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趙王是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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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爺和溫夫人幾乎一天一夜都沒有過好,三天後溫老爺足足瘦了好幾圈。白顧看時機差不多了,便端著熬好的墮胎藥走了過去:“溫老爺。”溫老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白顧,都提不起什麼勁來。只是看白顧端著藥還以為是保胎藥:“白姑娘來送藥啊。”

白顧心裡很是不忍心,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狠心一點,事情暴露出去溫家和白家交惡的話,受傷害的人只怕更多。想到這裡白顧內心堅定起來:“這是墮胎藥。”溫老爺渾身一顫,白顧立刻說道:“溫老爺,我今日不是特意來送墮胎藥的,若是溫老爺不同意就當我沒來過。”

溫老爺忍不住的老淚縱橫,他期盼了那麼久要來的孩子怎麼就成了禍端。白顧強逼著自己說著想好的臺詞:“溫老爺,其實弄掉這個孩子後我還是可以讓溫夫人繼續懷上您的孩子的,只是這一個而已,如果老頭子說的是真的,打掉並不可惜啊。”

這些道理溫老爺哪裡有不懂的,只是雖說孩子還沒生下來,但是卻早已經有了感情。就算是以後再有孩子,那也不是這一個了。而且溫老爺親自打掉這個孩子,怎麼說都是愧疚的。

溫老爺沒再說什麼了,只是擺了擺手就轉身走了。白顧看著溫老爺略顯駝背的身影,也知道溫老爺不好受。白顧端著藥走進去,溫夫人正在泡茶。房間裡充斥著茶香的味道,清香撲鼻。白顧走過去,溫夫人連眼皮子都沒抬起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來了。”

白顧嗯了一聲,溫夫人擺弄著桌子上的茶杯,又給空的茶杯裡面倒了一杯香茶:“過來喝杯茶吧。”白顧走過去把藥放在桌子上,溫夫人這才稍微有點反應的看了看那碗藥。溫夫人冰雪聰明早就猜到那是什麼,她沒有白顧想象中的那般不可接受,反而十分淡然:“我一定要喝嗎?”

“溫夫人,說實話我也很矛盾。”白顧說的是實話,哪怕現在她端著藥走進來,她還是很矛盾。溫夫人端起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藥笑了笑:“我沒想到這個夢這麼快就破碎了。”溫夫人的手指甲滑過碗的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響,但是這聲清脆的聲響卻讓人不舒服:“我只是喜歡白哥而已,我只是想要個孩子而已。雖然我心術不正可是我當真沒想害過誰,說到底我只是想著生了孩子我稍微可以利用一下,讓白哥多來看看我,僅此而已。”

“可是。”白顧插了話,溫夫人抬頭看著白顧,對上溫夫人水一般的眸子白顧顯得有些侷促:“我覺得人心是會變的,也許溫夫人現在沒有多想。那以後了會不會越來越貪婪,白家和溫家是世交,萬一以後因為孩子的事情,白家和溫家反目成仇到時候溫夫人會不會後悔?”

一番話說得溫夫人沒有了話語,白顧還想勸幾句。誰知道溫夫人一仰頭便把手中的墮胎藥給喝了,速度之快讓白顧都咂舌。

溫夫人喝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她沒有哭沒有鬧像是接受了一個這樣的結局。白顧肚子裡面一大半想要說服溫夫人的話全都被吞進喉嚨裡,卡著說不出來了。

溫夫人性子溫婉但是卻不失為一個敢作敢當的人,她面不改色的喝下墮胎藥,彷彿那就是一碗白開水。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靜靜。”溫夫人起身走到床上,脫了鞋子休息。雖然溫夫人看起來沒什麼,但是白顧還是注意到溫夫人額頭上的汗水,墮胎藥可不是什麼好藥,喝下去雖然沒有立即見效卻也會引起疼痛。白顧可不管亂來,出了門就讓秦殤叫了大夫。好在秦殤早有準備,大夫和白顧一同守在門口,準備一有不對就衝進去。

白顧沒有喝過墮胎藥自然不太清楚,但身邊的大夫卻是知道一般不過幾分鐘就會發作。但是裡面足足十幾分鍾後溫夫人才痛苦的叫出聲,毅力深的讓白顧都有些害怕。

白顧沒有進去,大夫獨自進去了。沒多久大夫就拿著一個木盆走了出來,白顧好奇的往裡面看了一眼,裡面是個未成形的孩子,血淋淋的。

白宇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來了,看了一眼盆子裡的孩子後便對白顧說:“一起進去吧。”白顧摸不清楚白宇息要幹嘛,但聽他這麼說自然也是同意的。兩個人一同走了進去,溫夫人半靠在床上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她面無表情的抬著頭,盯著白宇息看:“這就是你希望的?”

白宇息皺了皺眉頭:“溫婉,我也不希望這樣,但這個孩子你的確不能生下來。”溫婉輕輕笑了一聲,白宇息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桌子上,白顧好奇的看去卻發現那是一段半截玉佩。溫婉看見那半截玉佩眼神閃了閃,語氣有些激動:“你要幹什麼?”

白顧總覺得有點不詳的預感,剛想阻止白宇息說話,但白宇息快了白顧一步先說了出來:“從此以後我們的感情已斷,這半截玉佩便還給你,順便我會在下個月贏取如月。”白宇息轉身離開連話都沒有讓溫婉說。白顧已經完全傻眼了,而溫婉跟白顧差不多,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等到白宇息離開,溫婉才緩慢的回過神來。白顧本來以為溫婉會過於激動,但是卻沒想到溫婉只是一個勁的哭:“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狠,為了斷了我的念頭娶了我女兒。”

如果溫婉再有什麼念頭,那就不單單是出軌那麼簡單了,其中就牽扯到了和自己的女兒爭一個男人,這說出去簡直就是罪人了,是要遭到無數人謾罵的。溫婉一個勁的哭著,白顧也知道這其中沒有自己什麼事情,只能嘆了口氣出去了。

但是溫婉卻提前叫住了白顧:“白姑娘。”白顧停下腳步看著溫婉,溫婉摸了摸扁下去的肚子:“我不想再懷孕了,你不用為了我多費心了。如果夫君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說的,我已經累了你走吧。”白顧不知道這結果是好是壞,但對於溫老爺來說肯定很遺憾。

白顧點著頭轉身出去了,秦殤在門口等著她。白顧把事情跟秦殤說了一遍,秦殤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用管了這是人家的家世,我們還是早點迴天族城吧。你還要給趙王辦宴會了你還記得嗎,趙王來催促了好幾次了。”

若是秦殤不提這件事情,白顧只怕忘的一乾二淨了。現在想想那位南公子的確說過要辦宴會的,既然是對客棧有利的事情,白顧當然得要上心了。因為這件事情白顧也沒在青牛城停留,直接收拾好東西跟秦殤離開了,花了幾天時間回到了天族城。

一回來白顧就看到了阮媛,秦殤和白顧都不在,阮媛就負責照顧好客棧。阮媛看到白顧笑了笑:“大忙人終於回來了,看來我可以休息一下了。”

白顧跟阮媛道了謝,阮媛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秦殤拉著白顧上了二樓,卻忽略了阮媛在背後的眼神。

每隔多久,趙王果然再次派人來請,白顧跟趙王的人商量好了時間後準備登門拜訪,只不過眼下有個需要解決的問題,那就是秦殤和趙王可是有仇恨的,白顧擔心秦殤會一個忍不住把趙王給弄死。

不過秦殤執意要跟過去,白顧也沒辦法,兩個人坐了馬車前往趙王府。

下人們迎接著白顧和秦殤去了大廳,趙王正在和某個人說話,白顧也不認識。白顧拽了拽秦殤的袖子,讓他冷靜冷靜,秦殤衝著白顧眨了眨眼睛。趙王和那個人說完話,那個人便離開了,離開之前還好奇的張望了一下,看了幾眼白顧和秦殤。

“白姑娘。”趙王請秦殤和白顧坐下,白顧沒發現那位南公子在場,不禁有些奇怪:“宴會的事情全權由趙王做處理嗎,南公子不來嗎?”趙王笑了一聲,也沒多做隱瞞,說出來的話可是讓白顧都大吃一驚:“其實南公子便是當今的聖上,這一次你們舉辦的宴會是在皇宮裡面,如果能辦得好的話可是白秦客棧一舉成名的好機會。”

秦殤故作驚訝,白顧卻是真的詫異非常。她還真沒想到南沁居然會是當今聖上,對於21世紀的白顧來說皇上無疑是一種很遙遠的稱呼,即使到了古代白顧也沒想過會看到皇上。

不過白顧也只是稍微驚訝了下而已,便跟趙王商量好了時間,準備在幾日之後由趙王帶著白顧和秦殤一起進皇宮。離開趙王府,白顧一直在思索秦殤的問題。白顧實在是忍不住的詢問起秦殤:“你到底為什麼要跟著去?”

秦殤臉色變了下,白顧嘆了口氣拽著秦殤的手:“對著我還不能說嗎?”秦殤猶豫了下開口:“你知道北荒一族是被趙王滅了的嗎?當初就是趙王對著先帝進言說是要滅了北荒一族,才導致我家破人亡,這個仇我不報不行。”

白顧嗯了一聲,卻十分納悶:“可是這跟我們參加宴會有什麼關係,你該不會是想在飯菜裡下毒吧。”白顧只能想到這個可能,可是白顧也沒想過當今皇上吃的東西哪裡那麼容易下毒的,就算下了毒先吃的人也不是皇上。這個機率太小了,秦殤根本不會用這種垃圾的方法。

秦殤搖著頭:“不是,白秦客棧在發展時機,我怎麼可能拿白秦客棧的前途開玩笑。傳聞在皇宮裡面有天山雪蓮的存在,我想把天山雪蓮毀了。”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嗎?”白顧還是想不明白,秦殤得意的笑了下,也不知道秦殤的情報是從哪裡得來的:“你知不知南沁作為皇上實際上卻被趙王所控制,南沁從小身體不好需要吃下天山雪蓮熬煮的藥才能維持健康。天山雪蓮被養在密室裡精心照顧,只要能毀掉密室天山雪蓮便全都會枯萎,不用我動手南沁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白顧欲言又止,秦殤看了白顧一眼忍不住皺了眉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心了。”白顧沒說話,秦殤卻笑了起來,雙瞳裡面紅成一片:“我北荒一族慘遭滅族之災,就是因為趙王貪心想要知道我族長壽的秘密,甚至害怕我族過於強大反過來攻打中原,奪取地位所以才幾次三番的進攻北荒。北荒多少人死在趙王的手裡,還有南沁作為新皇非但不能掌權反被控制,如今北荒殘留下來的人大部分已經被五馬分屍掛在了城門口,趙王心狠手辣南沁也不是好主,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我無話可說。”

白顧沒有家族也不太能理解這種事情,不過看秦殤這副模樣白顧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點著頭:“秦殤,雖然不太能理解。我一直覺得以仇報仇事情總是不能結束的,可是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我肯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秦殤似乎也沒期望白顧能理解自己,但有白顧這句話就夠了。

三日後,趙王的馬車便來接送白顧和秦殤。兩個人帶著必要的東西和廚師一起上了馬車,浩浩蕩蕩的去了皇宮。

皇宮當然不在天族城,而是在天玄城,據說以前不叫天玄城是最近才改的名字,因為城主是姓玄的。天玄城和天族城不一樣,天玄城寬闊的簡直一進去就迷了路,大道上行人很多,各式各樣的店鋪和攤販都匯聚在好幾條街道上。

行人穿的衣服都和別的城市不一樣,哪怕是賣東西的小販穿著也很是不錯,這也意味著天玄城的經濟發展不錯。白顧和秦殤也沒有時間下去逛逛,只能開啟窗戶朝著外面一路看過來飽飽眼福。

很快就到了皇宮,一個太監過來帶著白顧和秦殤,趙王很早就入宮了並沒有跟白顧他們一起。皇宮裡的氣氛比起外面就壓抑了許多,寬大的石板路上幾個下人匆匆而過,帶領的太監也是不說話的,只是帶著白顧去了御膳房。

白顧讓客棧裡的廚師熟悉熟悉器具然後開始做飯,白顧不是很擔心自家飯菜的質量。反正她家飯菜也不是因為廚師的廚藝而是因為菜的好壞,至於為什麼要帶著廚師來,那就是因為每個廚師都有特別的手藝,自家廚師早已經習慣了做客棧裡面的飯菜了,如果貿然讓皇宮裡面的廚師來掌廚的話,只怕飯菜的味道會出現偏差。

白顧看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便讓公公帶著白顧和秦殤一起去宴會大廳。大廳裡沒多少人,只是白顧和秦殤是新面孔,多少引人注目些。白顧和秦殤的位置靠在中間,也不算多好的位置但絕對不壞。白顧和秦殤席地而坐,白顧推了推秦殤的胳膊:“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話沒說完但是秦殤卻是明白白顧的意思,他看了看四周便小聲的說道:“你配合一下我。”白顧愣了一下也不知道秦殤要幹什麼,但是卻還是點著頭。秦殤隨手拿起幾塊糕點吃了,過了幾分鐘後那碟糕點被秦殤吃的差不多了,秦殤突然*一聲捂著肚子。

由於秦殤臉色不太好白顧還以為秦殤真的怎麼了,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秦哥你怎麼呢?”

秦哥擺了擺手,將臉靠在胳膊上朝著白顧眨了眨眼睛,白顧這才知道秦殤是故意的。白顧心裡放鬆下來但是面上卻不敢放鬆,她直接點了點桌子上的糕點:“怎麼回事,糕點裡面放了什麼。”旁邊的小太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著急的滿頭大汗結結巴巴的說著話。虧著小太監能把糕點的材料記得一清二楚的,白顧也能繼續說下去:“我夫君對栗子過敏,一吃就肚子疼,你趕緊帶著我夫君去如廁吧。”

不過白顧也清楚這些小太監是不能隨便亂走的,果然小太監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哎呦這可使不得,沒有公公的吩咐我們不敢亂走的。”

“啊!好疼啊。”秦殤趁機大叫著,白顧著急的拍了拍桌子:“那你告訴我如廁的地點,我帶著夫君去。”小太監還是有些猶豫,白顧一瞪眼還有幾分威嚴:“難道你要我夫君這個樣子參加宴會嗎,等下面見聖上你要如何交代。”

小太監只好點了點頭,告訴了白顧位置。白顧匆匆的帶著秦殤從側門走了出去,途經花園白顧和秦殤鑽了進去:“我先過去,你在這裡等我。”秦殤看了看四周確定這個位置是不會被別人看見的,這才跟白顧分開。分開靠在花園假山上,心口噗通噗通的跳著,心裡盼著秦殤早點回來,千萬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你放開我。”就在白顧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假山外面有女人說話的聲音,這聲音還略微有些耳熟。白顧悄悄的探出頭彎著身子往外看去,只看見一個女人正在和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說話。白顧看到那個女人的容貌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那張臉白顧太熟悉了。那不是當初離開村子的康什嗎?她怎麼會在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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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妹。”對面虎背熊腰的男人滿臉焦急之色:“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事到如今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這話聽得白顧滿頭霧水的,康什居然能入的了皇宮還能隨意走動,可見身份不凡,可是當初又為什麼要住在青牛村呢,而且康什不是北荒人嗎,難道康什騙了秦殤?

康什背對著虎背熊腰的男人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很清楚你當初攻打北荒是迫於先帝的壓力。但是這麼多年了你從來都沒有找過我,今日不過偶然遇見又何苦苦苦糾纏。”

康什自問自己從沒做錯什麼,當年枕舍迫於壓力攻打北荒,康什雖然生氣可也知道生為臣子的枕舍沒有辦法拒絕先帝的要求。她氣的是這麼多年來枕舍從來沒有找過他,以枕舍大將軍的身份怎麼可能找不到自己,更何況康什並沒有隱姓埋名。

枕舍苦笑一聲,焦急的搓了搓手:“當初你一走我慌了神只以為你恨我所以也不敢去找你,我以為你不想見我,我也怕見了你,你便會立刻和我和離,這才一直拖著。我要是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說什麼也不會不去見你啊。”

康什沒在說話了,不管哪個男人怎麼說康什都不說話。白顧正想著她們要怎麼樣收場的時候,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在那個男人耳邊說了什麼,男人猶豫了下還是走了。男人走後康什卻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康什轉過身來對著假山:“出來吧,我都看見你的衣服了。”

白顧愣了下便走了出去,康什看到白顧還有些驚訝,白顧走到康什面前笑了笑:“康姐怎麼那麼驚訝,驚訝的該是我才對吧。”

康什無奈一笑,和白顧一起不顧形象的坐在草地上:“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白顧其實只是沒話找話而已:“康姐,你不是北荒人嗎?”白顧小聲的說道,康什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才說道:“我半個血統是中原的,我一直在北荒長大對北荒有很深厚的感情,後來遇見了枕舍。”康什說到這個人微妙的停頓了下:“就是剛才那個男人,他不再以我的身份娶了我,我便隨著他去了中原。只是後來他攻打北荒我一氣之下離開了,他也沒有來找過我。”

剛才白顧也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解釋:“會不會就是個誤會而已。”康什好笑的望著白顧,看著白顧滿臉不解康什摸了摸白顧的腦袋:“也就只有你那麼單純才會相信他說的話,我跟枕舍多年夫妻我很明白他。他不來找我的原因可能有他說的那一點,但更多的是賣不下面子。”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剛剛為什麼要求著康姐回去?”這樣就說不通了啊,那個男人低三下氣的一點也不像是好面子的人。康什想起了什麼事情臉色不太好:“你知道剛才為什麼枕舍突然離開了嗎?他娶了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先帝的公主,嬌蠻任性枕舍都很難制服的了她。”

額。白顧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乾脆閉上嘴巴。康什看白顧明白了就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草:“你明白了吧,他只是沒想到會遇見我,覺得尷尬又愧疚才會落下面子來求我。他奢求我的原諒只是為了給自己找個理由不再愧疚而已,根本不是為了我。”

曾經的愛情或許早就消失了,這麼多年不見了誰又能保證一如既往等著那個人。再說如果枕舍真的愛康什,當年早就去找了,何必眼巴巴的現在才過來求著哄著,不過是為了自己心安理得的坐享齊人之福,可偏偏康什是個傲性子,不會讓枕舍得逞的。

“康姐。”秦殤從假山後出來,看到康什秦殤反而沒什麼驚訝,彷彿早就知道康什的身份。康什對著秦殤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秦殤身後的位置:“秦殤,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記得用我送給你的鞭子。那是先皇賜下來的,算是免死金牌可以抵擋三次,三次之後就不能再用了。”

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白顧和秦殤已經回到了宴會大廳。康什坐的位置比較靠後,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康什應該是以將軍夫人的身份來參加的,所以和枕舍是坐在一起的,只不過讓人有點尷尬的是枕舍的旁邊還有一位姑娘,估計就是康什說的枕舍新娶進門的那位了。

“皇上駕到。”大廳門外公公尖銳的嗓音突然出聲,所有人都跟著站了起來。白顧和秦殤學著別人低著頭迎接皇上,再拱手:“皇上聖安。”白顧嘴裡嘟嚷了幾句好奇的抬著頭看著,南沁穿著一件龍袍還真有點像模像樣的,可惜的是他臉太過稚嫩有點威嚴不足。南沁的身後跟著的便是趙王,趙王扶著南沁坐上了龍椅後便走到了下面的第一個位置,不等南沁說話便大手一揮:“開始吧。”

公公似乎也習慣了趙王這樣發號施令,拍了拍手宮女們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端著各式各樣的菜。因為南沁沒有開始動筷子所以下面的人自然也是不敢隨便動筷子的,直到菜上完了,南沁才笑意盈盈的開口:“各位愛卿用膳吧,今日只玩樂希望眾愛卿玩的盡情。”

有皇上在怎麼可能玩的盡情,白顧在內心吐槽了一句。總之前面各種準備工作準備完畢之後,南沁才終於拿起筷子開始夾菜。身後的小太監早就已經試吃過了,沒有什麼問題。

白顧和秦殤日日都是吃的客棧裡面的飯菜自然不覺得哪裡特別好吃,南沁吃過一次卻念念不忘。尤其是這些日子吃了那麼久的御膳也很是懷念白秦客棧的飯菜,如今終於吃到南沁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懷念的表情。而下面的各位大臣也表情不一,但並沒有不滿意的。

南沁心情大好還誇讚了秦殤和白顧幾樣,特意送上了幾件禮物,雖然價值連城但對於皇上來說估計也算不上什麼,總體來說白顧和秦殤就是在吃,有些無聊。

就在白顧想著這無聊的宴會能什麼時候結束,趙王忽然跟身邊的太監說了什麼,太監悄悄的走了出去沒多久便進來一個奏樂官。奏樂管單膝跪地:“啟稟皇上,各位御姬已經到達。”南沁眼神一亮急忙揮了揮手:“讓她們進來,也讓大臣好好欣賞一下異族的風情。”

秦殤冷哼一聲抿下了一杯酒水,白顧在下面握住了秦殤的手,秦殤看了白顧一眼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其實南沁最終所謂的異族不單單說的是北荒一族,異族分為很多種,只不過秦殤看不慣南沁把異族當玩物而已。

隨著奏樂官帶領的人奏響隱約,幾位萌著紗面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們或高或瘦但是身材都很苗條,身上穿著明顯是異族的衣服,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但這並不是本次的亮點,亮點在於這些舞姬身後的幾頭大牛,這些牛全體通紅,身上還帶著特別打造過得鐵甲,出了本身露出來的紅色之外那些皮甲全都銀光閃閃的。

牛動了動前腿,幾位漂亮的舞姬閃身跳上了牛,隨著音樂的聲音伴隨著牛翩翩起舞。這牛在白顧看來還很神奇,居然能懂得音樂,不過與其說懂得音樂不如說可能是能懂得這些舞姬的指揮。白顧來了點興趣看的津津有味的,忽然幾個宮女就送上了幾碟白顧沒有吃過也不是白顧客棧裡面的菜。

紅白相交的肉片配合著旁邊的小碟子裡面的醬汁,白顧沾了一片吃了,到了嘴裡卻很有嚼勁,有一股子辣味還有點酸甜的味道,很好吃。白顧轉頭看了看秦殤,秦殤似乎也挺喜歡吃的。白顧一邊看舞姬跳舞一邊將盤子裡面不知名的肉片給吃完了。

等到舞姬跳完舞,坐在上座的南沁才開始說話,並且是對著白顧說的:“白姑娘,你覺得這異族的神牛味道如何?”

白顧差點嗆到了,聽南沁這麼說白顧就知道她剛剛吃的居然是剛才伴隨著舞姬跳舞的神牛,不得不說這神牛被冠上了這名字也當擔的起,只是再怎麼神奇的牛也得被人吃啊。白顧心裡琢磨著這神牛,表面卻是一臉恭敬:“回稟皇上,味道的確很好,比起我客棧的菜來說簡直更勝一籌。”

當然白顧說這種話完全只是為了附和南沁而已,不代表白顧心裡真的這麼想。這神牛味道好是好但肯定是沒空間栽培的菜好,畢竟空間栽培的菜都是用靈泉水澆灌而成的。但這話附和了南沁讓南沁十分開心,但南沁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白顧不過是隨口一說,但南沁要的也只是白顧的一個恭敬態度而已。

“這神牛是朕為了白姑娘特意準備的禮物,想必如果白秦客棧多增加這樣的一道菜,能讓白秦客棧更上一層樓。”白顧完全沒想到南沁打的是這個主意,但不得不說這禮物真是送到了白顧的心坎裡面了。白顧的笑容真誠起來:“多謝聖上。”

南沁揮了揮手,宴會繼續開始。後半段熱鬧了起來,各種異域風情看的白顧眼花繚亂的,但秦殤似乎一直心不在焉的。

到了快結束的時候,突然一名灰頭土臉的公公衝進了人群裡面,衝散了正在跳舞的舞姬。南沁皺了皺眉有些不快,趙王冷哼一聲:“何事慌慌張張的,驚擾了聖上你如何擔當的起?”

太監雙腿跪地磕了好幾個頭:“皇上不好了,仙殿走水了。”此話一出宴會上的人頓時議論紛紛,白顧下意識的看向秦殤,秦殤湊過來:“是我讓人放的。”

“你在皇宮裡還有認識的人?”白顧詫異的看著秦殤,秦殤卻搖了搖頭解釋:“不,正巧是碰上的。他也是北荒人來皇宮原本是想報仇的,聽了我的目的便打算幫我一把,那人是皇后身邊的貼心人所以不會查到他的。”

白顧哦了一聲,那邊的南沁早已經大怒,揮著袖擺便啟程去了仙殿。白顧和秦殤對視一眼然後隨著一群人跟了出去,她們也不能隨意的出宮只能跟去看看了。

仙殿在靠近花園的正前方,透過一座小橋就可以看到十分宏偉的仙殿,但現在原本宏偉的仙殿已經被一團紅火給包圍了。不少小太監和宮女都在奮力的救火,只是仙殿燃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那一點點的水根本沒辦法澆滅越燒越旺的火。

很快在南沁的嘶吼聲中仙殿徹底燒成了一團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秦殤暗暗得意白顧悄悄的拽著秦殤的袖子,讓秦殤冷靜點千萬別露餡了。

仙殿關乎天山雪蓮,而天山雪蓮關乎南沁的性命,南沁眼看著自己精心培養花費人力物力的仙殿就這樣沒了,連帶著裡面的天山雪蓮也化為了灰燼終於是氣血攻心的暈了過去。

南沁暈倒了,白顧和秦殤還有數為大臣在趙王的安撫下回去了,秦殤順利完成了任務心情大好。

南沁不知道好沒好,但是白顧和秦殤最近過的不錯,只是最近白顧在忙著一件事情。從南沁那裡弄來的神牛暫時被養在馬圈裡面但這長期的話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白顧想著是不是需要在天族城買下一大片地做個牧場什麼的。

就在白顧為了這件事情煩惱不已的時候,阮媛卻親自來找白顧:“你是想買牧場?”對於阮媛這個人白顧一直感覺很奇怪,一開始白顧覺得阮媛是個女強人但性格還行,對待朋友也很好。但是相處久了白顧就多了個心眼,因為阮媛這個人讓白顧很看不透,越是看不透的人白顧就越來越提防。

白顧點著頭心不在焉的應付著,阮媛笑了笑:“我倒是知道有個牧場,那個牧場因為經營不善需要賣掉,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接手。”

白顧總算回過神來,阮媛的訊息對白顧簡直就是及時雨啊,兩個人商量了一番決定下午就去那個牧場看看。

阮媛所說的牧場離著客棧還挺遠的,但是坐馬車還是很快的。牧場所在的位置相當的空曠但是四周的位置卻相當的好,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不止一個檔次。

“就是這裡了。”阮媛對這個牧場彷彿相當的熟悉,帶著白顧就進了牧場。牧場上一眼望去相當的大,地上的草都像是被精心打理過得一樣,幾頭動物在草地上歡快的蹦來蹦去,白顧還看到不少小動物,也不知道是本來養在這裡的還是野生的。

牧場的招牌是木製的牌子,上面勾勒出動物的神色,還上了顏色這才古代是很少見到的。能在招牌上就用心的人牧場怎麼會成為阮媛口中的經營不善,難道是阮媛騙她的?不過阮媛好像早就發現了白顧的狐疑,她一邊走一邊跟白顧解釋:“這牧場原本經營的好好的,但是最近牧場上有一群人經常來鬧事情,雖然鬧的不大但是嚴重影響到了來這裡買賣的商人,久而久之那些商人就不願意來了。牧場養這麼多動物需要大量的物資,一旦資金鏈缺乏就會導致牧場經營不下去,所以……”

阮媛也覺得十分可惜的嘆了口氣,兩人往前走著忽然阮媛臉色變了變:“糟糕,有人搶在我們前頭了。”

牧場裡有一間木製的房子,房子外停著一輛很奢華的馬車。白顧看了幾眼那輛馬車總覺得有些眼熟,還沒來得及細看的時候,阮媛就拉著白顧跑了進去。裡面果然已經有人了,是兩個男人正在和農場的主人說著什麼。

白顧和阮媛走進去引起了那三個人的注意,農場主人倒是很熱情:“你們也是來看農場的吧,歡迎歡迎。”雖然說農場主人很熱情但是白顧卻能感覺到農場主人的無奈,也是心愛的農場就要被賣掉了任誰都會不開心的。

“你們也是來買農場的?”穿著緋色衣服的男人皺了皺眉,阮媛掃視了一圈男人,見男人穿著不凡也不願意起摩擦,便特意放低了語調隱約有些討好的意思:“是的,兩位也是來買農場的嗎?可談好了價錢。”

那兩名男子不知道是什麼身份雖然隱約有些傲氣但是並沒有太目中無人,這讓白顧和阮媛在心裡松了口氣。兩個男人說了什麼,緋色衣服的男人沒有回答阮媛的話,卻是對著農場主人開口:“我們主子說的價錢不重要,但買賣農場之後那匹神馬你們必須要給我們主人,神馬你們不能帶走。”

神馬,白顧來了興趣目光灼灼的盯著農場主人,想看他怎麼說。誰知農場主人苦笑一聲,倒是沒有很反對:“實不相瞞那匹神馬並不是我們農場的,只是前幾個月突然跑進來的,我們雖然養著神馬卻無法馴服它,我們根本就做不了主啊。”

緋色衣服的男子可能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鬱悶的沉默了一下,又和旁邊的男子說了什麼,這才和農場主人說道:“這樣吧,我們暫且先在這裡住下來。我們家主人半夜的時候會到,到時候我們再來討論這件事情。”

農場主人也看出來男子的身份必定不凡,不願意招惹麻煩的農場主人點頭答應下來。阮媛一看沒戲也有懊惱:“不知道我們能不能住下來,畢竟我們也想買下這間農場。”

那兩個男人也沒有強行趕走阮媛和白顧,只是看了她們一眼就出去了。白顧和阮媛也跟著走了出去,隨意的住在了農場的一間小屋子裡。不過白顧很快就派著馬伕回去將秦殤接過來,她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還是找個男人來比較好。

農場主人招待了她們晚飯也十分豐盛,白顧吃的很是開心,不過阮媛糾結於農場吃不下飯,那兩個男人似乎和阮媛同樣的想法,同樣也沒怎麼吃。等吃完晚飯秦殤已經來了,她聽了阮媛和白顧的說法後,主動找上了農場主人想要看看那匹神馬。

不過還沒來得及看,那兩個男人口中所謂的主人已經來了。

“主子。”那兩個男人趕緊跟上馬車,馬車很快停了下來,馬伕從車上下來拿著一把凳子放在地上,然後才拉開門。從馬車裡面鑽出來一個男人,器宇軒昂最重要的是白顧認識這個男人,那不就是之前在秋獵的時候見到的玄敖嗎?

玄敖朝著農場主人走過來,中途才看見白顧。他腳步一頓居然朝著白顧走了過來,秦殤站在白顧的身邊,下意識的想要攔在白顧面前,但是白顧卻攔住了秦殤。秦殤疑惑的看著白顧,正想說些什麼但是玄敖卻在秦� �開口之前先說話了:“白姑娘又見面了。”

白顧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玄敖,她對玄敖感覺還不錯,尤其是玄敖手下的人一個個都不會目中無人,可見玄敖本身就是個很懂禮貌的人。白顧朝著玄敖笑了笑:“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玄爺。”玄敖皺了皺眉:“叫我玄哥吧。”

白顧順嘴便叫上了,玄敖伸手摸了摸白顧的腦袋卻感受到秦殤身上淡淡的煞氣。玄敖漫不經心的撇了一眼秦殤,白顧怕秦殤得罪玄敖給自己弄了個敵人,於是急忙開口:“這是我夫君,秦殤。”

玄敖神情突然有些古怪,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你叫秦殤?”秦殤納悶的看著玄敖,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但卻還是點著頭,玄敖忽然嘆了口氣想說什麼但是沒說,只是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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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主人請著大家一起去了馬圈,馬圈裡的馬匹都被養的很好,但唯有一頭在偌大的馬圈裡面蹦蹦跳跳的像是一個沒有疲憊的機器,看見有陌生人來馬匹最鼻腔裡噴出氣體,警告著別人不許靠近。饒是跟馬匹相處過的農場主人,也不敢貿然的接近那匹神馬:“那就是神馬,除了喂草料的時間外我們都不敢隨便靠近,它很有靈性知道你需要工作就不會阻止你靠近,一般的時間就不會允許了。”

那匹被農場主人成為神馬的馬匹渾身黝黑,一雙眸子閃閃發亮看起來十分的精神,白顧雖然不懂馬但這馬一看就很讓人喜歡。

“玄哥是想要這匹馬,不知道能不能把牧場讓給我們。”阮媛悄悄在白顧耳邊說了什麼,白顧猶豫了下便主動開了口。她和玄敖其實真沒有阮媛想的那麼好,只能算是點頭之交而已,雖然想出過但時間太久了,都不能算作朋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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