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兄弟還想做最後的掙扎，突然指著錢寧道：“指揮使，救......”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虎一劍刺入李老大的心口，鮮血四濺。
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百姓驚呼又害怕，退避三舍。
李老二本想張開的嘴緩緩喝上，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不敢抬頭。
“徐虎你如此快殺了他作甚，難不成此事跟你有關？”紀煙凡淺笑，意有所指。
徐虎忙朝錢寧看去，又回神正色道：“剛此人想襲擊大人你，以防萬一，不得不殺。”
紀煙凡哦了聲：“這樣啊，此人府引帶回官府吧。
“是，下官告退。”府引帶著李老二離開。
至於地上的李老三也一併帶走。想在紀煙凡面前好好表現的府引，他還讓人去李家將此事告知，順便給了李老三的兒女一人三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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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寧笑道：“紀大人果真是厲害，什麼在你面前都會現出原形，佩服。”
“指揮使過獎了，有一種埋藏深的敵人，我還是不知的。”紀煙凡淺笑。
錢寧挑眉：“那紀大人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紀煙凡起身往前走幾步，又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指揮使是岸上的人，還是處於河裡邊的人呢？”
二人對視，氣氛凝重起來，似有火花在迸發。
旁處一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低著頭。
錢寧大笑：“紀大人覺著我是什麼人，那便是什麼。”
“我也同指揮使一樣真真假假，全靠猜測。”紀煙凡微笑，“既然到了這打烊酒館，不如喝一杯？”
“好！”
等顏如玉趕到時，看到的便是二人一同進入酒館，他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
掌櫃上了桃花酒和梨花釀，二酒算的上是打烊酒館的頭牌酒。
“邴中，坐。”紀煙凡看向筆直站在旁側抱著劍的邴中招手。
邴中遲疑了會兒，最終還是落座在他旁邊的座位：“多謝大人。”
“這個便是紀大人你向官府討要的捕快？”錢寧好奇的看著邴中，四下打量，“看著都是魁梧。”
“謝指揮使誇讚。”邴中朝他頷首。
錢寧不動聲色的抿了口酒水：“我倒是想跟紀大人你換人。”
徐虎迅抬頭看錢寧，又默然低頭，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冷光。
“君子不奪人所好，想必指揮使定是不會。”顏如玉笑著踏進打烊酒館，他吸了吸鼻子，“這酒館不愧是如今京城最出名的店，這酒香一聞便知醇正。”
掌櫃迎笑道：“客官裡邊請，可是同紀大人是一桌的？”
“不錯，你倒是會看人。”顏如玉環視四周，見酒架子也是稀奇不已，“可真真是精巧，不知你在架子是在那家做的。”
掌櫃將碗和酒上桌，順著顏如玉的視線看去，笑道：“這是東家畫的圖紙，再拿到褚木閣去制此酒架子，費時了二個多月呢。”
顏如玉讚歎：“你們東家可真是個妙人，不知他的去向？”
“東家喜好遊山玩水，直提供了酒方子就遊歷天下去了。”掌櫃笑呵呵道，“客官若是想相識，那可得看緣分嘍。”
“你這東家倒是有趣。”顏如玉轉身坐到桌子上，“難得見紀大人跟指揮使同在一桌喝酒啊。”
錢寧笑：“天下無奇不有，跟紀大人喝口酒，還真是首次。”
梨花釀倒出，一股濃烈的梨花香醇正無比。聞香識人，這酒也同樣如此。
好酒需品，微抿上口，讓其在嘴裡微待會兒再嚥下。量不在多，咕嚕嚕喝幾壇酒叫瀟灑，也為胡吃海喝。
顏如玉砸吧嘴，慨道：“此酒的質感當真為京城第一。”
在紀府睡了個天昏地暗的周僉事睜開眼，腦子空白片刻，他迅速起身朝外邊走。
“大人可要洗漱。”婢女上前問道。
周僉事擺擺手：“紀大人在何處？”
“我家大人他出去了。”婢女在旁邊伺候。
周僉事頓住，快速將外袍披上朝外邊走。
打烊酒館，紀煙凡喊了二馬車，將醉醺醺的錢寧和顏如玉一一送走。
“大人。”掌櫃站在紀煙凡旁側，“這個月的賬本，小人已經整理好放在書房了。”
紀煙凡恩了聲，轉身入酒館直接上二樓：“這段時日，辛苦你了。”
掌櫃笑道：“不辛苦，倒是今日之事給小人提了個醒。樹大招風，這京城的其酒館必定也對咱虎視眈眈，指不定背後會使絆子。”
“本官知道了，明日便送幾侍衛入酒館護著。”紀煙凡道，“如若有危及性命，你們直接逃便是，不用顧及店裡的酒和錢財。再者，就算他們喝酒，也猜不出方子，此放心。”
掌櫃心下感動：“是，小人明白了。”
“恩。”紀煙凡點頭，進了書房。
這家打烊酒館是他興頭上開的，酒方子也是根據記憶所寫。古人做事實在和細心，釀出來的酒格外的讓他驚豔和歡喜。本只想供紀府自己喝而已，沒想到被慧眼識出，一下子便成為家喻戶曉的酒館。
紀煙凡翻閱賬本，心下感慨，總算是體驗到一把什麼叫做日進千鬥，數錢數到手軟的感覺。
不得不說，此感，爽。
將幾本賬本都看完，紀煙凡起身便聽到周僉事的聲音：“紀大人呢，不是說你們酒館出了命案？”
“客官請坐，紀大人喝的有些醉，在樓上睡下了。”掌櫃笑容滿面，“您在此等候，我這就上樓看看。”
周僉事點頭，又擺手道：“不用，你直接告訴我在那個屋子，我直接上去找便可。”
掌櫃一頓，笑：“既然如此，客官請。”
“掌櫃的，你如實招來，難不成你們家當真是黑店？”周僉事敏銳的察覺他的那一頓，冷聲，“你們不會是將紀大人給謀害了吧，若是如此，我定是.....”
“周僉事，你怎麼在這。”紀煙凡站在玄關處，朝下看著他。
周僉事心底一鬆：“嚇死我了，還以為紀大人你就不見了，聽說此處發生命案，可解決了？”
“恩。”紀煙凡頷首，一邊下樓。
周僉事好奇不已，央著紀煙凡將事情的真相告知。
大牢裡，李老二呆滯的望著前方，嘴裡吶吶道：“我要見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