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兄倆清贓
胥忖朱的哥哥胥忖牛現在在寧秀的好幾個企業兼職。職務最高的是寧秀金土地房地產開發公司副總經理。胥忖牛能夠在好幾個公司兼職，並不是他硬是有多大本事，讓他兼職這些企業都是衝著他弟弟胥忖朱的權力來的。而胥忖牛在這些企業兼職後，利用胥忖朱的關係，倒也確實為這些企業帶來了不少實實在在的好處。首先，凡是涉及到寧秀地方的事，企業都會讓胥忖朱牛出面，只要看胥忖牛的那一副長相，僅憑他這張臉，對方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如果再一介紹他叫胥忖牛，不要說在寧秀，只要是見過胥忖朱的人，很自然地就知道他和胥忖朱之間會是什麼關係。就憑著胥忖牛的這張臉卡，這些年他所兼職的這些企業就沒少得好處。試想，誰會去得罪和寧秀一把手有著至親血緣關係的人呢？
為了不給自己離開寧秀後留下能夠讓人抓住的把柄，胥忖朱專門把他哥哥胥忖牛找來，一方面是瞭解這些年來所獲得好處的情況。另一方面他也要給他哥交待，要他哥哥把屁股揩乾淨，不要留下把柄和證據，同時，還要他哥哥把那些給了自己好處的老闆們的嘴堵上，堅決不能讓這些人到外面去亂說，更不能“留有一手”在後面，到時候在背後打自己的悶棍。
從這一點上講，胥忖朱其實並不蠢，而是裝蠢。
胥忖朱在寧秀所獲取的所有好處，都是透過胥忖牛來實現的，胥忖朱本人並不清楚具體情況，有的老闆給了胥忖牛好處後會給胥忖朱說一下，有的老闆根本就沒有給胥忖朱說，他們以為只要給了胥忖牛，胥忖牛自然會給胥忖朱說。胥忖牛到是只要得了好處的，都會在自己的一個專門本子上記下來，他也是害怕自己時間一長把有些事搞忘了，在胥忖朱那裡說不清楚。雖然他知道胥忖朱不會過問他拿到好處後的這些金財的去向，但胥忖牛也不願意讓胥忖朱覺得自己拿著這些錢財在揮霍。另外他也要給送了好處的企業和個人有個交待，在別人需要辦事的時候能夠為別人把事情辦成。胥忖牛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話的所包含的道理。
某種程度上講，胥忖牛多少還有一點良知。
胥忖牛給胥忖朱大致介紹了一下這些年他們到寧秀後所得到的好處。胥忖牛說：“老二，自從你到寧秀後的這幾年，我這裡一共獲得了各種各樣好處，加起來可能有三四千萬，這是已經到手了的，還有一些是期權形式的好處，到了一定的時候才能獲取。如果加上這些，可能有六七千萬吧！”
胥忖朱沒有想到自己到寧秀沒有幾年，就獲得了這麼多好處，這中間還不包括梅里紅經手的一些事項，還有這幾年自己在女人身上已經揮霍了的金額。當然，相對而言，這一部分肯定要比胥忖牛經手的多，因為梅里紅經手的或者是經過自己手得到的好處，基本上都是體制內的人給的，胥忖朱也知道，體制內的人的收入並不高，他們中極大多數人都是省吃儉用節省下來的，為了獲得升遷或者其他好處，把它送出來了。
雖然胥忖朱知曉那些送錢給自己買官的人家裡的大體情況，但還是毫不手軟地收下那些人送給自己或者是送給梅里紅的錢財，因為胥忖朱認為，既然這些人要想升官，就必須得付出，“有投入才有產出”，沒有投入，何來產生？並且既然這些人想透過買這種方式來升官，那麼說明這結人身的動機就不純，自己收受這些動機不純的人的錢財，是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作為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沒有想到教育、懲治這些教育動機不純的人，沒有想到堅持打擊這種歪風邪氣，沒有想到樹立正確的用人導向，卻以要讓這些動機不純、心術不正的人付出代價為由，自己收取好處，這完全是對黨的事業不負責，是對人民犯罪。
聽了自己哥哥說的情況，胥忖朱在心裡既產生了強烈的滿足感，但也同時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滿足感，是胥忖朱覺得即使自己從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上退下來，再也不方便撈取好處後，自己以後的日子也能夠有保障了，不必為退下來或者是退休後過不上好日子而擔憂；恐懼感，是因為胥忖朱覺得自己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就能夠撈到這麼多錢，如果今後自己的問題被暴露，那麼自己可能為此而遭受的牢獄之災也會更重。
“大哥，短短幾年時間就有這麼多收益，你要把相關的問題擺平啊！不能留有什麼把柄和線索在別人手裡，如果有什麼把柄和線索，一定要弄乾淨，絕不能有一丁點問題暴露在處面。同時，也要明確地給那些給了我們好處的企業和老闆敲警鍾，要他們守口如瓶。另外，你還收了哪些企業或者老闆的錢財，卻沒有給人們辦事的，你要心中有數，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拿了錢財卻沒有替人家消災，就難保不會有人心裡不滿做出對我們不利的舉動。還有，我們現在的這些錢，你要想辦法把錢放到更安全的地方，不能就這樣直接擺在銀行或者什麼帳上。”作為市委書記，胥忖朱多少瞭解一些紀檢機關辦案的情況，知道在自己哥哥名下這麼多錢，如果不妥善處置，以後如果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很容易被控制，並成為罪證。
胥忖牛的文化程度沒有胥忖朱，也沒有在機關工作過，不瞭解機關執行的規則和一些相關的程式，雖然自從胥忖朱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後，胥忖牛也因此逐漸在社會上的某些圈子裡紅了起來，特別是在一些企業老闆那裡，原來根本不搭理胥忖牛的現在把他奉為上賓，胥忖牛也慢慢地在與這些老闆們打交道中學習了如何借自己弟弟的權位獲取好處，同時也學會了和那些企業老闆相處。
胥忖牛知道，自己原本是一個打工仔，只是因為自己弟弟的關係，企業老闆們才看重自己，並且有幾個企業還聘請自己做只拿錢不幹事的所謂顧問。就是自己現在所在的所謂港灣洪濤公司能夠，也是因為自己弟弟的關係才讓自己當副總經理，而不是因為自己有多能幹。胥忖牛知道自己的短處，因而在外面的處事總的來講還比較低調，雖然他的長相和胥忖朱基本上完全一樣，好象雙胞胎一樣，只要認識胥忖朱的人，一見到胥忖牛，用不著就肯定知道他和胥忖朱是什麼關係，但胥忖牛並沒有因此在外面仗勢欺人，更沒有在外面胡作非為。胥忖牛懂得，只有自己在外面小心行事，才會少給自己的弟弟增加麻煩。特別是後來因為自己弟弟的關係收了不少企業老闆的好處後，胥忖牛更是謹慎，他知道拿別人的手短，吃別人的口短的道理。
熟悉胥忖朱兩弟兄的人都覺得雖然他兩弟兄雖然長相相像，但性格特點和處事風格卻完全不一樣。胥忖朱無論在哪裡，也無論在哪個位置上，都是高度行事，無論是在哪個場合，為了顯示自己，都會做一些讓別人感到好笑或者滑稽的事，讓引起別人對他的注意。但胥忖牛卻不是這樣，無論是在什麼場合，都從來不肯多說一句話，不願多行一步路。
實際上，胥忖牛的性格並非天生就和胥忖朱相反，而是後天有意剋制的結果。胥忖牛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的智商遠比胥忖朱高得多，他進入社會後沒有取得胥忖朱那樣的地位，並不等於他不能幹上，而是多方面因素的結果。
一個人在世上的命運如何，雖然唯物主義的人說是個人奮鬥的結果，而唯心主義則說是命運安排的結果。但我個人認為，一個人的命運既和自己的努力奮鬥有關，也和冥冥之中的命運安排有很大的關係。就拿同卵的雙胞胎來說吧，哪怕是前期經歷相同，但到後來的命運也完全不同。世界上找不到一個兩人的經歷閱歷、身份地位完全相同的例子。這能夠歸咎說是沒有做相同的奮鬥嗎？雖然至今沒有人刻意地去找過在人生奮鬥的歷程中有著相同奮鬥經歷的人，但我相信，僅僅是從為人生價值的實現而不懈奮鬥這一點來講，要找相同的人是不難的，但就是找到了有相同奮鬥經歷的人，他們的命運也肯定是不同的。
前一段時間看一本書，書上說有科學家對宇宙進行稱重，最後得出的一個結論是人物目前能夠觀察和檢測到的東西，只佔到到不宇宙質量百分之五的部分。從這一點上來講，人為對於宇宙中的很多東西不僅不知道，可能想都還想不到。譬如說人到底有沒有靈魂？大千世界到底有沒有能夠主宰人類命運的無形之手？人的意識到是由誰在控制？等等等等。就說現實社會吧，我們現在社會的主流意識是相信無神，但有一小部分人那裡，他們是堅信有神。我們不能說唯物主義的無神論就一定正確，唯心主義的有神論就一定錯誤。宗教在人類歷史上的存在，自然就有它存在的土壤和基礎。既然宗教和政治、經濟、文化等屬同一等級量的概念，那麼它就必須有其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就拿我國自主產生的宗教——道教來說吧！我個人是堅決相信，既然它能夠在中國歷史上流傳一兩千年，那麼肯定就有它流傳的價值和意義。就拿道教中最讓人感到神秘也是最讓無神論者詬病的看相算命測風水來說吧，雖然用我們現在已知的東西無法論證它的存在，但也無法斷然否則它真正的不存在。這和我們人類的大腦一樣，一個人在想問題的時候，如果不是有意表示在肢體上，有哪個能夠拿得出能夠證明的東西去證明他在想問題，想的是什麼問題。
就連我們每一個人都存在的意識問題，用唯物的東西都無法證明，更何況是那些我們還根本無從知道的東西呢？
對於人類還不可知的事，我個人認為我們可以懷疑它，但我們不能否認它。只有這樣，才是科學的態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