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最無法佐證的一件事情，即使對易囂來說也是如此，縱觀無數個世界都沒有人徹底解析出時間的秘密。

要麼就是前後矛盾，只能證明一小段的時間規律，要麼就是只是僅僅適用於他們本身的世界。 ……因為他們本身的世界就只有那麼一小段無限迴圈的時間。

比如恐怖遊輪。

就算是易囂現在有著親身經歷，他也不敢說到底符合什麼時間規律，未來，過去，無限的時間迴圈，這些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也沒有一個已被證實必定正確的結論。

據易囂所知，平行世界的理論大概是目前聽上去最靠譜的一個了，每一次時間的穿梭都會開啟一個新的平行世界，以穿梭那一刻為基點，便誕生出了兩種不同選擇的世界來。

比如說巴里艾倫突破了時間，就會誕生兩個世界。

一個是閃電俠已經消失掉的世界，而另一個新誕生的世界中的閃電俠，則擁有原本世界中的記憶。

雖然對於巴里艾倫本人來說這看上去就像是穿梭了時間，但事實並不如此，這只是開拓了新的平行世界。

倒是非常符合平行世界的理論，但與穿梭時間是絕對不同的兩種概念。

這也是易囂此時略顯小心和謹慎的原因，他可以在回時鳥小姐的時間氣泡隨心所欲，是因為回時鳥小姐對於氣泡中的時間迴圈掌握的非常完美。

易囂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從不擔心。

但現在……現在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易囂甚至連一個討論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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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作為智慧女神的雅典娜也是一個好幫手，但畢竟魔法智慧的計算力，尤其是涉及到時間的東西……更為龐大。

“要結束了。”

正在易囂與雅典娜相對沉默的時候，富江不知何時已經將洛基面具扯了下來，綠漆漆的臉龐消失不見……重新露出了那一張白淨淨的妖豔面孔。

綠色的洛基面具被她拴上一根繩懸掛在腰間，就像那些傳統的日式祭奠中的那般打扮。

她看向不遠處的水晶球……那裡彷彿奇光異彩的五彩光帶已經逐漸消失，只剩下斯特拉克女男爵靜靜的躺在原地。

下一刻，她的靈魂重新迴歸身體。

“啊！”

斯特拉克放出一聲短促而喘急的低呼，就像是溺水之後好不容易喘上氣的魚。

她看上去似乎有些發暈，迷迷糊糊的，用力晃著腦袋，大概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在哪，然後斯特拉克試圖站起身，但連續幾次用力，都沒有將自己從地面上撐起來。

“現在，你明白了麼。”

輕輕將周圍的水晶球去掉，易囂在一瞬間重新恢復了那種平淡的模樣，他再次靜靜的注視著斯特拉克女男爵，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但這一次……斯特拉克卻沒有反駁。

“你……是什麼。”

過了半晌，斯特拉克才低聲問道，她的聲音有些乾澀，嗓子似乎也啞了一樣，但唯一沒變的就是她的目光，仍然被一般人無法接受的多元宇宙之景而變得愚蠢。

“我是什麼……你現在恐怕還無法理解。”

斯特拉克女男爵難得的沒有反駁。

她正在沉思。

在剛剛的瞬間，她見識到了遠超這個世界之外的東西……真正意義上，絢爛的宇宙，沒有邊境的多維世界，這些都是她從未見過的。

如果說之前她還可以將易囂認定為有了一點超自然力量，就妄自成為神的蠢貨，那麼此時在親眼所見之後，她便不得不仔細思考一下。

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東西。

倒不是斯特拉克女男爵坐井觀天，而是這個時代雖然已經脫離中世紀，但仍然沒有進入訊息飛速傳遞的現代。

並且九頭蛇也的確是一個龐然大物，並且她們這些掌權者又都是古老傳承的貴族。

來自歷史的底蘊，來自未來的權利，這兩者九頭蛇全都佔了，難免會生出這個世界都是我們的，沒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這個念頭。

直至現在……

易囂的出現打破了她一切的認知。

就像易囂猜測的那般，無論易囂等人展現出多大的力量，在斯特拉克女男爵眼中都永遠不值一提。

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多了去了，但他們能維持多久呢。

他們仍然需要食物，需要生存，需要正常人需要的一切條件，他們會有親人，會有愛人也會有朋友，他們與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只不過擁有了一些力量，以及更加愚蠢。

九頭蛇總能得到他們想要的，即使這些超自然的力量非常強大。

但顯然，這些所謂的強大也是有極限的，或許在九頭蛇的眼中，九頭蛇的定義中他們已經足夠強大了，但對易囂來說……卻根本不夠看。

比如說現在的易囂。

他展現出的一切已經超出了斯特拉克女男爵能夠理解的範圍……她也很懷疑，自己以前的那些手段，是否真的能用來對付易囂。

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於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斯特拉克女男爵果斷彎下身體，輕輕親吻易囂的手背，行了一個不怎麼常見的禮儀。

“願意為您效勞，我的主人。” ……

洗腦很成功。

斯特拉克女男爵已經潛移默化的接受了易囂的存在，接受了易囂成為她的新主人，雖然她仍然留在九頭蛇……但已經不完全為九頭蛇做事了。

當易囂的選擇與九頭蛇有衝突時，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斯特拉克以為是易囂展現出的力量，他能夠帶給自己更多地利益，也可以讓自己看到更為廣闊的世界而打動了她……

事實上，這只是她以為而已。

這一切不過是易囂在利用水晶球將她催眠之後，她自己給自己腦補出，找到的理由。

洗腦成功之後，就算她沒有找到這個理由，也會找到其他的……什麼虛與委蛇，或許暫時跟著易囂可以在未來榨取更多地利益之類的腦補，同樣會潛移默化的對易囂選擇信任。

這是一種與奪魂咒完全不同的咒語。

沒有了迅速，立竿見影，已經強制性，但卻更加溫和，不僅讓對方無法發現，甚至即使察覺到了……也會腦補出其他的理由，自己將這件事情略過去。

雖然緩慢，但卻也更為可怕。

易囂暫時沒有讓斯特拉克接受創神計劃的改造……倒不是她不適合，怎麼說她也是一名九頭蛇，算是不大不小的反派，雖然沒有什麼神奇的力量，但沒關係，創神計劃本來就是賦予力量的。

只是因為露西不在這裡，創神計劃還不完善，易囂一個人很容易出現意外，需要露西時刻看守。

其次……則是因為這裡是七十年前。

易囂與夢幻島的聯絡還在，理論上，他可以回到夢幻島，然後重新開啟通往這個世界的傳送門。

傳送門無非有兩個結果，一個是仍然回到這裡……七十年前，一個是回到露西所在的世界七十年後。

即使無法回到七十年後，必須要透過其他的方式折返，易囂也完全可以等待另一面的露西回到夢幻島。

露西與夢幻島也有一定的聯絡。

冥冥之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告誡著他，很糟糕，易囂不想輕易去嘗試一下。

並且更重要的是，易囂回到了夢幻島……但露西卻一直沒有回來，他可沒有什麼多的時間一直浪費在等待上，並且，如果露西一直無法回來呢。

這是不是代表，因為易囂試圖用其他的方式窺視未來，從而造成露西已經從這條時間軸上消失了？

雖然易囂可以利用銀舌重新製造露西，但他無法確定這就是曾經的露西，這一點恐怕被創造出來後的露西自己也無法確定。

索性……易囂並不缺少這點時間。

於是在將斯特拉克女男爵的創神改造向後推延……易囂與貞子等人便在當晚重新回到了史蒂芬妮的住處。

貞子與富江三人重新回到夢幻島，史蒂芬妮與芭吉爾倆人甚至沒有察覺到這裡曾經還出現過其他人……

芭吉爾雖然還對易囂非常不爽，但隨著幾天過後，針鋒相對的情況也逐漸淡了下來。

並且……芭吉爾也就快要離開這裡，入伍報道了。

還是年輕版的美國隊長並不是一個善於言談的人，尤其是她現在變成了史蒂芬妮，平時她顯得有些內向沉默，就算與易囂交談，也完全沒有朋友之間的那種放得開的感覺。

更像是一種正襟危坐的交流。

自然，她也不是那種被救了一次就死心塌地愛上對方的小女生。

很快她就開始無視易囂，重新忙碌起來……易囂很清楚她在做什麼，忙著到處偽造自己的出生證明，父母的證明，並且竭力想要把身體素質矇混過關，然後參軍入伍。

當然，因為性別的緣故她肯定不會上前線，或許能分配一個護士，或許素質好一些的會像芭吉爾一樣，成為一名特工。

可惜雖然歐洲戰場打成一團，幾乎打出狗腦子，但美國坐擁整個美洲，並且幾次戰爭一直在休養生息奮起直追，所以底蘊還是有的。

並沒有到連最後一個士兵都湊不出來了的地步。

徵兵雖然時常出現，但也絕對沒有想象那麼頻繁，起碼史蒂芬妮拿著最新偽造出來的一整套證明轉轉了一個多月，都沒有趕上過一次徵兵。

易囂覺得不能繼續陪她磨蹭下去了。

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現在的劇情已經變得偏離了原本的時間線，雖然大體的方向似乎沒有改變，但細節出現了很多變化。

易囂很想時刻關注史蒂芬妮周圍的情況……但繼續待下去，恐怕史蒂芬妮也都會覺得奇怪。

每天都待在一個地方，就真的如芭吉爾離開前所說的那樣，圖謀不軌了。

並且易囂也想趁著劇情還沒有發生一系列的大變動和開端之前，先去俄羅斯一趟，找到自己的目標。

於是在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告訴史蒂芬妮需要出門一段時間，多則半個月，少則四五天。

而他這趟外出的目標……自然就是紅房子了。 ……

凜冽的寒風拍打在易囂的臉上……嗯，可惜他感覺不到。

影子能量的包裹之下易囂甚至連保暖咒都不需要，直接將寒冷隔絕在外，有魔法這麼便利的方式，易囂自然不可能蠢到讓自己挨凍。

不過捲起的半天雪花和四周的皚皚白雪，一片冰冷蒼寂之景，還是讓易囂想起了維斯特洛凜冬來臨時的那段時間。

不知道開能和谷莫倆個人現在怎麼樣，丹妮莉絲幫助自己的編寫的那本書籍，有是什麼進展，以及……巴里艾倫……

可惜就算易囂想起這些傢伙們，也暫時不能離開這裡，起碼在時間旅行結束之前，易囂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出現的變動越大，可能對未來造成的影響就越多。

“……還真是寒冷。”

“比典伊那還要冷。”

易囂微微一愣，回憶了幾秒鐘，才意識到雅典娜口中的典伊是誰，同樣是她那混亂圈子裡的一個小輩神靈，應該算作冰雪女神，似乎與哈迪斯扯上關係……最後被封印在一座雪山之中。

典伊非常不出名，甚至沒有相對的記載，她的名字也只不過出現在其他神靈的背景已經介紹當中，充當背景中的背景。

易囂原以為那可能只是記錄著胡編亂造上去的，沒想到雅典娜竟然知道她。

此時與易囂通行的只有雅典娜一個人，相比於富江和貞子……雅典娜更正常，並且遠比人類富有智慧，也是與人類的生命結構體完全不同的神靈。

多項優勢疊加，易囂自然會選擇雅典娜。

好在夢幻島也不算無聊，那裡作為易囂的大本營，早已經不似以前那般枯燥，有了銀舌之後，易囂在夢幻島和紅城堡創造了無數的魔法奇蹟。

就算是十幾年下來……她們恐怕也不會感到枯燥。

易囂的身上披著厚厚的黑色頭蓬，重新變回了在維斯特洛世界中行走的那行頭，典型的巫師裝扮，雅典娜也披上了厚重的，純白與雪貂般的披風大衣，雖然兩個人都真正的畏懼寒冷，但在冰天雪地中仍然穿著戰裙……似乎也太顯眼了一下。

倆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看似狼狽，但速度卻很快，向著幾公裡開外的一個目標快速前進著，

而那裡……正是俄*方的一處秘密*地，紅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