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覃(qin),一個令人難忘的女子,它這是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聯想“蔡”這個自稱,誰都有所猜測了,二者羈絆儘管已經快過了二十年,他還無法忘懷。
儘管老約翰說的有道理,可蔡很快從失態中振作,或許他還需要一部分驗證。
他點開手機,相簿裡盡全是這名女子,細細翻看幾張,甚至乾脆是古畫(拍下照片),畫師技藝精湛,畫中古人女子神韻猶在(有個細節,每一張都被備註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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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某些照片裡背景,更是年代久遠的建築,衣著都有明顯風差異性。
“這樣的秘密,他不對李隆設防嗎?難道,李隆早就知道了?看來他倆的關係很好啊。”蔡眉頭不斷緊縮,大量的資訊讓他幾乎感到不可思議。
更無比確認兩個不相聯的世界,遠在聯邦、遠在平行地球,都有著一個相近的女子,她不斷間接(不是平行共存)但生命唯一,出現在各個平行世界。
而有位【朋友】都在她的人生中扮演角色,蔡覃是遠在聯邦之地,蔡小時候認識的姐姐,但她已經死了,而這位屏保的現在女子,大抵就是蔡覃現在的身份。
然而這是巧合嗎?朋友的手機屏保,這個女子就是她?
“15歲那年蔡覃姐姐就死了,我可以大膽猜想,因為某些原因,她英年早逝。而永遠有個陪伴的人,一直在不斷地重複尋找、相遇、道別、啟程。”
蔡覃,他懷念時光裡——為數不多記憶深刻的人,給予了他應有的指引、關懷、親情。
而伴隨蔡覃的有一個四十歲帥大叔,她的養父,只要見面就讓人無法忘卻的角色——鬼無厭(我另一本純偵探小說主角,第一分本40萬字,已經寫完了哈,不想發,反正沒人看嘿嘿)。
並且蔡另一個假名【鬼無真】的初衷,就是少年時對這個傢伙近乎信仰的崇拜,大抵以前是無法忘卻,儘管沒再見,蔡很長時間都以此為假名。
那麼很簡單了,這位李隆的朋友,就是蔡認識的鬼無厭,不過隨著最後一面道別,在蔡覃的葬禮,蔡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現在想起來,那個參加養女兒葬禮,而不落一滴淚,冷漠如機械的男人,面對少年蔡的不解和指責,卻只是低頭沉默,想必那顆本心,在不斷跨世界的旅途中,怕是早就經歷了很多次,化作了一個執念。
命運的交織線,錯綜結合成世界的聯絡。
星之雨墜落,熱量熄滅——變成暗澹的隕石,但它們宇宙之旅,不會平息,跨過一次次的星球,最後安然住在一地。
是啊,當你發現,將本該荒謬的事實,那麼真實又詼諧,你便明白了什麼為生命的含義。
蔡滑出相簿,又是點開了聯系人名單。
說明下,這是本來無法理解的事情,可蔡是什麼人,神經粗大條、無所畏懼的小妖怪。
面對離棄者都是坦然接受,甚至就跟喝水一樣自然。所以呢,對此他安慰自我,並且一頓加工後,大致腦補出了一段悲痛的故事,至於是不是真的,管他呢。
除開我——【鬼無厭】外,聯系人名單只有五個人,分別是【心肝寶貝女兒】、【老色批兄弟】、【神棍先知】、【病殃偵探】、【備用身份】。
“切,這麼多年了,幼稚的背地吐槽習慣不改。”蔡摸摸鼻子,一波蜜汁驕傲嘲諷。
蔡氏、第三:喂喂喂!嘲諷別人,你有什麼資格啊,你給卿龍打的備註不是【重度憨憨鐵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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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庸置疑,【偵探】指代某人,大家都懂。
除開一些基本軟體,都沒什麼太隱私的東西了,“嘶,看來有意思了。”蔡收起手機,便是準備走人。
而模板上新的字眼,已經被他快速看過,法克朗【偵探,你已經成功完成了約定。離棄者,你是時候前往莊園了,不過在此之前你有充分的利用時間。依照你喜歡的話——有時候演員到場,並不用眼睛判斷,等候在舞臺陰影裡,他就可以在與觀眾見面前,就來得時候更早更巧妙。】
現在,他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成,看來這個考驗還是隱喻什麼,著實有趣啊。
從機場裡出來,蔡攔住了一輛夜車,司機搖下窗說,“遠道而來的先生,去哪啊?”
“去格拉卡酒店,可以嗎。”蔡說,又為了防止被拒絕,他補充道,“距離比較遠,我可以加錢。”
“只要你願意帶我去,畢竟我有些急事。”蔡抹了抹頭上洪水,在這略冷的夜晚,單薄的身子,讓他看上去很虛弱。
中年司機打量了下蔡,本來有些猶豫,便是點頭,“格拉卡酒店都是悉尼的邊緣了,離這時間大概需要兩個多小時,既然先生你有急事,就請先上車吧。”
“謝謝,偉大的人啊,你的康慨,會得到上帝的祝福。”蔡祝福一句。
司機的臉更加笑的溫和了,他回道:“異國的朋友,你是中國人吧。看你樣子比較熟悉這邊文化,算是常客了。再說我的妻子也是中國的,算是緣分,幫你一下應該的。”
坐在後座,蔡裹緊了衣服,微笑說,“對,我以前對悉尼比較感興趣,來過幾次旅遊。”
這倒是沒說謊,李隆跟伯克利是老相識,自然來過幾次。
“大哥你,想必也未生計發愁吧。既然是老鄉,請問夫人和你是什麼時候見面呢?”
面對蔡的嘮嗑,司機話匣子倒是被開啟了。
“這年頭誰不是呢,我兩三個娃呢。至於我老婆啊,多年前,記得是去中國讀大學認識的吧。那時候感情好,現在嘛,哈哈哈,懂得都懂。”
“那倒也是,就是怕大哥你,身體吃不消哦。熬夜加班,夫人也肯定沒少說你吧。”蔡說。
“話說,不會是龍鳳胎?恭喜啊!”
“你怎麼知道啊!至於累,倒不要緊,反正習慣了。”司機驚訝,但神情不掩驕傲,對於辛苦一笑而過,眼角裡都是幸福。
車飛快橫駛在馬路,一路燈紅酒綠,暢通無阻,這當真是位老司機。
自打上了車,他們都熟捻交談起來,蔡將交際水平輕鬆發揮,甚至對這個世界的情況都是長知識了,甚歡之下,車很快就到了格拉卡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