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到底為什麼想和自己結婚的呢?他想從自己身上到底得到什麼。”安妮開始百思不得其解。論財富、地位和名望他都不需要安妮的聖靈封號為他錦上添花。他雖說姓克魯得但是它其實是在羅馬城中的一座豪宅中長大的,他和自己的那個便宜老爸幾乎沒有任何的交集。據說,那位爵爺原來是個皮毛商人,在從教廷得到了貴族的封號和一個妻子以及一袋金幣之後,第一時間就跳上了離開羅馬的馬車一去不回了。而且,在現在這位爵爺成年之後,教廷就單方面宣佈前任已經死亡,讓這位爵爺繼承了封號。而且爵位從男爵升了一位,成為子爵。所以,應該和那位老爵爺沒有關係的。
安妮又翻了個身,才發覺陽光已經從唯一的那扇窗上移開了,看來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了,安妮跳下床從衣袋裡拿出早上順手拿的麵包和燻肉咬了起來。“傲濫,你有沒有聽到過那位子爵的任何閒話呀”安妮在房間裡來回跺著步。
“關於他是前任焦黃的私生子得到不少,那些老烏鴉喝醉了之後,有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房間裡的陰影已經可以讓那只妖獸露出大部分的身體了。
“對了。幾天前,我在紅漁夫酒館聽到一個訊息,說有大人物想找人處理那位子爵,賞金是五百個金幣。”安妮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那個酒館裡聽到,“當時,我還在奇怪,那些認為什麼不使用自己的私兵,而來這個三流地方找些三流傢伙來動手。現在看來是不希望引人注目,或者是家族的能力考驗,勝利者才能得到家族的承認,支配家族的權利和財富。”
“就好像家族考試,不能使用家族的力量,只能自己解決戰鬥。完成之後才能進入權利中心。”傲濫補上了這個線索。
“那就說得通了。”安妮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
“那我們要不要接受這個任務呀,500個金幣應該也不少了。而且我有點迫不及待的品嚐那個爵爺的心臟了。”妖獸建議到。
“算了吧,如果發現那個傢伙沒了腦袋和心臟的躺在家裡的客房裡,那可是要引起轟動的!”安妮冷冷的回絕了妖獸不懷好意的建議。‘光想想要清洗帶血的地毯就是個大工程呀。’安妮有點壞心的想到:那索羅夫人可要受累了。
“那它的家族鬥爭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呀!”安妮倒回床上繼續想到,“對了,大公爵。這個父親的老朋友。沒有比這個物件更好的靠山了。如果,他和自己訂婚,那就會被父親順理成章的介紹給大公爵,而不會引起注意。雖然,大公爵和教皇派是競爭對手,經常為了各自的利益而相互扯皮。但子爵還沒有進入教皇派的中心,所以和大公爵應該沒有利益上的衝突。現在投靠是最佳時機,等到藉助大公爵的手除去對手之後,再和大公爵解除盟約是最好的打算。貴族之間為了利益結盟和背盟是很正常的。母親說過: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利益和利用。而且為了籠絡那些聖靈公主家族和他們的夫婿,所以,教廷賦予那些公主的男性家族成員一個紅衣主教的頭銜,沒出嫁之前是父親擔任或者是繼承爵位的兄長,出嫁之後就由丈夫擁有。不過這個是一個虛銜並沒有多少實際的意義,也沒有多少好處。但是在和教廷抗衡的時候是有了一個和上位主教平起平坐的藉口了。平級是不能相互處罰的,只有教皇才能處罰他們。
“安妮,,,”
“嗯。。。”安妮在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就心無旁騖的補睡了,直到妖獸叫自己。
“你不是說,有晚宴的嗎。如果你只想穿這件衣服去,我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那位夫人可能會暈倒的。”妖獸打著哈欠說道。
“天哪,”安妮從床上跳了起來,這張老床今天經歷了一生中最多的毒茶,而毒茶人本身還再毫無知覺的跳上跳下。“我最討厭這種晚宴了,個個女人都要打扮得像花瓶,表現得像白痴。”安妮嘴上一邊抱怨,一邊從衣櫃里拉出一條裙子,草草的套在身上。利用房間裡掛的一面盾牌上的反光開始打理自己的頭髮。安妮有一頭長及膝蓋的銀色頭髮,母親的情人說過就好像是最美的月光的顏色,安妮也曾經問過母親怎麼會有這樣的顏色,母親說不知道,從第三代家主婆婆開始,每個繼承人都是這個顏色的。所以銀髮妖瞳血額記成了判斷是否是家族繼承人的唯一標記。家族的妖瞳右眼永遠是黑色的似乎在提醒每個後繼者不要忘了自己的東方血統,那不是如耶路撒冷的東方,而是給那些貴族帶來絲綢茶葉和瓷器的更遙遠的東方。另外一隻眼睛是根據父親家族的瞳色來的,安妮的父親有對綠色眼睛,所以安妮的左眼是綠色的。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安妮的綠眼會根據自己情緒的變化而變化顏色,從開心,興奮時的墨綠,翡翠綠,一直到發脾氣時的冰綠。所以母親總說安妮藏不住自己的脾氣,只要看一看安妮的眼睛就知道安妮當時的心情了。不過從去年開始,教會掀起了一場捉拿男巫和女巫的行動。有不少無辜的人被捲入這個風暴裡,說是把人腳綁著鐵球丟進池塘,如果你浮起來就說明你是巫婆,就會被送上火刑柱;如果沉下去就說明你是人,不過不會有人來撈你起來的。所以結果都是一樣的。安妮聽說已經有成千上百的人透過這樣的方式被結束了生命,而且那些平民還有推波助瀾的傾向,殊不知今天你把別人送進死神的懷抱,明天也許就是你的命運。而很多女孩被送去測試的原因就是長得太漂亮,或者長著黑色頭髮或者眼睛。所以安妮要好好的搭理一下頭髮來遮住這對眼睛,安妮可不想被人當作女巫給燒死了。
安妮拉了拉劉海,讓它很好的遮住那對眼睛。把頭髮高高的堆在頭頂上,披上頭紗後就好像一頂帽子,再在上面綁上一些五顏六色的頭巾,胡亂的插上些髮飾。在手上戴了幾個手鐲,再胸口別上個大大的寶石胸針,然後拉了拉耳邊的頭髮,保證它能很好這遮住自己的左右側臉。才滿意的退了一步。在微弱的光線裡打量自己的勞動成果。
“哼,,,一個活動的珠寶箱。”妖獸
“謝謝,您的評價。您的讚賞是對我最大的恭維。”安妮對這陰影中的妖獸拉了拉裙子行了個標準的屈膝禮。才發現身上的衣裙過於肥大,原來胸口的位置都已經垂到了安妮的腰上了。可能是由於時間久遠,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好像是灰色的。‘這不是自己的衣服,原來是。。。。’安妮看到這件衣服不由得想起在修道院的日子。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遺物,她其他那些值錢的東西早就給那些嬤嬤瓜分一空。她是個對上帝絕對虔誠的女孩,就算因為營養不良和寒冷得了肺炎,還是不肯吃安妮為她拿來的食物和藥物。她認為那是上帝對她的考驗,以至於重病不治而離開了人世。所以安妮對那些神職者深惡痛絕。認為他們是神棍或者是騙子,現在還多了是劊子手。
在安妮在床前哀悼自己的好友的時候,就聽到輕輕的叩門的聲音,安妮再次檢查了自己的裝扮保證萬無一失之後就拉開了門,看見馬庫斯夫人站在門口“噢 哦 安妮,你打扮。。。。。啊。。。。。打扮好了呀。”馬庫斯夫人可能被安妮的裝束給嚇到了,大退了一步。以至於安妮認為她可能會昏倒的時候,馬庫斯夫人可能也發覺這樣不好,又衝上來握住安妮的手。
“是的,夫人,”安妮把聲音改成唯唯諾諾的聲調,還讓自己的手微微的抖動。安妮不是有意要嚇倒那位善良的夫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安妮必須做到讓所有的正常人在看過安妮一眼後就不會再看第二眼。因為不論偽裝的多好,注意多了也還是會被人看出破綻來的。
“親愛的,你。。。。嗯。。。。很可愛。我想這是你的第一次晚會吧。別緊張,你今天一定會引起轟動的。”馬庫斯夫人認為安妮是在害怕,從孩子的時候就在修道院長大,不會打扮也是很正常的。所以輕輕的安慰著安妮,並拉起安妮的手向大廳走去。
“是嚇死人吧,這倒也會引起轟動的。”妖獸在陰影裡不懷好意的嘲笑到。
“謝謝你的評價,我不知道妖獸也有人類的審美觀,妖獸也墮落了呀?”安妮在心裡和妖獸打著嘴仗,腳下卻沒停的去迎接人生的第一次相親晚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