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一怔，“為什麼這樣說？”
芙芙臉上的表情很糾結，很久才慢吞吞的擠出一句，“奶說的。”
“或許婆婆是不捨得你，好了，快閉上眼睛睡吧，明日還要去新的地方。”
她很乖巧，讓閉上眼睛就閉上了眼睛，思思摟著她，很快也睡了過去。
周祁厭醒了沒找到人，十分煩躁的在門口喊了一聲，張玉開門說，“夫人跟芙芙睡在一塊了，她昨天害怕。”
“是不是那小丫頭非要纏著夫人？那麼大人了還要陪著睡。”他語氣不好。
張玉動了動唇，剛想說什麼，周祁厭就大刺刺的推開了另一扇門。
他的動作粗魯，芙芙被吵醒往她懷裡鑽了鑽，思思也睜開惺忪的眼睛，軟軟的打了一個哈欠，“一大早的，你開門那麼響做什麼？”
周祁厭沒說話，抓著芙芙的後脖頸就將她扔到了門口，砰的一聲關上門，他的臉色很沉。
明顯是生氣了。
“怎麼了？”
“你怎麼能半夜從我身邊跑了跟她睡？我醒來都看不到你！”
思思笑笑，“芙芙昨晚一直在門口坐著，她害怕我才陪她的，就這一次，我不是天天都陪著你嗎？”
“一天都不行。”周祁厭自己氣的不輕，他坐在椅子上猛灌了兩口水，又拍桌子說，“反正就是不行，你只能跟我睡，其他人就是不行！”
“行。”
思思慢條斯理的穿好衣裙，她下床，周祁厭別著臉正在生氣，她心想他整日的生氣也不嫌累。
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好了，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一會把自己氣壞了。”
周祁厭冷哼一聲，剛要說哄他也沒用，她這個半夜拋棄他往別人床上跑的情節十分嚴重，可轉頭看到她的眼睛，又說不出硬話來。
“你下次不許這樣了。”
“知道了。”思思揉了揉他的頭髮，他順勢靠在她肩上，眯著眼，十分享受。
“吃完早膳就走吧，過幾日就過年了，找個地方給娘寫一封信，過完年我們在繼續往連山去。”
“阿厭有什麼新年願望？”
“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周祁厭轉身回報住她，悶悶的說，“我沒你活得久，等我老了你怎麼辦？你是不是還要照顧我？”
他雖然才十五歲，但時間總是很快的，思思是神仙，她不會老也不會死，但他會，等他變成一個白胡子老頭，她會不會就嫌棄他了？
“你看著你死，然後等你轉世，再去找你，怎麼樣？”
“這樣好殘忍，你會哭吧？”
“不會，我知道你會回來。”
“那我下一世不會變成動物吧？”
思思一下下的撫摸著他的腦袋，指尖不自覺的相碰，眸子帶了一絲笑意。
“阿厭想知道自己的下一世？”
周祁厭來了興趣，“真的可以透露嗎？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思思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他眼睛亮了亮，“我這麼厲害嗎？”
“嗯，你很厲害。”想到什麼，思思彎了彎眼睛，“好了，出去吃早膳吧。”
周祁厭打開門，芙芙依舊坐在地上，懵懵懂懂的抬頭，看到思思就笑了。
“姐姐。”
“怎麼坐在地上？”
思思想伸手拉她，周祁厭先一步將她拽起來，沒好氣道，“別裝可憐，去找張玉去！”
“姐姐，我想小解…”
芙芙捂著肚子，臉都漲紅了。
周祁厭喊了張玉一嗓子，半天沒見人過來，罵道，“這個張玉，又跑哪裡去了，想挨小爺的踹。”
“張玉也是男子，你讓他怎麼弄芙芙小解？”思思拉著芙芙往後院走。
周祁厭跟在兩人身後，思思無奈的看著他，“你還想跟我們一同去不成？”
他又忿忿的站在門口不動了。
反正他就是心裡不舒服，芙芙粘著思思，思思眼裡就不會只有他一個了！
思思也沒進去，她低頭跟芙芙說了什麼，芙芙點點頭進了茅房。
“整日生氣，也不怕氣壞了？”
周祁厭委屈的癟嘴，“那你不能彆氣我？那傻丫頭交給張玉就行了，你不要讓她老是粘著你，她…”
他的視線突然放到後面，臉色一黑。
“姐姐，這個衣服穿不好…”
芙芙穿的是新買的衣裙，和她平常穿的完全不一樣，所以等她解的亂七八糟沒系好出來的時候，周祁厭黑了臉。
思思正要轉頭，他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拉著她將她拉出了後院。
“怎麼了？”
“沒事，我去看看，她好像把不乾淨的東西搞身上了，你回房洗漱吧。”
周祁厭將她推到房間關上門，才咬牙切齒的回到後院，芙芙看到他有些害怕，縮縮著腦袋站著，瑟瑟發抖。
“哥哥…”
“你分的清男女啊，那你說你自己是男是女？”周祁厭看到那個東西氣的眼冒金星，粗魯的拽著他，疼的他眼淚一下子就出來。
“嗚嗚嗚，我不知道，奶沒告訴我，哥哥，疼，疼…”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哥哥的？”
“奶…奶說的。”
周祁厭強壓著怒火，指著他身下，“那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你奶就沒告訴過你？”
芙芙搖搖頭又點點頭，眼裡一片迷茫，“奶說…有了這個，可以小解…”
“……”
周祁厭氣的沒話了，他粗魯的給他穿好衣服，冷著聲音問，“你昨天抱著姐姐，有什麼感覺？”
提到思思，他一下子笑起來，沒心沒肺道，“姐姐軟軟的，香香…”
思思剛洗漱完就聽到後院傳來芙芙的大哭聲，她皺著眉下樓，就見周祁厭一個人從後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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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芙怎麼哭了？”
周祁厭咬牙切齒，“他該的，就讓他哭，使勁哭，哭死才好！”
“？”
思思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往後院走，周祁厭死死圈住她的腰將她扛了起來，帶著一股怒氣往樓上走。
“白芷，備水！”
“周祁厭，你別大白天的耍流氓。”
周祁厭將她放在床上就開始脫她的衣服，思思有些生氣，“周祁厭！”
“你兇我！”
思思抓著他的手，他倔強的就是不放，“大白天的，你這不就是想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