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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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石門內的女人笑的更加諷刺,她聲音沙啞了許多看來男人的大刀的確是斷了她不少的戾氣:“你們北荒人居然還會憐憫別人?不要在別人面前裝模作樣了,比起我來說你們北荒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男人也不想跟女人多說什麼,大刀一橫想要直接了斷女人。可是石門內的女人哪裡會讓男人這麼容易得逞,不知道女人念了什麼,石門突然炸開來。石門的石塊不少砸在了男人身上,那些看起來不重的石塊居然砸的男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甚至嘴角都溢位了鮮血。

白顧眼神一眯,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當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那個說話的女人站在了男人對面。準確來說那幾乎不能算是一個人,她有女人的身材,也有雙手雙腳,但是在女人的背後和身後卻多了不少的植物類一般的綠色觸手,腳下有點像是爬蟲的小腿,上面還有許多尖銳的刺。

白顧捂著嘴差點沒吐出來,這個女人長得不錯可是為什麼變成了這種德性。男人似乎相當忌憚這個女人,往後退了幾步:“這麼多年了,你居然變成了這般模樣,真不知道你所謂的長生真的有意義嗎?”

女人的臉色難看了幾分,想必這話戳中了女人的痛處。她也不願意和男人囉嗦,伸手的觸手一揮全都襲擊向男人,這一次男人並沒有硬碰硬而是直接躲過了女人的招式。女人的觸手拍擊到了地面,綠色的泡泡從地面浮現出來,沒多久就腐蝕了地面。看來女人的觸手上有劇毒,男人也是知道的,所以沒有硬碰硬。

“有本事你別躲。”女人洋洋得意的笑著,可是好景不長男人躲避了幾次之後,從口袋裡再次掏出了一個白瓷瓶。像是之前那般揮灑在空中,然後擊破了白瓷瓶。白色的粉末掉落在了女人的全身上下,白顧也發現女人根本沒辦法移動身體,也許是因為身體太過於笨重了。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女人痛苦的用纖細的手不斷摩擦著自己暴露在外面的脖頸和胳膊,可是很快她的雙手臉蛋脖頸就起了一層紅色的泡泡,隨後隨著啪嗒一聲泡泡被擠破了。

白顧扯了扯嘴角不忍心看下去了,倒不是同情女人而是實在是噁心,尤其是那些泡泡升起來再被擠破,女人相當於毀容了,臉上紅白一片相當的男人。男人也是絕,就算這個女人不能算是完整的人了,但是看女人痛苦萬分不斷撫摸臉蛋的動作和神情就知道,她還是在乎自己的容顏的。

“北荒人!”女人並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只能這麼叫著,她瞪圓著自己的眼睛:“我要你死。”

一陣大風刮過,白顧渾身抖了抖感覺陰風陣陣的。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的響起,白顧望了望四周,看到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是縮小版的女人,不同的是它們可以爬行,而且爬行速度相當的快。男人幾步跳上了臺,神色凝重起來。這些小東西爬過的地方一片狼藉,身形雖小但是身體裡還是帶著不少的毒素。

男人沒有再用那些白瓷瓶了,不知道是沒有了還是怎麼著,總之男人只能不斷的用刀斬斷那些小東西。白顧心裡暗暗著急,她看的出男人明顯支撐不住了。不是男人沒有用而是這些東西彷彿源源不斷一般,要知道一個不可怕,可怕的是千千萬萬的小東西累積在一起。

雖說現在還沒那麼可怕,但是這麼多東西聚集在一起,萬一咬了一口可不是好玩的。白顧趕緊在心裡呼救:“貓一,你趕緊給我出來看看情況。”

“喵。”貓一突兀的漂浮在空中然後落了下來,它學著白顧的模樣踮著腳往那邊看去,看到地上慢慢的怪異的東西,饒是貓一這麼大膽都情不自禁的把尾巴豎起來炸了一聲的毛。要不是時候不太對,白顧真的很想笑。

“主人,我建議你兌換一個殺蟲劑。”貓一對著白顧說道:“殺蟲劑是專門用來殺空間裡吞吃植物的蟲子的,主人買了之後空間裡的動物比如我就會主動用,殺蟲劑非常有效果,對於外界的生物來說更是有效果。”

貓一都這麼說了能不買嗎,不過白顧進了空間才發現貓一簡直坑爹,不對,是坑主人。一瓶殺蟲劑尼瑪居然要一萬的能量點,喂!這跟動物價格差不多了好不好啊。

可是沒辦法,為了救人白顧只好用了。白顧的能量點最近用了不少了,好在平日裡種的植物不少,果實一半一半都賣給了空間,要不然還真的負擔不起。白顧將殺蟲劑兌換出來後出來了,趁著別人都沒注意,白顧跑了出去。

原本白顧以為男人不會注意自己這麼一個小角色的,本身男人應該只是碰巧的救了白顧而已。但是白顧沒想到的是,她剛剛動了動沒跑多遠就被男人給抓住了。

“躲在我後面別亂跑。”男人壓根不知道白顧要幹什麼,還以為白顧太害怕了想逃出去。白顧被男人拉扯著,男人擔心的望了她幾眼又多說了幾句:“千萬別亂跑,有我在那些東西傷不了你的。”白顧撇了撇男人幾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不說話了,男人帶著白顧朝著下面東西比較少的地方走去。不過很快那些小東西就追了上來,白顧使勁搖晃了下手中的瓶子,然後學著男人的模樣丟到空中:“秦殤,快點打破瓶子。”

啪!下一秒男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拍掉了空中的瓶子,瓶子四散而開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白顧聞了聞鼻腔處散發著香甜的味道,很誘人讓人忍不住多吸了幾口。白顧還是頭一次覺得殺蟲劑的味道好聞,不愧是空間出品的果然是精品。

不過這些香甜的殺蟲劑對於下面那些小東西來說相當於洪水猛獸,只要殺蟲劑到達的地方那些個小東西立刻倒地,還有不少抽搐著。沒多久下面就黑漆漆的一大片了,幾乎全都死了,少數的幾隻還在抽搐著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的寶貝。”女人撕心裂肺的吶喊,這聲吶喊比起之前男人砍到女人身上那聲還有悽慘,可見這些小東西對於女人來說多麼重要。

“秦殤,我幫不了你了,你千萬要小心。”白顧握了握秦殤的手,她能幫秦殤的最多也就這個了,那下面那個大觸手她是真的幫不了了。男人點了點頭,白顧又趁機躲了起來。不過讓白顧詫異的是,少了那些小東西女人的戰鬥力簡直低到了極點,幾乎沒什麼反抗的餘地就被男人給斬殺了。男人拿著大刀將女人怪異的身體砍成了兩半,隨後從袖子口袋裡面掏出了白色瓷瓶。這一次男人沒有打碎而是直接開啟蓋子,將裡面的粉末灑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的身體逐漸恢復成了人類的身體,被丟棄在地面。最可怕的是女人居然還沒有死,她抬著眼睛看著男人眼裡帶著白顧看不懂的情緒。

男人將白瓷瓶收了起來,也沒有再給女人一刀:“你安息吧。”男人轉身牽著白顧離開,白顧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那個女人抬著手臂不斷的撫摸著地上那些小東西的屍體。白顧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而唯一能給白顧答案的就是秦殤了:“秦殤,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怎麼突然就變成人類了?”

“你怎麼認出我的。”秦殤直接摘下面具,稚嫩的臉蛋卻多了幾分成熟眼角到太陽穴的位置多了一個青色的圖案,不過看不清楚是什麼。

白顧伸出手,在秦殤納悶的眼神下扯開袖子。袖子下白秀白皙的手臂上有一個很明顯的印子,那是被秦殤剛剛抓的:“你總是這樣,著急的時候就不分輕重的掐我。而且如果我對你來說只是個陌生人,你根本不會關注我的一舉一動,我隨便動一下你就這麼緊張,而且出現的時機那麼巧我就忍不住再想你是誰。之前我以為是白爺派來的人,但是後來你抓我手臂的時候我就懷疑你是秦殤了。”

秦殤伸出手指頭勾了勾白顧的鼻尖:“挺厲害的啊。”白顧摸著頭嘿嘿一笑,不過又想起了剛才的問題,好奇心促使白顧再一次問秦殤。秦殤嘆了口氣談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這件事情幾乎是秘聞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她。

在很多年前,北荒沙漠和北荒凍土上不單單只有北荒一族,其中還有一個被稱為姚族的種族。他們和苗族十分相近,苗族用蠱毒而姚族則是相當擅長驅使蟲獸。原本這也沒什麼,但是北荒一族卻是十分容易剋制姚族,姚族碰上北荒一族基本上看家本領根本不夠用。漸漸的姚族在那裡就沒什麼地位可言了,於是姚族和北荒一族的矛盾日益加深。

北荒一族是個相當自由的種族,而姚族則是相當保守,並且思想十分刻板。他們一直覺得北荒一族在打壓他們姚族,於是想盡辦法的想要對付北荒一族,佔領領地成為這裡唯一的種族。

可是北荒一族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姚族無能為力。就在姚族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個正常女人途經沙漠被姚族所救,女人十分感激姚族,於是利用在外面學會的一些知識教授姚族。其實那些知識在外面也只是一點點小知識而已,但是姚族從來沒有出過沙漠,他們思想還停留在很多年前,於是相當憧憬這個女人。

女人也從姚族那裡得知了很多東西,當知道姚族的壽命比正常人多少很多的時候,女人便起了異心。可惜的是不管女人怎麼說姚族也不肯出賣族內長壽的秘訣,沒辦法的女人只好利用外面的知識欺騙姚族,謊稱會留在姚族,教導姚族的後代,讓姚族強大起來,並且不需要任何報酬。

姚族人大部分心腸善良心思單純自然也沒有多想,於是女人變找了個山洞住了下來,要求每當生下一個孩子當滿月的時候就送到她這裡來,她會給自己一些好處,讓孩子得到一些特殊的才能。當時的姚族人丁很是繁盛,為了能夠打敗北荒一族,姚族便同意了這個要求。

而那個女人就是利用這些被送來的孩子做研究,她懷疑姚族能夠長壽便是因為姚族特殊的血脈造成的。於是她吸食了不少孩子的血液,有些孩子直接死亡,她便說這些孩子先天不足或者說是病死了。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懷疑,但是隨著越來越多孩子的死亡,終於有人出來質疑了。而這點女子早就想到了,她知道這個秘密早晚瞞不住,所以趁著姚族人還相信自己並且憧憬自己的時候,學習了不少他們姚族的知識。

雖說女人可能沒有姚族人用的那麼順利,但是她的思維比姚族人要開闊許多,很快就驅使了一種洗腦髓的蟲子鑽進了那些孩子的腦子裡面。

“所以接下來她就利用這些孩子威脅姚族?”白顧猜測著但是抬頭卻接觸到秦殤含笑的眼神,瞬間明白自己估計想錯了,果然下一秒秦殤便搖著頭:“不是。”

姚族的壽命很長,女人知道不能以硬碰硬所以她慢慢的跟姚族耗起時間來。吸食了姚族小孩的血液,女人的身體也開始逐漸變化,但是起初她還是個正常人的狀態。在姚族女人幾乎等同於她們的守護神,她很少出現但一旦出現就會給她們帶來好處,但是那些好處也只是對姚族人而說。姚族人就是傻傻的被女人逐漸利用,知道姚族的大人逐漸死去小孩子逐漸長大,那些長大的小孩子腦內的蟲子也發育起來了,姚族漸漸的被女人緩慢的控制,就算當年懷疑女人的人也已經死去,真相永遠被埋藏在地底。但真的是這樣嗎?其實不是的,那些小孩子雖然被蟲子所控制,但大多數還是有自己的思維的。在女人逐漸掌握了姚族的秘密卻還是不死心,她想要變得更強。

秦殤說到這已經是諷刺異常了:“如果女人當時就放棄的話,她已經得到很多了。可惜她永遠不知足,她不僅想要姚族的秘密還想要知道北荒人長壽的秘密。”

於是女人開始利用姚族對付北荒一族,戰爭便長期不斷,處於沙漠中小範圍的不少部落都受到了牽連。女人的確很聰明,她得到了大部分部落的秘密,不管是搶來的騙來的怎麼樣得來的,女人都達到了自己的想法。可惜她的做法並不現實,因為長期吸食血液,她的身體早就不同於以往,更何況這麼多部落種族的血脈融合在一起,女人的身體發生了變異。

她是越變越美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容貌。但是逐漸的她的身體也開始發生了變異,就如同剛才白顧看到的那個樣子,變得十分嚇人。等到女人害怕的想要斷掉這一切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喝習慣了那些血液,沒有它們女人幾乎活不下去。

女人得到了容顏得到了長壽,可以說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但是卻也毀掉了自己。不僅如此女人的容貌逐漸在衰退,所以女人再次吸食血液如此反覆,她每天只能躲在洞裡面。後來姚族發明了一種石洞讓女人鑽進去,那石門便是剛才看見的門。

秦殤一想起那個石門就忍不住抖了抖,白顧好奇的看向秦殤,秦殤無奈一笑:“按照我長輩的說法,那石門上有一種穿梭時空的力量,只要一進去很可能會直接死亡。那個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存活下去了,並且利用了那種力量讓石門轉換地點。”秦殤不禁有些慶幸女人沒學會轉換時空,要不然只怕也消滅不了這麼個禍害。

女人的陰謀最終還是被一個人發現了,她知道姚族的人大多數都被控制了,所以她跑到北荒一族求救。雖說北荒一族和姚族常年戰爭而且不和但是實際上他們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矛盾,北荒一族的長老聽了那個人說的話,便召集了所有長老一起商量這件事情。

隨後北荒一族便帶著大隊人馬掃平了整個姚族,只是姚族許多人都靈頑不靈,壓根不相信北荒一族人說的話。相信的被北荒一族全都放走了,不相信的甚至助紂為虐的基本上在當時全都被絞殺了。只可惜當時的女人已經逃走了,她的力量很強悍那個時候初次面對女人的北荒一族還沒有能力拿得下女人。直到這麼多年北荒一族仍然沒有放棄搜尋這個女人,她們很清楚如果這個女人不滅的話遲早會找北荒一族的麻煩。這麼多年以來,北荒一族終於找到了解決女人的大部分辦法,而秦殤就是特意被張來派出來對付女人的。

“我手下的人找了她很多年,直到最近才有的訊息,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手下彙報的時候會帶上你。”秦殤害怕白顧會遇到危險所以草草的準備了一番就來了,要不然的話當時也不會要白顧救了。白顧吐了吐舌頭:“你是為了我但是我也救了你,我們兩個算是兩清了。”

秦殤帶著白顧坐著馬車回到了青牛城,本來白顧還想和秦殤好好談談的,只是沒想到溫老爺居然還在青牛城特意等著她。並且白顧一回來溫老爺就派人來請了,白顧知道估計是溫夫人出事了,要不然溫老爺不會那麼著急的。

秦殤跟著白顧一路前去,溫老爺和溫夫人住在客棧裡面,白宇息不知道去了哪裡也沒看見人影。讓白顧詫異的是溫如月居然也在,她眼圈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白顧一來溫老爺便拉著白顧去了房間裡面,溫夫人躺在床上氣血不是很好臉色很是蒼白。白顧上去摸了摸溫夫人的臉蛋,臉上溫度都沒有,如果不是溫夫人還睜著眼睛的話,白顧都要懷疑溫夫人是不是死了。

“怎麼回事?”溫夫人的這幢狀態讓白顧心裡很難受,不是因為溫夫人而是因為白顧想起了秋尋。這段時間白顧其實在特意的迴避這件事情,但是看到溫夫人這般模樣好似垂死掙扎一般就讓白顧想起秋尋臨死前的模樣,讓白顧心裡十分難受。

溫老爺急的都要冒煙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們原本是打算在客棧逗留幾日的,若是白姑娘你還沒回來我們便回去。誰知道昨天夜裡夫人就突然成這樣了,我們也請了大夫但是沒有找到病因。”白顧根本不會看病自然也看不出什麼,她只能暫時讓溫夫人喝點靈泉水了。但是由於秋尋的事情,白顧對於靈泉水也沒太大信心了,直到貓一出來安慰,說是溫夫人生機還在所以不用擔心,靈泉水是有效果的。

白顧放下一點自己的擔心,詢問起來:“在此之前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奇怪的事情?溫老爺十分認真的想了想,卻很篤定的搖著頭:“絕對沒有,我們就像是平常那樣吃完飯,然後我陪著夫人出去散步,接著夫人回來就休息了。在外面為了安全我也沒有讓夫人吃任何東西,喝的水都是我自己去客棧廚房親手燒得,不可能有問題。”

溫老爺對這個孩子相當重視,從這些細節就可以看得出來。白顧點著頭走到溫老爺面前:“溫老爺這樣吧您先帶著溫小姐出去休息一下,溫夫人這裡我來照顧。”溫老爺還是很相信白顧的,只是對於白顧的作為溫老爺有些不太願意,他自然是知道白顧不是打算照顧溫夫人,而是因為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不方便讓他聽。想到自己夫人有事情瞞著自己,溫老爺就不太開心了,但是為了溫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溫老爺還是決心要忍下去,不多問等孩子生下來再問也不遲。

溫老爺拉著百般不情願的溫如月離開了,秦殤守在門口關好門,示意白顧隨意來他在門口守著不會讓任何人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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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夫人見人都出去了才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而剛才溫夫人就好像一個木偶人完全封閉了自己的思想和感官,想必溫夫人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才一直不願意講話的吧。

“溫夫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顧扶著溫夫人坐起來,給溫夫人後面墊了一個軟枕。說起這個事情溫夫人顯得很激動,溫夫人很少有這麼激動的時候,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臉色甚至因為過於激動而紅了起來。白顧有些猜測到了:“是不是因為白爺?”

溫夫人渾身一顫隨後點頭,在白顧示意的眼神下溫夫人閉了閉眼艱難的說道:“白爺想讓我弄掉這個孩子。”白顧有些詫異,其實她很早之前就疑惑過,難道白爺很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沒有逼著溫夫人弄掉。可是如今看來白宇息只是在等待時機而已,而現在白宇息已經等不下去了。白宇息這麼一個人精明能幹他絕對不會允許他的人生中有他不能控制的東西出來。

溫夫人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語氣裡滿是不捨:“我不捨得,我不願意打掉這個孩子。白哥和我大吵了一架,隨後白哥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白顧卻知道肯定不單單如此,如此的話溫夫人肯定不會像這樣臉色難看。溫夫人停頓了之後繼續向白顧說起之後的事情:“之後我夫君帶著我出去散步,回來後白哥找夫君說話,我自己回了房間。”溫夫人說到這裡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我回房看見了如月,如月逼迫我喝打胎藥。因為我女兒習武的原因,我夫君上來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所以她沒有得逞。把藥倒掉之後就裝作和我聊天,我也不可能和夫君說起剛才的事情,但是打胎藥我被逼著喝了幾口,不過有你的藥我應該是沒事的,我現在舒服了很多。”

溫夫人說完好像累了很多但是實際上心理卻舒服了很多,她這些話對溫老爺是肯定不能說的,溫如月更加不能下人就更不用說了,長期憋在心裡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白顧讓溫夫人好好休息便出去了,出門之後秦殤對著白顧點點頭,然後拉著白顧看著樓下。樓下溫如月正在和白宇息說著什麼,溫老爺在一旁一臉焦急。

白顧好奇的走下去就聽到溫如月說什麼成親之類的,然而溫老爺卻是一臉的怒意。白顧一邊走一邊聽大概把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的,大概就是溫如月想要嫁給白宇息,但溫老爺卻不肯。畢竟溫老爺和白宇息年紀差不多大,白宇息雖然看著年紀輕輕的,不管從外表還是聲音都像個年輕人,但也改不了他本身的年紀。溫老爺當然不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但是溫如月任性極了死活都不管溫老爺在旁邊阻攔,只是不斷的哀求白宇息。

白顧腦子裡只浮現了四個字……貴圈真亂。

溫老爺也看到了白顧,頓時有些尷尬。這種事情被白顧和秦殤看到,誰的面子都過不去。白顧對著白宇息眨了眨眼睛然後拉著秦殤走了,秦殤和白顧走到飼養馬匹的地方,這裡比較偏僻。等了一會兒白宇息出來了,秦殤又走到不遠處幫白顧守著。白顧是感覺真累,她真的不太想管別人感情的事情,但是她已經插手了現在收回來也脫離不了了。

“我知道你找我想說什麼。”白宇息挺著背部手放在身後,目光微妙的撇在白顧的身上。白顧十分不解:“我之前以為你對這個孩子不會做什麼,為什麼突然想要弄掉它?”白宇息沉默了下來,白顧也不逼著白宇息只等著白宇息自己說,沒多久白宇息便試探著開口,神色有些微妙:“你覺得溫婉她變了嗎?”白顧愣了下,不懂白宇息的意思。白宇息看著白顧的神情就知道她不懂,他輕輕笑了笑:“我和溫婉認識那麼多年,她的一丁點變化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想要這個孩子做念想我無法說什麼也沒辦法做什麼,但是我覺得溫婉的野心越來越大了,如果說有一天孩子成為她的籌碼,我無法想象她會用孩子來威脅我。”

那一天想必對於溫家或者白家來說都相當於滅頂之災吧,溫家和白家是世交,溫如月又這麼喜歡白宇息,如果真的全都說出來了,那簡直不要太好看了。

白宇息說的明白,白顧也自然懂了。可是孩子已經有了,她總不能弄掉吧。白宇息看向白顧,看她糾結成一團的臉,好笑的伸手捏了下:“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去做打胎這種事情的,所以我只能自己來,在偶爾利用一下如月。但是我的確沒有害溫婉的意思,你要清楚這個孩子對於白家溫家意味著什麼。”

白顧當然明白,意味著這個孩子一旦生下來就是個*。

白宇息看白顧想的認真也沒有過多的打擾,只是拍了拍白顧的肩膀便離開了。

當天白顧開始悶悶不樂起來,秦殤也發現了白顧的情緒。在當天晚上白顧出去看月亮的時候一起陪同出去,白顧抬頭看著天上彎彎的月亮,皎潔的月亮散發著瑩瑩的月光,照耀在地面像是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十分的美。

秦殤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白顧好奇的轉頭過去,秦殤還是沒說話,白顧歪了歪頭身子一倒腦袋碰到了秦殤的肩膀。秦殤調整了一下坐姿讓白顧靠的更舒服一些,白顧眨了眨眼睛看著秦殤:“我還以為你會說一堆話來安慰我。”

秦殤總算轉頭過來對著白顧看了幾眼,他看出白顧眼中的迷茫心裡有些難受:“傻瓜,我能安慰你什麼。我沒教訓你就不錯了,這件事情你本身就做錯了。”

白顧咻的一下又坐直了身體嘟著嘴唇不說話了,秦殤看白顧的小模樣就覺得好笑:“你還生氣了?秋尋的死難道不是有你一半的責任嗎,你以為把屍體弄沒了他就相當於沒死嗎?那可是一個這麼詭異的村子,你為了救秋尋的心思沒錯,但把秋尋一個人放在這麼詭異的村子裡,想也知道會出事。”

白顧斂了斂眸子,睫毛微微顫動著。其實她心裡很清楚秦殤說的沒錯,是她考慮不周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當初強行要帶著秋尋離開,或者說自己留在那裡陪著秋尋的話,也許結局就不一樣了。白顧一想到秋尋了無生機的睡在自己的懷裡,模樣那般乖巧就算死也掛著微笑,她就情不自禁的很想哭,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秦殤一把撈過白顧,強行將白顧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白顧掙扎了下,就聽到秦殤溫柔的聲音:“這裡沒有別人,你哭吧痛痛快快的哭出來。”白顧本來不想哭,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現的有多失落有多在意,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秋尋已經死了的事情,包括秋老爺。她沒有辦法想象秋老爺知道自己兒子死了會如何,一切都是她的錯。

白顧先是小聲的啜泣了幾聲,隨後哭的聲音越來越大,身體抖動的頻率也高了起來。秦殤抱著白顧一點一點的拍著她的肩膀和背部,知道白顧慢慢的平靜下來。

“我要給秋尋辦一個盛大的葬禮,最好最好的葬禮。”白顧從秦殤的胸口處抬頭,哭的亮晶晶的眸子盯著秦殤。秦殤當然不會拒絕,甚至十分寵溺的點著頭:“當然,我們會給他一個完美的葬禮。”這個完美不是說金錢上的,而是說能讓秋尋滿意的。秋尋和白顧接觸也還算多,白顧自認為比較瞭解秋尋,她知道秋尋喜歡什麼,也能瞭解以秋尋的性子會喜歡在什麼樣的地方永遠的長眠下去。

“好了。”秦殤雙手搭在白顧的肩膀上,讓她坐直了身體看著自己:“現在我們來解決你的第二個問題。”白顧眼神瞬間閃躲起來,秦殤嗯哼了一聲白顧立刻失去了氣勢,鬱悶的盯著秦殤看。秦殤摸了摸白顧的腦袋:“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這點白顧自然很清楚,可是如果不逃避的話白顧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

“那你說。”白顧推了推秦殤的胸口,沒用多大的力氣:“溫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了,我總不可能把她弄掉吧,那可是一個小生命啊。”正是因為白顧總是這麼想,所以白顧才無法解決問題。

秦殤看白顧死氣沉沉的就一肚子火,他使勁搖晃了下白顧,強行逼著白顧打起精神來:“你看著我,對你看著我。”白顧瞪著眼睛看著秦殤,秦殤一字一句的給白顧說這件事情:“如果我是你,我就選擇打掉孩子。你想想看如果這個孩子的事情被爆出去了,牽連的就是白家和溫家兩個家族,很可能會鬧大不死不休的地步,就為了這一個你捨不得弄掉的孩子你覺得值得嗎?”

白顧覺得秦殤說的有道理但作為一個21世紀的女人,她自問不敢隨便弄掉別人的孩子:“可是萬一了,萬一沒有說出去。”

秦殤搖了搖頭打斷了白顧的假設:“沒有萬一,這個孩子在一天對於白家和溫家都是不好的。你覺得溫夫人會放過利用這個孩子的機會嗎?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利用你的善心讓自己懷孕,同樣的她也可以利用這個孩子威脅白宇息。白宇息又是個不受控制的,如果兩個人鬧起來,別說這個孩子,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

所以打掉這個孩子是唯一的辦法了是嗎?白顧在心裡詢問著自己,她忍不住抬頭看著秦殤:“那我該怎麼辦,去勸溫夫人嗎?”秦殤立刻搖了搖頭:“不,現在溫夫人肯定誰都不相信,但是這個孩子是你給她的,比起別人來說她肯定願意相信你,所以……”秦殤後來的話對著白顧的耳朵邊上說著,聲音小小的但是白顧卻聽得異常的清楚,她一邊點著頭一邊暗暗的想著秦殤說的話。

次日清晨,白顧和溫家一家還有秦殤都在客棧下吃飯。溫夫人氣色好了許多,溫老爺也挺開心的,桌子上唯一不開心的可能就是溫如月了。

飯一點一點的吃著,忽然之間耳邊傳來了蒼老的聲音:“這位爺算一卦吧,不靈不要錢。”白顧好奇的轉頭望去,就看到一個脖子上掛著大袋子的老人家一桌一桌的問著,他身上的衣服倒是不髒不亂反而是尋常人家的衣服,看妝容打扮也不是個乞丐,但是卻拄著棍子敲著地面,手裡拿著個碗看起來很像是乞丐,真是個奇怪的老人家。

所謂不靈不要錢其實沒什麼人相信,但總有人起僥倖心裡。這不,旁邊有個小哥算了一卦,還別說小哥連連說了幾個準。

白顧瞅著心裡癢癢,伸手推了推秦殤的手:“我們也玩玩吧。”秦殤對白顧的要求不會拒絕的,何況是這種小要求,於是在小哥算完之後就招手叫來了那個老人家。

老人家見有生意上門也是很開心,立馬就走了過來。白顧看著老人家,老人家渾濁的雙眼掃視了一圈之後,馬上就認定是白顧要算:“小姑娘你要算什麼?”

白顧能算什麼,一般的姑娘看到這種算命的,不是不相信就是算姻緣,所以白顧也是不例外的。老人家聽了白顧的話,讓白顧伸出手。老人家粗糙的手指滑過白顧的手心,隨後鬆開後便自顧自的掐了掐手指頭,嘴裡唸唸有詞,看起來還真的很像那麼一回事。

溫如月切了一聲滿是不屑,看樣子溫如月是屬於不相信這東西的人。溫夫人沒什麼太大的神情,對這個似乎不感興趣但也沒有那麼抗拒,溫老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至於會不會算那就不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老人家便點著頭,嘴裡砸巴了一下:“這位姑娘何必需要算姻緣,姑娘早已經成親了而且對現在的生活相當滿意。你是不是為了試探一下老頭子我所以才出了這個問題啊,哈哈,那老頭子我的答案便是……姑娘的姻緣就在眼前啊。

白顧臉一紅抬眼看了看秦殤,秦殤從口袋裡掏出銀兩遞給老人家:“老人家算的很準。”老人家也毫不客氣的收了錢,見沒人算了便準備離開。

溫老爺欲言又止,白顧看了便替溫老爺叫住了老人家。老人家轉身重新走了過來,溫老爺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這位大師,我夫人最近懷有身孕,我想看看孩子好不好。”

老人家面對溫夫人,溫夫人衝著老人家點了點頭。老人家還是那一套讓溫夫人伸出手,只是這一次老人家看的時間有點久了,久到溫老爺都有些不耐煩了。

“咦?”老人家嘴裡發出一聲驚訝,面色也稍顯凝重。溫夫人匆忙的收回手,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想必是真的怕老人家如此大本事看出什麼。

不過老人家嘴裡卻只是說著:“夫人面色安好,腹中胎兒也十分安好。”溫老爺松了口氣只是想到老人家剛才的舉動便疑惑:“老人家,既然如此好你為何剛剛那般驚訝?”

老人家訕訕的笑了笑,猶豫了一會兒,溫老爺從口袋裡掏出銀兩,老人家卻執意不收那麼多,只收下了自己算命的那份:“這位老爺不是我不說,只是所謂天機不可洩露而已。”老人家越是這麼說溫老爺越是著急,白顧看到溫老爺這麼著急也忍不住勸了兩句:“老人家就說了吧,就算不說也提點兩句。”

溫老爺連連點頭,老人家最終耐不住哀求,便是說了:“夫人的胎向十分奇怪,內有不� ��之兆。這個孩子一旦生下來只怕會引起禍端,這話本不該我說出來,可是哎。”老人家說完再三猶豫又把剛才拿著的銀兩放回去:“我是怕遭到報應,這錢我收不的。既然有緣,我還是勸這位夫人早早把孩子打掉吧。心術不正生下來的孩子怎麼會有好結果,哎哎哎。”

老人家連連嘆息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徒留下一桌子人大眼睛瞪小眼睛,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溫夫人首先站了起來,原本紅潤的面色又有些不太好了:“我有些不舒服,上樓休息了。”

溫老爺和溫如月也跟了上去,白顧和秦殤對視一樣兩人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秦殤出了客棧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剛才的老人家。老人家見到秦殤便趕緊跑了過來,身子靈活的很,哪裡像是剛才走路還要慢吞吞的。秦殤從口袋裡掏出錢丟給老人家,老人家開啟一看數了數裡面的銀兩,連連道謝。

“記住今天我說的話,要是今天的事情你洩露出去半分……”話沒說完,但語氣裡隱含的殺意還是讓老人家明白了過來。在老人家再三保證之後秦殤才離開,老人家揣著銀兩喜滋滋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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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今天的事情就是秦殤和白顧串謀好的。如果白顧隨意弄掉溫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溫夫人和溫老爺那裡必定不好交代。於是秦殤便想出了這一招,讓溫老爺得到一些不好的訊息,說不定溫老爺就會主動要求打掉這個孩子了。

事實上溫老爺和溫夫人的確不好過,溫夫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要打掉這個孩子的。可是那個老人家說的話卻一直徘徊在溫夫人的腦子裡,溫夫人對老人家的話幾乎是信了七八分。尤其是老人家那句心術不正要來的孩子,可不就是暗指溫夫人的孩子不是溫老爺的嗎?只是那個老人家沒有直說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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