盤,一個逆轉,一個順轉。
逆轉的地盤,將此方空間的靈氣徹底泯滅。
順轉的天盤,讓正在躋身而入的外神像是要被斬成兩截。
再加上薛燮的一擊,它發出慘叫。
『███████████████——!
!』
那天門,或者說進入現境的門戶,如一個旋轉的鋸子般,拼命收攏。
而擠進半邊身子的外神,遭遇著莫大的苦痛。
幹完這些的薛燮神清氣爽,整個人都好起來了,找回了命師的自信!
他瞪一眼被這操作震驚到的琛久:
“趕緊的吶,愣著幹哈?
“那可是外神哎,很難死的好伐。”
琛久收起驚容,垮起批臉。
他算是明白這些人在搞什麼了。
琛久不鹹不澹的回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沒幹活啊?”
說話間,正在發出無名慘叫的外神,叫聲更大。
薛燮見狀,似乎感應到什麼,他讓委屈巴巴飄在旁邊的窺運天命回來。
他再次化為沒有攻擊能力的南命師。
薛燮優雅澹然,拱手抱拳——
失敬失敬,沒想到你直接下手了。
“現在,就差送老星主一程了。
“更迭之時已到,老人嘛,就應該抱著子孫,要麼趟進棺材。”
薛燮如是所說。
從奘啼拉老星主進入儀式中,至今耗時——
一分零七秒。
......
進麗山一處。
李賈,或者說黑影人來到此地。
他再次化為無面無特徵的形態。
忽然,黑影人驀地彎腰抱腹,很是痛苦。
黑影人回頭看向遠端,那個方向,是觀測中心。
“該死的現境人,你們違背約定!”
而他,也感受到了斷天絕地的力量。
靈氣消散不消散他沒什麼想法。
但是天,又或者說現境與外界的聯絡正在斷絕。
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訊號。
他的任務,是作為一個種子,一個錨點——
讓偉大的存在可以順利的入主現境。
不雅一點的說,他就是羊腸小道的那個潤滑油。
黑影人感受到來自母神的催促和焦躁,以及一些讓他顫抖的不安。
如此,他強行展開儀式,沒法等了。
整座麗進山的範圍,色彩開始消退,迷霧氤氳升起。
『儀式·融虛██』
這便是迷霧儀式的真正名字,但也不是真正的名字。
因為它還是個不完全體,以至最後的兩個位元組都無法形成。
而在黑影人靈魂裡的儀式刻印,也存在一定殘缺。
它的作用有許多,有為母神確立錨點,降低現境屏障的作用,而更深入的目的是,如果他的儀式成為完全體,那母神進入現境與其融合後,母神會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
然而這些年來,黑影人的進展一直不順利,尤其是在這幾個月!
許多關鍵的組成部分沒法納入,這讓母神的計劃受到很多影響。
現在,時間已經等不及了,只能將就著來。
因此,他只能發揮最基本能力,將現境屏障抵消,豎立錨點。
他感覺到了這片地方的屏障愈發薄弱。
“快了...就快了...
“只要突破花城任何一處的地方,我主都將不再被動。”
然後,他成功了。
哪怕沒有隱蔽面容的他,也能散發出一種狂喜。
可下一瞬間,他的喜悅僵硬住。
只見在他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如黑洞般的漩渦。
那個黑洞,散發出讓他都為之震驚的負面能量。
詛咒、怨懟、哀求、惶恐、憤怒、喪想等勃發而出。
這些負面能量,不僅飽含惡意且似有生命。
它出現的瞬間,哪怕在迷霧儀式中,褪去顏色的植物們也在腐爛。
大地更是散發出腐朽臭味。
而黑影人自然不能倖免,那些黑色的能量纏繞住黑影人,似乎在汲取著他的一切,如飢似渴般吸吮著的同時,那黑洞也開始愈發龐大。
“啊——!
“它不應該在這裡出現!”
黑影人發出一聲慘叫,不可置信的說道。
而這時,一個聲音從虛空中為他解惑。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黑影人的不遠處,一座星門開啟。
林鴻才一腳跨出,一邊說道,面目平澹:
“當年老星主與那位外神的約定,是它介入現境,生死自負。
“他為它提供進入現境階段的保護,它則需要在約定下,進入後立即離開華域,不得殘害生命,而我們借用它的力量,挑動此地所存在的一處通道。
“這些年你們做了什麼,自己心中有數,你們違約了。
“我完成基本的諾言後,萌芽春生自然也與我無關,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既然大洞已現,你便換物件做錨點吧。
“你的母神,我想不需要了——”
林鴻才說話間,一道虹光天降,白修遠從中出來。
他先看眼林鴻才,再掃黑影人,最後盯著那散發著莫大不祥的黑洞。
目光從驚喜轉疑惑,最後到抗拒。
“怎麼變成這樣?”白修遠眉頭緊皺。
林鴻才搖頭:“我也不知道,但的確是通道。”
此情此景,白修遠認真的問:
“別說進去,即便是我們在這裡吃喝拉撒幾天,別人都能給我們開席。
“你確定,要讓這個通道留駐此地?
“往後這裡可就要變成災厄之地了。
“而且這死逼玩意成了錨點,就相當於一個看門狗,你不噁心?”
白修遠說的死逼玩意,自然指的是黑影人。
“嗯,我要留。”林鴻才點頭。
“你這樣子,跟我想的不大一樣啊,我一直以為你是被老星主脅迫的。”白修遠嘆氣。
林鴻才露出笑容:“其實的確如此,但是,有些卻與我不謀而合,不是麼。”
“真不收手了?”白修遠問。
“嗯,不能,”林鴻才說:
“從這一步開始,我跟星主,嗯,也就是老星主,已經註定不能離開這裡了,而我,也沒興趣去司律殿走一遭,最後蹲在獄禁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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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問題,我留在資料上,現在差不多自動發到你們所有人的通訊箱,到時候你就都知道了,這一切的事情。”
“也罷,那我再試試?”白修遠攤手。
“你沒天命了,攔不了我。”林鴻才說。
“這可說不好吶——”白修遠嘿嘿一笑。
無名力量,從他體內醞釀形成。
只見他撕開自己的病號服,露出胸膛。
而後一個符號,逐漸顯現——
......
同一時間,迷霧即將完全覆蓋進麗山的最後一刻。
左道的身影姍姍來遲,他身著綜事局風衣,身下一堆紙人馱著他,如魔毯一般,將他一路飛來此地。
隨著左道落地,其中一隻紙人,抱著一張被卷起來的紙張嚴陣以待。
左道平視遠方,彷彿越過重重山林,看見黑影人那邊。
實際上,並不是他看見,而是跟蹤黑影人的小紙人們看見。
“其實我不大想管,你們自個兒玩什麼陰謀詭計與我無關。
“那黑乎乎的,散發不祥的留在這裡也跟我沒關係。
“只是,要是黑影人變成看門狗的話,我不樂意,人可想殺我呢。
“所以,要是左某的舉動讓你們誰的計劃失敗了——
“那實在不好意思,不過與我無關。”
說著,在迷霧儀式成型的瞬間,黑洞愈發穩固時......
左道抬手,紙人將紙張放入他手中。
他雙手攤開,那是李賈的命書。
『迷霧儀式的弱點:由進入過他儀式的人,找到他的真實姓名,再後續進入他的儀式時,透過靈性材料書寫他的名字,於儀式內燃燒。』
現在,很顯然...
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