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我幾乎要罵出來,這貨真是一點忙幫不上,想到這裡,懶得再搭理他,轉過身,貓下腰,準備伏擊。
“咚——咚——咚————”
劫匪穿著的靴子,正一步步地靠近,我屏住呼吸,準備跳出去,致命一擊,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啊”了一聲,前面被押著的機長忽然轉過身來,一拳打在了劫匪的臉上,劫匪措不及防,扣動扳機,只聽“鐺”地一聲槍響。
機艙裡又騷動起來,大家都在叫喊,夾雜著冷萱的聲音:“小沈!”
“砰”又是一聲槍響,我此時正壓著劫匪的胳膊,而機長正死死掐著劫匪的脖子。
此時駕駛艙裡的乘警也跑了出來,拿出手銬,一下銬住了劫匪的手,機長把蒙面一拉,見是個滿臉是刀疤的男人,正罵罵咧咧道:“媽蛋,老東西,你居然敢反抗——”
“啪。”機長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劫匪一下嘴角出血,不敢出聲了。
機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回頭打量著我,道:“小夥子,剛才多虧你壓著他的胳膊,槍沒傷到人,謝謝你啊。”說著,抹了一把臉,握住我的手。
旁邊那兩個乘警也站起來道:“哎呀哈,我們正埋伏門後的,看到機長行動,要衝出來,結果忽然從座位上蹦出一個人來,嚇了一跳,差點把你也給逮了。”說著,其中一個乘警拿出手銬揚了揚。
另外一個上下打量著我,忽然指著我道:“這個不是那個……那個明星警察嗎?”
我最煩這外號,聽了這話,臉上微沉,卻仍然伸出手道:“我是沈淵。”
機長似乎看出來了,呵斥道:“胡說什麼,人家這功勞是實打實的,就剛才,若不是這位衝出一步來,說不得劫匪就亂打槍傷到人了。”
我見機長給自己打圓場,笑了笑,正要說話,見幾個空姐跑過來:“機長,沒事吧?”
“機長,沒事吧?”
“沒事。”機長擺了擺手,又回頭看了看機艙,似乎感覺機場的白煙淡了一些,開啟對講機,道:“喂喂,喂,6號?沒事了,你們可以開駕駛艙的門了,這邊應該不是故障,小文,小竇,你到處找找,我琢磨應該是劫匪放了的煙霧彈。”說著,伸出腳,踢了踢地上的劫匪。
劫匪被機長剛才打暈了,現在還沒醒過來,幾個空姐低頭看著那劫匪,竊竊私語。
“行了,行了,快去看看乘客有什麼異樣?“機長吩咐了一聲,看著我道:“沈警官,說不得,咱們把這人抬到倉庫去。”
我點了點頭,見空姐們正挨個安慰顧客,認真向機尾看了看,聽到不遠處冷萱在說:“沒事,沒事,她就是有些暈機,不是剛才嚇得,對了,這白煙……不知有沒有毒氣成分,還是檢測一下的好。”
聽到冷姐這邊沒事,我放了心,跟著機長抬起那劫匪,一步步向倉庫走去。
路過自己座位的時候,我忍不住向旁邊看去——那個老頭兒,那個跟機長差不多摸樣的老頭兒,那個自稱時光旅行者的老頭兒……
咦?又不見了!
艹!
我暗罵了一聲,心裡卻惴惴起來,不會是幻覺症又發作了吧?mmp。自己本來已經好了,而且已經找到病源了,這陣子在陳教授的藥物治療下,已經很少再產生這種幻聽幻視現象了,然而……剛才那個人,那個跟機長差不多樣子的人……說了那麼一番離奇的話,又自稱是什麼穿越者……
好吧,別瞎尋思了。
我心裡默唸著,跟機長到了倉庫,飛機的倉庫一般是運貨用的,還有不少空運的小動物,見到這邊來了人,發出“汪汪喵喵”的聲音。
我把劫匪的身體放在一隻航空箱前,翻了翻劫匪的眼瞼,口舌,對機長道:“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這是昏過去。”說著,拿出手銬,把他的左腿銬在了牆邊的鋼管上——一個就膽大包天居然敢劫機的人,可不能等閒視之。
機長認真地看著我的動作,最後忽然笑道:“講真,明星警察,說起來,我覺得還有點瞧不起,不過你這樣子,跟傳說的不一樣,看起來挺低調踏實的小夥子,好好幹,別被虛名給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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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無言以對,只能咧嘴笑。
機長似乎還要說什麼,然而很快被人叫走了,我關了倉庫的門,回到原來的座位,見冷萱已經回來了,上下打量著我,摸了摸我的頭道:“沒事吧?小沈,剛才我看到你了。”
“我沒事,冷姐。”我搖頭,坐下來,摩挲著兜裡,忽然想起這是禁菸區,又放了下手,左右環顧。
“看什麼?”冷萱見我神色肅然,有些奇怪。
“剛才的老頭,冷姐,你看到了吧?”我打了個手勢,指了指旁邊空著的座位。
冷萱眸光微閃,盯著我的眼:“你懷疑幻覺症又發作了?小沈。”
這種事情是瞞不過冷萱的,我無奈地點頭道:“那老頭跟我說,他是時光旅行者,是穿越者,還說,會發生恐怖襲擊,結果剛才就發生了,雖然動靜不大,可也夠驚心的,還說……”
說到最後,我忽然閉了口。
老頭說我會失去親人和愛人,在孤獨中度過一生。
這樣不吉利的話,我可不想對冷萱說,而且……
蜜月遇到了這麼個老神棍,不管是不是穿越者,真他媽的糟心。
“還說什麼?”冷萱可不會放過任何細節,警惕地看著我:“小沈,你老實說,你懷疑自己的幻覺症犯了,對不對?你懷疑那個老頭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是。”我老實承認,頓了頓又道:“不僅如此,那個老頭……跟機長的摸樣差不多。“
“摸樣差不多?”冷萱這下真的吃驚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忽然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捏了捏道:“小沈?”
她因為結婚,剛剛養了指甲,尖尖的指甲蓋刺入我的手心,很疼,不是夢。
“是真的差不多。”我苦笑:“老頭說,機長就是他,他是穿越者,而機長是現在的他,高科技,懂不?冷姐。這次沒鬼了,改科幻了,我勒個擦。”
“別胡說!”冷萱敲了敲我的額頭,安慰道:“你別多想,說不定那白煙有什麼古怪。”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防毒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