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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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險已經猜到好友的不安好心,“沈旭,你很閒啊。”

施黎倒是躍躍欲試,“說來聽聽。”

沈旭湊到盧險的耳邊,低聲道,“反正賭不賭,這女人都要追你,不如送我個順水人情?”

盧險聽了,完全懂得好友的如意算盤,氣得咬牙切齒,只是施黎還似懂非懂,“你還沒說,到底賭什麼?”

“賭你能不能追上他!——如果追上他,我不光送你那輛限量版的跑車,還另外送你和這輛車同等價值的東西!”

“沈旭,你可真夠朋友。”盧險現在巴不得把好友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施黎壞笑,“你這麼大方,是不是篤定我追不到他?”

沈旭挑眉,“我可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不許再纏著我。而且要是你沒有追上他,願賭服輸,賭注也是不要來纏著我!”

“呵呵……”施黎笑了,如果是以往,她會說:那我寧願放棄賭資,也要去倒追你。可是,現在,她的眼裡只有盧險,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心思很難分成太多份,不想在顧此失彼,只想一心一意。

盧險瞪著沈旭,不想,沈旭卻又壓低聲線,“反正你肯定不會被追上的,對不對?”

“哼。”盧險以牙還牙,“說錯了,我正想著,過兩天就讓她追上,然後讓你破這個財!反正,她對於追上的男人都很快會甩掉的。”

沈旭咧咧嘴,“你不是吧,這麼陰險。”

“彼此彼此。”

在兩個男人互相腹誹的時候,施黎已經下了重要決定,“沈旭,你的話可當真?”

“千真萬確,立字據!”

施黎淺笑著走過來,用沒有拿著小提琴的手挽住了盧險的手臂,出乎意料的,盧險竟沒有掙脫,“字據就算了,沈氏的二少爺,我信你。——阿險,我們走吧。”

盧險像是被施了咒,竟然真的乖乖地被施黎挽住走開了。

沈旭有些傻眼,“喂,喂,姓盧的,你真的打算讓我破財啊。”

看見二人消失的背影,沈旭忽而轉了表情,有些愉悅,“如果真是賭輸了,也值,就算讓盧險心裡住進去一個風騷的女人,也比永遠都住著一個死去的女人強。”

“你打算陪我這樣裝模作樣的走多久?”施黎笑顏如花,只是妝容太濃,多了些媚態,少了點純情。

盧險低眸,第一次算是正色地看了看她,這個女人很聰明,會察言觀色,難怪可以俘虜這麼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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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不奉陪。”盧險抽出手臂,“施小姐,有些男人是你玩不起的。”

施黎不置可否,只是歪頭,心無城府地笑著,“就這樣走,不來個晚安吻嗎?”

“你……”盧險很想罵她不知廉恥,可是覺得這種話太重,終有吞了下去,扭頭離開。

又一次出乎盧險的意料,他以為她會追來,可是,走了數十步回頭一瞧,竟發現她也早已扭頭離開。

他失笑:原來不只是個花痴的風騷女,這女人完全懂得什麼是鬆弛有度、若即若離。這點對於男人很致命,可以完全挑起男人的征服欲,連他都差一點有些恍惚。

此後,盧險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施黎的人,可是,卻比見到她還要讓他抓狂,他為人鮮少動怒,可是對於這個女人,耐性卻是一點點被磨到消失殆盡。

因為,雖然那女人沒有親自出現,卻是每天都能有個男同學為她跑腿,而跑腿的內容一成不變,——就是送花。

盧險開始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是在追他,還是耍他。

在收到第五支玫瑰花的時候,他直接狠狠地將玫瑰花砸在代送花的男生的頭上,而後,用他溫文爾雅的聲音,微笑著說出很惡毒、很傷人的話來,“她給了你多少錢,你居然為她做這種事情?”

一支玫瑰花能有多重?

代送花的男生卻覺得那朵花砸到他的額頭生疼,或許是被刺扎到了吧,可是,頭上的疼怎樣也敵不過心裡的疼,自尊嚴重地被打擊,但是,他卻無悔,他抬起頭略帶憐憫地看著盧險,“這是我欠她的,做這一點點小事,沒什麼。”

盧險對那男生的話不解,對那男生的眼神更不解,“你欠她那是你的事,回去告訴她,如果明天還有玫瑰出現在我面前的話,我會讓她見不到後天的太陽。”

送花男生冷哼,“想要說什麼,你自己跟她去說,想讓誰見不到後天的太陽,那是你的事。”

盧險眯起眼眸,聽那男生的言外之意,倒似對那女人的死活毫不在乎,不,應該是認為他沒有能力威脅到那個女人的生死。

男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扭頭離去。

而當晚,不用盧險去找,施黎自己送上門來了。

“聽說你想我了?”

一見面,一身火紅的施黎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撅著紅唇,戲謔地看著盧險的俊臉。

“你……”這女人絕對有顛倒是非的能耐,“不要再玩這些幼稚的東西,我不會跟你有什麼發展,如果你對我稍稍瞭解,你該知道,我有喜歡的人。”

施黎嫵媚地走到他的面前,嗅了嗅懷中的紅玫瑰,不以為然地聳肩,“我知道啊,可是,你喜歡的那個人……還在世上嗎?”

盧險聞言,登時狠狠地瞪著她,“你調查我?”

施黎無懼,“是你說,如果對你稍稍瞭解……,不調查你,怎能瞭解?”

盧險漂亮的黑色眼眸真的變得危險了,“你不覺得,你調查地有些過分了?”

“不覺得。”施黎的表情可以稱作是不怕死,“對於你來說,這是最應該瞭解的地方了,我怎能放過?——我知道,我比不過一個死人,我也沒想比過她,或許,你陪我玩幾天,膩了,我就放過你?”

盧險看著她,帶著冷意,這一定也是她誘惑男人的另一伎倆,哪個男人能夠承受地了這樣傷自尊的事情?

如果他同意了,那麼就上了她的當了,更何況,他不願意的原因是不想在情感上背叛那個為他而死去的女人。

如果他不同意,呵,那更糟,這個女人應該不會輕易罷休,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惡劣的事出現。

“約法三章!”他這相當於是妥協了。

施黎看著帶著不屑的俊臉,開心地跑到他的身側,“好啊,說說你的三章都是什麼?”

“第一,說好是陪你玩幾天,那麼,要定下來是幾天,我沒有什麼耐心陪你,一個星期,你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算。”

施黎似笑非笑,“這麼拽?好,成交,但是這七天我要和你形影不離。”

形影不離?

說真的,盧險聞言有些崩潰,不過想想七天除去睡覺,應該也剩不了多久,他能忍。

“第二,這七天我不會和你做任何情侶之間的舉動。”

“哦?”施黎又挑眉笑了,“你不純潔哦,我都沒有想這麼深呢。”

“你……”盧險閉了閉眼睛,想想算了,雖然接觸不多,但是現在也多多少少瞭解了她一點,她是那種性格和嘴都極其彆扭的女人,“既然你沒有想,那我不妨給你解釋一下,七天,不能拉手,不能接吻,更不能……”

“嗯?”施黎戲謔地看著他有些變紅的臉,“喂,小險險,你該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女人!”盧險的臉已像猴子的屁股。

施黎做了個瞭然的表情,很欠扁,“這一條,你那個‘更不能’我大概明白了,是指上床吧。——你跟你的初戀都沒有上過床嗎?”

“我說過,不許再提這個事!”

“好好,對於這第二條,我有意見。”施黎輕輕歪頭看著他,“我是因為喜歡你,才追你,這不做那不做,哪有情趣可言?”

盧險拉下了臉,“想找床伴你大可以去牛郎店。”

“嘖嘖……”施黎搖頭,“我就喜歡你這種沒開包的。”

“施黎,你儘管給我在這貧,我告訴你,如果不想談,我現在就走,機會不是沒給你,是你自己找茬放棄的。”盧險說著要轉身,卻突然見面前紅影一閃,那女人經神鬼不知地繞到他的面前。

這身手……

他不由眯起眼眸,重新審視這個小女人。

女人笑顏如花,“好好,我答應,不過,有個問題不得不問,——接吻是什麼意思?”

盧險冷著臉瞪她,“你這麼有經驗,會不懂?”

施黎聳肩,“我的概念難免和你的有所偏差,為了公平和不犯錯誤,你示範一下?”

“我看你想終止協約!”

白皙的小手已經欺向他的肩頭,意外地軟弱無骨,卻似乎很難掙脫,盧險還在怔忡於為何自己沒有拂去那抹白皙,唇上已潤溼一軟,他心中一驚,還來不及動作,那抹潤溼柔軟已經撤離。

“這個,算不算接吻?”施黎笑著,媚媚的眼睛裡有抹得逞的笑意。

盧險蹙眉,“算。”

“那,這個呢?”

聲音未落,女子的馨香已徹底撲鼻,施黎的唇重重地壓在他的嘴上,力道大得幾乎撞破嘴皮。

“算!”盧險的眉擰得更緊,縱然,他這絕對是縱然。

“那,這個……”

施黎的身體還沒撲過去,已被兩隻大手隔開一段距離。

盧險不會讓人三番兩次地佔到便宜。

施黎的眼裡滑過失望,垮下小臉背過身去,幽幽道,“好吧,我懂了……”

音調那麼楚楚可憐,身形那麼孱弱嬌小,盧險的腦子裡閃過曾經那個為了他而失去性命的女孩子,一股難言的抑鬱從心底湧來,他幾乎要開口去安慰……

可是,很快,他就後悔了。

有些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性是不足可憐的!

就在他垂下眼眸,記憶依稀陷入與曾經那個女孩的甜蜜回憶時,一個蓄謀已久的女人已迅速地轉身,紅唇纏上他的同時,手臂也纏上他的頸項。

本以為像之前一樣一貼而過,不想,她的唇貼上來之前,馨香小舌也探進他的薄弱,帶著生澀的誘惑,無聲無息地撩撥他的自制。手臂卻又是執著而不悔地緊緊將他勾緊……

他又縱容她了!

當她氣喘吁吁地放開微微有些氣息不穩的他時,他心裡暗罵自己,不該找了她的道,不該……背叛曉曉。

施黎露出滿足的笑,“這個……算接吻嗎?”

盧險狠狠地瞪她,卻意外地覺得……她真的很美。

曉曉沒有她的陽光,沒有她的妖冶,沒有她的狡詐,沒有……

盧險斂下眼眸,只有他知道自己內心的複雜與焦灼,在此之前,他從沒有把曉曉和任何一個女孩子……作比較!

施黎皮皮地拍拍他的臉頰,手感真是出奇的細膩,她心裡暗歎緣分的奇妙。

其實,她不喜歡這種太過漂亮的男人,尤其是毛孔細膩地連她都自嘆不如,可是,盧險不同,他的眉宇間有股凌駕一切的霸氣,讓她不覺沉迷。

人很難在正確的時間遇上對對的人。

從她決定追他開始,她就告訴自己:這一次,不是玩玩。

本想著盡人事知天命,不過,剛剛的一吻之後,她又有了新的決定,這一次,除非是碰到頭破血流,不然,她不放棄。

她也知道過程會很艱難,不過,不試一下的話,她不甘。

她怕自己會後悔。

是不是有點傻?

她也這樣問過自己,不過很快,她自己就給了解釋:或許,他和她的荷爾蒙太過合拍吧。

“好了,小險險,玩笑到此為止,我基本上知道了,上面的三種,都算接吻,我絕對不會對你做!當然,也不會要求你對我做。”

“哼。”盧險的心理有種無法宣洩的怒意,只能冷哼。

“前兩條我都同意,第三條呢?”

“……陪我去砍人。”

盧險很淡定而沉穩地把這五個字說完,滿意地看著施黎慢慢瞪圓的眼眸,他人如其名,為人陰險,直接地說出自己的一個秘密,只是為了讓這個女人知難而退。

施黎終於緩緩低垂了眼眸,似是為難,良久才輕道,“那種場面,我見過的,不是很喜歡……,不過,為了你,我願意陪著。”

又是那種幽幽的聲音,撩撥著盧險的心,有些委屈,有些偽裝的堅強,讓別人覺得,這樣對待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就是一種莫大的罪過……

盧險咬咬牙,暗暗握緊了拳:同樣的錯,他不可以一錯再錯。

“好,既然你願意,那麼,現在就走吧。”

“現在?”

盧險勾起唇角,“你可以不去,但是……”

“但是要解除協約?”

“嗯哼。”

施黎垂下小腦袋,“好吧。”腳步輕移,手已挽住身邊男人的胳膊。

盧險瞪她,“你……”

施黎抬起小臉,有些委屈兮兮的柔弱,“你沒有說……不可以挽著你的胳膊……,而且,說到去砍人,我有點怕……”

盧險別過臉,心中升起煩躁,恨恨道,“隨你。”

施黎又乖巧地低下頭,掩去嘴角那抹狡猾的笑意……

盧險是出名地獨立獨行,所以,當他挽著施黎出現的時候,震動之大可想而知。

“險……險哥?”一個手下小弟直接承受不了,手中的一尺多長砍刀跌落掉地,用手不停地揉著眼睛。

盧險笑道,“別揉了,揉紅了,小燦又會以為我欺負你。”

周圍小弟都笑了。

施黎卻怔怔地瞅著盧險的笑臉。

原來,除她以外,他在外人面前是那麼溫柔、那麼讓人如沐春風。

“險哥,嫂子看你看傻了眼了。”

“哈哈……”

盧險心裡梗著個刺,他很想說,別亂叫嫂子,可是,答應好施黎陪她一週,又沒有明確這一週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

算了,只是一週,僅此而已。

施黎賠笑,笑的大方而美麗,她幫助那個掉了砍刀的小弟將砍人的傢伙撿起來,笑容可掬地遞過去,“還挺沉,小心點,別傷到自己的腳。”

柔柔的話語,怎麼聽都讓人從心裡舒坦。

小弟眨巴眨巴眼,差點沒有把砍刀又掉在地上。

周圍已經有人吹口哨,“險哥,好福氣啊。”

施黎心裡偷笑,原來,她也有做盧險的潛質。

盧險若有所思,這個女人已不是百變這麼簡單,他已經開始懷疑,之前的柔弱和委屈是不是假象,但是很快,他就很肯定地告訴自己:就是假象!

那個風騷的女人……

“咦,險哥,嫂子看著好眼熟啊。”

“這麼說,我也覺得好面善。”

施黎維持微笑,態度從容。

“啊!”小弟們終於有人驚呼,“我想起來了,她是施黎!”

“施……黎……”

眾小弟傻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盧險。

純情忠貞男對風騷浪狼女?

不像險哥的品味啊……

盧險打斷了眾人離魂的遐思,“好了,天叔怎麼沒來?”

“天叔……,對啊,今天天叔要來!”

眾小弟又傻眼了,險哥明知道天叔要來,為什麼偏偏選擇在今天帶一個那樣的女人來?

施黎察覺出眾人的古怪,不過她面色平靜,心情同樣平靜,沒有什麼她沒見過的大場面。

盧險又問了一遍,“天叔什麼時候到?”

正說著,遠處車燈一閃,天叔……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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