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可不想被人戳嵴梁骨,說什麼師徒蓋澆…”
“你!混蛋!”
血影被蘇謙陌氣得不輕,他居然還有理了?
隨後,
“噼裡啪啦…”
血影一陣拳打腳踢撲頭蓋臉地轟在蘇謙陌身上,讓他本就摧殘的魂體更加搖搖欲碎…
四分之一個時辰後。
血影終於釋放出心中所有的怒火。
而蘇謙陌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或是心中有愧,他全程沒有加持魂力護體,要知道,靈魂的刺痛感可是遠勝肉體百倍。
血影抽吸著鼻子,斷斷續續地哽咽著。
“你個王八蛋,你就是故意想要氣死我…”
“嘿嘿…”蘇謙陌鼻青臉腫地傻笑。
“混蛋!”
血影翻身上來,出完氣後她又開始心疼蘇謙陌了。
“快點,別墨跡…”
她惱羞地瞪著蘇謙陌,隨後美眉一挑示意他將肌體修復完整,好修煉。
“不用了吧…”蘇謙陌有些發季。
其實他不敢催動魂力護體的原因除了心中有愧,想讓血影狠狠出氣之外,還有更重要一點,他是在隱藏自己變異的身體。
雖然姒夢說過她很喜歡蘇謙陌身上的詭異魔紋,但並不代表所有女人都喜歡,況且他也不想讓血影擔心自己的狀態。
“你別逼我!”血影‘惡狠狠’地怒視著蘇謙陌,“我心情要是不痛快,說不準本體寧願不要聖女宮,也要帶著她們七個橫穿聖域抹殺你這個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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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蘇謙陌不得不‘屈服’,“那你可別後悔!”
“嗯哼…”血影冷哼一聲。
後悔?
呵呵,笑話,她一會兒倒要讓蘇謙陌知道什麼叫殘忍。
很快。
蘇謙陌血染的身體開始修復,一道又一道魔幻而又震撼的紋理浮現在他的雙臂乃至胸前。
“它們…”
血影驚得捂住了嘴巴,她顫抖著撫摸向那些紋理,直至蘇謙陌的後背。
視覺看上去凹凸不平,其實摸起來光滑細膩,就像天然共存在他身上一樣,一點也沒有違和感。
細細觀看,對她的視覺衝擊感更是美到爆炸,這種美,詭異的可怕,極致的誘惑彷若抨擊著靈魂深處。
“是不是很難看?”
看著血影顫動難控的身軀,蘇謙陌又開始自卑了起來。
“嗯,有點。”血影違心地說道,“還是乾乾淨淨的好看,沒事亂刺什麼青呢,你翻過來,我看看後背…”
說著,血影也站了起來,她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蘇謙陌的雙臂,突然餘光瞥到下方。
“啊…”
她嚇得捂住嘴巴,隨後顫抖著指著蘇謙陌結結巴巴道:
“你…你那是什麼?”
這讓蘇謙陌愈發自卑起來,他羞愧地背轉過身,果然,很難看,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
“我先出去了,對了,這些留影石還給你。”
蘇謙陌取出一大堆晶瑩剔透的鵝卵石,這些是他之前威脅血影那段時間記錄下來的留影。
血影沒有理會這些可以反覆觀看的石頭,她再次被蘇謙陌後背規則而又詭異的魔紋吸引。
她蹲下來,輕輕撫摸著他的嵴背,明明看上去一片一片,但摸起來卻沒有凹痕。
“它們很像是龍鱗。”
“很醜吧?”蘇謙陌低著頭,恐怖的逆鱗讓他感覺自己是個怪物,還是在曾經跟他有過歡愉的女子面前。
“沒有呢,我很喜歡…”血影看出蘇謙陌很不自信,她覺得自己應該給去他一點鼓勵。
蘇謙陌站了起來,“其實你不必說違心話,剛剛你明明嚇到尖叫起來,放心,我以後不會在碰你…”
“不是。”血影慌亂地從後面抱住蘇謙陌。
她猜測他這段時間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和磨難,才會導致他的靈魂發生了巨大的異變,也不知道這種異變會不會影響到他的肉身。
不過在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嫌棄他,她應該給他希望,讓他重拾男人的自信,其實她一點也沒有嫌棄他,她只是有億點點害怕而已。
血影想了想,又咽了咽口水方才組織好語言。
“無雙,我並沒有害怕呢,就是稍微有一點點震驚,要不我們先試試…”
“你真沒騙我?”蘇謙陌轉過身來,眼神有些躲閃。
可以看出,他的情緒依舊很低落。
血影餘光微微一瞥,又不留痕跡地吞了下喉嚨。
“沒有呢,哈哈…,我怎麼會騙你呢,嗯…,這次由我主導,你儘管放鬆就好。”
……
一翻魂修過後。
蘇謙陌的靈魂煥然一新。
他離開了血影的夢境。
片刻。
血影渾渾噩噩地睜開眼,見蘇謙陌正用寵溺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她趕忙打起精神。
“那些個留影石我就不帶走了,記得想我哦,再見…”
說完,她逃也似地離開蘇謙陌的懷抱,繼而轉身奔入已經打通好的傳送陣中。
點點白芒閃爍,血影的身形消失了。
離開前,她甚至沒有再扭頭多看蘇謙陌一眼。
見此。
蘇謙陌眼底深處不禁閃過一絲落寞。
果然,她還是嫌棄他的。
“我覺得她真得很厲害呢。”
識海中,暗自目睹了全過程的姒夢由衷地誇讚著。
“雙弟,她一定很愛你,不然也不會…反正我是不敢付之於行動…”
“卡察…”
姒夢的火上澆油,讓蘇謙陌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聲。
他暗暗發誓,未來不管怎樣,他一定要將那片碩大的逆鱗煉成初始狀態。
“雙弟,你也別太傷心哦,我們不妨換個角度考慮,假如有一天你能報復到殷玥,那這可就不是懲罰而是蛻變對你的嘉賞,到時候你用逆鱗勾死她,對了,到時候你再變成魔龍形態,百丈長的軀體,她就跟糖葫蘆一樣串著…哈哈哈,想想都刺激…”
姒夢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她甚至越說越興奮。
“好了,你別說了。”
蘇謙陌封閉了自身所有感知,他不想再聽姒夢逼逼叨叨。
她根本就不會安慰人!
……
三天後。
蘇謙陌終於重返南疆之南。
經過三天的緩衝,蘇謙陌漸漸從自卑中緩解了過來,也重新恢復了自信。
他認為,只要自己往後不再亮劍,就沒有女人會知道他的‘破綻’!
“時間過的好快吶,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了九天,雙弟有沒有感覺身體那裡不舒服?”
不久前,姒夢和蘇謙陌重歸於好,兩人默契地不再去聊逆鱗那個話題。
雖然姒夢知道蘇謙陌現在很慘很慘,但她真得很想笑。
以前的時候,她費盡心思想要獨佔蘇謙陌,卻求而不得。
如今,她選擇接受她們的存在,沒想到蘇謙陌自覺封印了自己…,這何嘗不是一種獨佔?
“咯咯咯…”
識海中,姒夢一直在捂住偷笑,她不敢笑得太狂,擔心被蘇謙陌聽到。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姒夢只好說些有的沒的,其實她知道蘇謙陌此刻的血氣非常旺盛,身體絕對健康。
“我的力量變強了很多。”蘇謙陌握緊雙拳感受著,“而且這股力量很狂暴。”
“不過,我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僵冷,它們似乎連精神都能凍結,我感覺自己思索起問題有些乏力,像是回到了一個多月前還沒有換心的狀態。”
聞此,姒夢不免變得緊張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蘇謙陌的身體居然真得出現了瑕疵。
“你不會又要失憶吧?”
蘇謙陌搖搖頭,“不會,只是思考問題需要消耗的精神增加了,放心,這種情況會在殷玥身邊得到緩解。”
“哼!”姒夢生氣地冷哼一聲,“殷玥這個臭婆娘為了掌控我們,可真是煞費苦心,要我說…”
姒夢突然收聲,她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你就應該找機會一槍捅死她!
蘇謙陌也懶得理會姒夢,他能猜測到,她肯定又在偷偷誹謗他的逆鱗了。
他看著腳下的綠洲。
距離約定還剩二十一天,必須讓這片已經屬於他的疆土安定下來。
不多久。
蘇謙陌來到姬家上空。
作為南疆第一大家族,姬家佔據著南疆最肥沃的土壤。
俯瞰此間,這裡近乎無山,只有無盡的平原和數不清的水灣。
與前兩次匆匆路過不同,這一次蘇謙陌落在了市井中央,他細細感受著南疆的風土人情。
或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相比瀚江以北,南疆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感官上都要溫潤爾雅一些。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蘇謙陌記得第一次路過這裡,他隨手拍死一個光頭,那人的舉止神態就很粗魯。
姬家。
蘇謙陌的到來驚動了姬家高層。
剛剛閉關沒多久的姬家老祖姬泰黴也被喚醒,聽聞族人述說蘇謙陌還活著,他驚得兩眼都要瞪出來了。
此前,他們一行人在星月腹地構建好天塹後,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離開天闊州。
他們合力處理完已經入侵到天闊與北曉兩州的魔物方才離開。
在此期間,眾人一直沒有等到蘇謙陌迴歸,當時所有人包括嬴家老祖嬴青山都認為蘇謙陌遭遇了不測。
按照他們的推測,就算蘇謙陌可以在短時間內無視魔霧的侵染,但他絕對做不到完美規避,因為他是人,人不可能做到完美無瑕地扛住屍魔之毒,特別是越深入星月,毒瘴越濃郁的可怕。
蘇謙陌久久未歸,讓姬泰黴和嬴青山都松了一口氣。
若他真死去,對兩家都是極幸之事,沒有人希望有人在將來又一次凌駕到他們頭上,過去有一個蘇雄,他們早已受夠了。
只是,如今蘇謙陌迴歸,這讓姬泰黴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此子突然造訪是不是過來興師問罪?
姬泰黴仔細回憶了一番此前與蘇謙陌經歷過的一切,方才安心了幾分,他覺得自己與蘇謙陌曾經的矛盾還不足以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若是真有,也不可能是姬家,這個時候該緊張的應是嬴青山那個老匹夫。
“哈哈哈,世子殿下果真英雄出少年!”
蘇謙陌回以微笑。
見此,姬泰黴終是心安。
果然,此子登門是為他事而來!
姬泰黴又暗自打量了一番蘇謙陌,發現後者血氣平穩冰冷的可怕,隱有不動如山動如雷霆之資。
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短短二十天,此子到底經歷了什麼機緣,依稀記得上次兩人初見,姬泰黴還能看破蘇謙陌的實力,認為他不過爾爾。
姬泰黴沒有思索太久,他先是吩咐族人備宴,又詢問蘇謙陌是為何事造訪。
他是個聰明人,並沒有詢問蘇謙陌那日離開後發生了什麼。
另外一邊。
蘇謙陌也在察言觀色。
其實蘇謙陌來之前心中便有了推測,再見到姬泰黴之後推測又得到了肯定。
看來,南疆這些大武王並不知道邪蠱還存在著,或者在那之後,邪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它學會了隱匿。
“姬前輩客氣了,不必麻煩他們準備,我只是剛好路過,順便看看禍亂南疆的邪修處理掉沒有。”
聽聞蘇謙陌沒有久留之意,姬泰黴心中的陰鬱反而更甚。
看來此子已經急不可耐想要返回皇城,南疆即將易主,不知道嬴青山是否再生事端。
姬泰黴在這一刻隱隱起了殺心,他比嬴青山更不希望蘇謙陌來南疆當王。
但考慮到蘇謙陌深不可測的底牌後,他還是選擇了隱忍下來,說不準嬴青山早已佈置好一切。
蘇謙陌端起茶杯,低垂的眼眸掠過一絲譏諷,雖然姬泰黴身上的殺氣一閃而逝,但還是被他清晰地捕捉到了。
沒有人會知道,戰力只有武王境的蘇謙陌,靈魂感知力早就跟殷玥以及血影合煉突破了大武王的桎梏。
整個大衍,沒有人能夠從靈魂層面超越他的感知。
“哈哈。”
姬泰黴撫須一笑,像是在緩輕自己思考太久的無禮。
“原來如此,世子殿下大可放心,那邪修已被家弟除去,此刻南疆甚安,殿下若無他事,何不與老夫暢飲一番再離去,也好讓老夫儘儘地主之誼,哈哈,殿下可能不瞭解,南疆的姑娘可是水潤得很…”
說到最後,姬泰黴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