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驚雷陣陣血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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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峨嵋山發生改變武林格局的驚天鉅變時,成都這個古城也正有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悄悄發生。

且說成都北郊鳳凰山金牛村,最近連續出現一件怪事——死人。死的人有大人也有小孩,有男人也有女人,都有兩個相同特徵:一是都在睡夢中死去,永遠醒不來;二是都在死的前一天,去了鳳凰山一個名為“鵲尾坡”的小山坡。由於連續死了十多個村民,只有數十戶人家的小山村恐慌起來,村老緊急集合眾村民開會,研究對策。有村民懷疑,村裡連續死人,是因為村裡一個無父無母的窮漢子金大牛砍倒了“鵲尾坡”上一株百年老樹惹的禍。這一下炸開了鍋,有村民說老樹的樹根連線著祖宗的地脈,樹倒地脈傷損,地下的冤鬼跑出來索魂;有村民說老樹是棵神樹,神樹被砍,上天發怒,特降瘟疫下界,全村的人也跟著受害。眾口鑠金,最後全村人一致認定金大牛是村裡的禍害,非除掉不可。因懼金大牛身強力壯,眾村民於三更時突然撞開金大牛家的薄門板,將還在床上熟睡的金大牛強按住,捆縛起來。眾村民將金大牛綁在村中曬穀壩子邊的大柳樹上,聲討罪狀,憤怒的村民對著金大牛吐唾沫,扇耳光,盡情大罵,又有村裡的頑童向金大牛身上擲石頭,其中一塊石頭打爛了金大牛額角,鮮血直流。夜深,眾村民散去,準備第二天天明開公審大會,處置村裡這個禍害。金大牛是個粗蠢莽漢,雖有力氣,口舌卻不靈便,受眾村民指責也不知辯解,被綁在樹上鬱悶地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眾村民也不下地,都聚在曬穀壩子上,商議處置金大牛的方法。眾村民議論紛紛,有建議用帶刺藤條將金大牛打死的,有建議將金大牛活埋的,有建議將金大牛吊死在樹上的,有建議將金大牛燒死的。最後,眾村民都同意“火燒”的處罰計劃,認為金大牛因砍神樹中了邪氣,只有烈火才能驅除這種邪氣。眾村民在金大牛身下堆滿木柴,正準備施行火刑時,金大牛的救星到了。

原來,金牛村莫名其妙地接連死人,已被鄉里裡正報告了官府。官府派出張捕頭和十三名捕快組成的特別調查小組,趕到金牛村查案,恰巧救下了無辜的金大牛。張捕頭年約三十五,精明強幹,手段老練,辦案經驗豐富,經走訪死者家屬,大致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離金牛村不遠的“鵲尾坡”上,有一片野生樹林,由於是無主之地,就成了金牛村村民們常去的場所。有力氣的男人們愛去砍柴,沒力氣的女人們也愛去拾些枯樹枝當柴火,小孩們則愛去樹林裡捉迷藏玩耍。據調查,所有死者在臨死的前一天,回家時都說不出話,倒頭便睡,身體上有紅腫、出血現象,且睡不安穩,似乎被灼燒般痛苦。然而村民們皆十分貧窮,沒有錢去請醫生,只用土方草藥敷上消腫,誰知草藥根本消不了腫,反而第二天病人全都死在了床上。

張捕頭決定去“鵲尾坡”的樹林勘查,徵招村裡人領路,誰知金牛村人迷信神鬼,都不敢去。只有金大牛被救感恩,又欲洗脫身上嫌疑,自告奮勇帶路。到了鵲尾坡的小樹林,樹林裡安靜得出奇,地上沒有動物,樹上也沒有鳥雀,就連一隻螞蟻也沒有。在金大牛的指點下,眾人找到了被金大牛砍倒的那棵百年老樹。在殘存樹樁底下,居然發現了一個地洞,地洞很深,比老鼠穴大得多。經金大牛確認,地洞是新近多出的,砍倒古樹時並不存在。

張捕頭帶著疑惑回到了金牛村,又專門從成都請來一位名醫,對新近剛死的村民屍體驗屍,以確定心中的懷疑。名醫的醫道很高,臨床經驗豐富,一看死者傷口,毫不猶豫地下了結論:死者是被蠍子螫傷,中毒致死。根據通常情況,蠍子體形較小,一般造成的毒傷很難致人死命,除非是體質過敏,特別虛弱的人才有可能中蠍毒死亡。所以,既然死了十幾個村民,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鵲尾坡”的樹林裡一定隱藏著一隻個頭較大、毒性猛烈的毒蠍子,而且,這只毒蠍子一定是新近從別處移居過來的。

名醫的疹斷確認了張捕頭內心的懷疑,張捕頭心裡有了底。送走名醫,張捕頭將名醫的疹斷和自己的推斷詳細通報給了金牛村村民,並懇請村民們協助除害。聽到是毒蠍作惡,並不是什麼可怕的“鬼”或者“瘟疫”,眾村民才知冤枉了金大牛,憤怒立即轉移到毒蠍身上,都踴躍報名,欲助張捕頭一臂之力。張捕頭挑選了金大牛在內的七八個強壯村民,帶著十二個捕快,手持刀槍棍棒,趕去鵲尾坡樹林除蠍。其它村民遠遠地跟在後面,瞧看熱鬧。張捕頭率眾人來到老樹根前,面對又黑又深的洞口,商議對策。大家一致認為毒蠍必躲藏在地洞裡,提議用水灌和煙燻的土方法把毒蠍子悶殺在洞裡。對策定下,眾村民齊心協力,挑擔提水,盡力氣往地洞裡灌水。地洞彷彿沒有底,灌進去的水都被吞噬,而洞裡靜悄悄的並無動靜。眾人見灌水無用,又在洞口堆起柴火,點燃後往洞裡使勁灌煙,眾人守住洞口,拿著刀槍棍棒,準備來個關門打蠍。

一柱香的時間,地洞裡沒有動靜,山腰處卻傳來一聲響亮,一隻三尺多長,體呈琵琶型,甲殼黑硬的巨大蠍子,拱破泥土,拱倒了一棵小樹,揮舞著兩隻半圓形的粗大螯肢,高豎著一根紅色的尾針,驀地向眾人衝來。大蠍子來勢猛惡,動作迅速,一下就鉗住了一個村民的手臂,尾針一刺,那村民“哎喲”一聲,撲地倒下,口出白沫,全身顫抖不止。旁邊幾個村民哪見過這麼兇猛的惡物,嚇得兩腿發軟,動彈不得。獨金大牛生性魯莽,膽大包天,掄起鋤頭,望著毒蠍劈頭蓋臉打去。眾捕快醒過神來,仗著人多,也毛起膽子,將刀槍向大蠍子身上亂砍亂刺。誰知大蠍子甲殼堅硬,宛如盔甲,眾人的武器打到大蠍子身上,竟無法打破硬殼,更無法造成致命傷害。大蠍子憤怒,發出“嘶嘶”的咆哮聲,雙鉗亂舞,將眾人的武器盪開,又將尾針到處亂刺。幾個捕快閃避不急,被尾針刺中,只覺傷處劇痛難當,且血流不止,才跑出幾步就暈倒地上。張捕頭奮身躍起,全力一刀,向蠍子高翹的尾巴砍去,欲除去最大的威脅。大蠍子動作極快,力大無窮,舉起粗大的左鉗一掃,如秋風掃落葉,一下將張捕頭掃倒,滾下了山坡。

所謂“蛇無頭不行”,武功高強的張捕頭都敵不過毒蠍,本來就心生恐懼的眾捕快都慌了,發聲喊,丟下刀槍,都爭相往山下逃去。眾村民原本還想除蠍報仇,今見毒蠍如此厲害,膽氣喪盡,丟下鋤頭棍棒,也跟著沒命逃到山下,生恨爹孃少生了一雙腳。大蠍子將眾人驅趕下山,並不再追,自回山坡上的洞裡去了。大約毒蠍也有它的勢力範圍,超出它的國界就再也懶得去管了。

眾捕快相互攙扶,將摔暈的張捕頭抬回了金牛村,借得村裡人家的一張飯桌,將張捕頭放好,又掐人中,又潑冷水。張捕頭悠悠醒轉過來,傷並不重,立馬坐起,道:“再去一趟‘鵲尾坡’,毒蠍子一日不除,金牛村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眾村民心裡感動,卻仍然後怕,道:“張捕頭一腔熱血,我等感激不盡。只是毒蠍兇猛難敵,毒性又惡,除蠍不成,枉自送了性命。”張捕頭道:“毒蠍再兇,也只是一個爬蟲,我自有辦法對付它。”又道:“你們村裡可有火油?”村民們道:“火油沒有,點燈的清油倒可湊得幾桶,張捕頭要用火攻嗎?”張捕頭點頭道:“毒蠍外殼堅硬,刀槍難傷,況且力氣又大,動作又快,除了用火烤熟了它,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眾村民道:“好,我等就舍了性命,助張捕頭除去這個禍害。”張捕頭道:“事不宜遲,山上還有幾個暈倒的弟兄,正在危險之中,我們得趕緊前去解救。”眾村民道:“張捕頭放心,我們立即把清油湊齊。”須臾,眾村民湊得三桶清油。張捕頭將三桶清油交給了金大牛並其它兩個健壯膽大的村民,吩咐道:“毒蠍厲害,你等眾人隨我身後,莫要上前送命。待我和那毒蠍纏鬥時,你眾人就往毒蠍身上潑油。”又叫眾捕快都帶上火把,道:“一會我與毒蠍纏鬥,清油必潑毒蠍和我身上,倘若事情緊急,我躲閃不開,你等眾人休要管我,只管將火把擲出。”眾人驚道:“烈火無情,倘若烈火沾到張捕頭身上,張捕頭豈非身處危險?”張捕頭道:“如果我逃脫不開,那也是命數。一個人死,總好過大家都死。”眾人心裡感動,佩服張捕頭捨己為人的義勇行為。金大牛道:“毒蠍是我們村裡的禍害,不如由我去引出它吧。”張捕頭道:“我是捕頭,自當保得一方平安,豈有讓你冒險之理?”又有村民道:“張捕頭為一方保民長官,何苦為一個毒蟲送了性命?”張捕頭道:“職責所在,不容推辭!”

張捕頭借得一根長棒,率領眾人再上鵲尾坡。眾人近到山坡,只見山坡上那只駭人的大蠍子,正用兩隻鐵鉗般的螯肢將一具捕快的屍體慢慢撕開。死屍的身體被毒蠍吐出的消化液腐蝕,部分變成了液體狀態,毒蠍子大張著怪嘴,在那裡瘋狂而貪婪地吸食著死屍的血液和體液,場面慘不忍睹。張捕頭怒從心起,快步衝上山坡,鼓起全身勁力,將手中長棒向大蠍子身上捅去。那大蠍子正在進食,見有人打擾,十分不耐煩,高高翹起的尾針發出“嘶嘶”之聲,反往張捕頭刺來。張捕頭一邊躲閃,一邊用長棒騷擾毒蠍尾巴。毒蠍不忍放開到口的食物,只用尾巴亂刺。張捕頭左跳右縱,盡力用長棒挑撥開毒蠍的攻擊。一人一蠍,在那裡糾纏,眾人也紛紛搶上前來。大蠍子見周圍人多,躁動不安,放棄進食,手中大鉗揮舞,尾針高揚,疾往眾人衝去,如一頭捕獵衝刺的豹子。眾人慌亂驚呼,亂成一團,抱著油桶的兩個村民摔倒在山坡上,清油倒了一地。大蠍子東奔西突,無人敢阻,現場一片混亂。張捕頭跟著毒蠍亂跑,也亂了方寸,不知道應該如何纏住毒蠍。

就在危機關頭,村民金大牛抱著油桶,眼中射出憤怒的目光,一咬牙,將油桶裡的油往自己身上潑下,宛如一隻落油雞。金大牛抱著殘存的小半桶油,奮不顧身地往毒蠍迎面衝了上去。張捕頭忙大叫道:“危險。”晚了,大蠍子尾針已刺出,剛才還生龍活虎的金大牛倒下了,倒在了毒蠍背上,小半桶油也淋在了毒蠍身上。迷糊中,金大牛下意識地合緊雙臂,緊緊抱住了毒蠍鐵殼般的身體。毒蠍被人抱住後背,一邊狂舞著大鉗揮打,一邊瘋狂旋甩身體,一邊用尾針狂刺金大牛。張捕頭眼含熱淚,瘋狂地大聲叫喊道:“放火。”眾捕快也知道金大牛中了蠍毒,命不久矣,含淚擲出了手中的火把,也擲出了心中的憤怒。“轟”地一聲,火把接觸到毒蠍身上的清油,烈火狂燃,形成一團滾動的火球。火球裡傳出金大牛臨死前慘烈的痛叫聲,也傳出了大蠍子臨死前絕望的痛哮聲。良久,火熄,大蠍子和金大牛被燒成兩塊黑炭連在一起,風中傳出一股焦臭的肉味,令人欲嘔。憤怒的村民和捕快一擁而上,將金大牛的屍體解開,高舉棍棒對著毒蠍的屍體又打又砸,直至完全成為殘渣碎塊,可謂是“碎屍萬段”。毒蠍算是除掉了,金牛村村民拍手稱快,也為金大牛的壯烈犧牲而悲傷。然而,張捕頭寬慰之餘,心裡卻浮現出重重疑團:毒蠍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在金牛村附近出現?

幾天後,張捕頭將除掉毒蠍的經過並心裡的疑惑詳細報告給頂頭上司成都揖捕使臣何實。何實道:“依本官所見,毒蠍的出現極為蹊蹺。張捕頭可調查出毒蠍的底細了嗎?”張捕頭道:“據屬下調查得知,這種體型巨大的毒蠍俗稱‘蠍子王’,世上少有,只在峨嵋山深處有採藥人偶爾見到。如此罕見的蠍子,是沒有理由從峨嵋山長途遷徙到成都鳳凰山的。”何實道:“那依你所見,這只‘蠍子王’如何會在鳳凰山出現呢?”張捕頭道:“依屬下分析,巨蠍很可能是被人從峨嵋山捕捉到成都販賣,卻又被毒蠍逃脫,跑到了鳳凰山的金牛村附近,以至成為當地一害。”何實道:“張捕頭所言有理,但是誰人會買此害人之物呢?”張捕頭道:“據屬下調查得知,成都西門家的藥鋪曾進過幾種罕見的毒物,此巨蠍就是其中之一。”何實沉吟道:“西門家的原家主西門幽曾經用毒掌殺害東方家族原家主東方朔及其長女東方小瑤一家二十二口,都衛軍統領劉鐵也因為身中毒掌慘遭橫死。本官曾聽劉知府說起,鎮南侯曾告訴過他,西門幽的毒掌就是用厲害毒物練成的,想來西門家進此毒物,必是為西門幽修煉毒掌。”張捕頭道:“所謂‘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此巨蠍的突然出現,難道不值得懷疑嗎?”何實道:“可是西門幽已死,人頭也被劉神捕帶回朝廷,誰還需要這種毒物修練毒掌呢?”張捕頭道:“據屬下調查,西門幽之死似乎另有別情,死的很可能是西門幽的替身。”何實道:“張捕頭,你幹揖捕也有十數年了吧?你應該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無憑無據,捕風捉影的事情不能亂講。難道你自以為,就憑你的能耐,能勝過大內第一神捕劉嘆山嗎?”張捕頭道:“老實說,屬下肯定不如劉神捕,就是何觀察在下也是比不過的。只不過,在下的懷疑卻並不是捕風捉影。”何實道:“是嗎?你且說說你的依據是什麼?”張捕頭道:“屬下曾經就東方原家主東方小山一事向東方家打聽,發覺疑點頗多,後又聽得獨孤家的傳聞,說西門幽那廝並沒有死,死的只是一個替死鬼。最近更聽得鳳凰山驚雷堡管家雷翼酒後露出口風,說驚雷堡秘密住著一個官府通緝的江湖人物,還胡吹驚雷堡堡主雷飛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誰也不敢上驚雷堡找麻煩。屬下判斷,西門幽很可能躲藏在驚雷堡中。”何實道:“酒後的醉話,有幾句是真的?已故的老堡主雷橫曾做過邊廷軍官,是個大大的英雄,少堡主雷飛也識得法度,從不與‘成都六雄’的六大家主交往,與‘成都六雄’有生意來往時,也都是由管家雷翼出面。就算西門幽未死,雷飛也不大可能收留西門幽,張捕頭不可造次冤枉好人。”張捕頭道:“西門幽在不在驚雷堡,屬下自會打探明白。等屬下打聽得真實,再來稟告何觀察。”何實道:“張捕頭既然如此盡責,本官就成全你。只是有一件事得仔細,那驚雷堡主雷飛是個大蟲,成都的豬肉、酒水也多為驚雷堡供應,不能輕易得罪他。”張捕頭道:“屬下知道該怎麼辦。”

驚雷堡坐落在成都外北鳳凰山一處險峻的孤峰上,城堡的高大外牆全用石頭堆砌而成,十分堅固。因老堡主雷橫沙場征戰多年,故修築城堡時也是以軍事工事來修建的,極得地利,易守難攻,堡裡更貯藏有大量的糧食和食水。驚雷堡三面都是絕壁,只前面一條路可通行,山腳下一條名叫“桃花溝”的山溪環山而過。山溪上架一座木橋,通向山上。

這天,張捕頭率領十來名捕快,夾帶著裝扮過的證人丁七,拜訪驚雷堡。眾人上得山來,張捕頭謊稱巡察村坊路過驚雷堡,特來討杯茶水喝。把門堡丁報入,驚雷堡管家雷翼迎出門來,雙方見了禮。雷翼道:“聞說張捕頭除掉金牛村毒蠍大害,實是有功於民。”張捕頭道:“本捕惶恐。因本捕本事低微,致連累無辜村民遇害。”雷翼道:“張捕頭何必過謙,誰不知道張捕頭一身好本事?且隨我進堡請茶。”張捕頭道:“煩**家領路。”雷翼道:“請。”剛轉過身來,張捕頭突將利刃架在雷翼脖頸上,道:“**家休得妄動。”立即有兩名捕快飛奔上前,抖動手中鐵鏈,“嗆啷啷”一陣急響,從雷飛頭上套下。雷飛猝不及防,被鐵鏈鎖住,大驚道:“小人請張捕頭喝茶,難道也有罪嗎?”張捕頭道:“本府衙門有要事請**家商談,因驚雷堡勢大,本捕只得用這個辦法相請。請**家這就動身,跟本捕走一趟吧。”驚雷堡的把門堡丁就待上前搶奪。張捕頭大喝道:“本捕專程請**家協助辦案,你等休要阻擋。有妄動者,以罪犯論處。”這一喝,氣勢十足,把門堡丁見張捕頭人多勢眾,果然不敢亂動。雷翼道:“無妨。我倒要看看你們耍什麼花樣。”張捕頭玩偷襲活捉了雷翼,趁著驚雷堡人馬未動,當即押著雷翼就走。待眾捕走後,把門堡丁慌忙進去通報堡主雷飛。

張捕頭一眾押著雷翼,匆匆忙忙往山下就走,眾捕快雖佩服張捕頭的膽氣和智計,心裡卻都捏著一把冷汗。雷翼道:“張捕頭,你說衙門找小人說話,為何又將小人繩捆索綁,到底是什麼意思?”張捕頭道:“有證人丁七出首你驚雷堡窩藏兇犯,**家自然要來調查。”雷翼吃了一驚,道:“此話怎講?”張捕頭喚道:“丁七何在?”丁七應道:“小人在。”張捕頭道:“丁七,你且與**家對證明白。”丁七道:“**家,你可記得數日前在‘桃花酒家’喝酒時說過的話嗎?”雷翼一愣,道:“我說過什麼話落到了你耳裡?”丁七道:“**家胡吹大氣,說驚雷堡裡藏著官府通緝的兇犯,難道忘了?”雷翼大驚,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根本不認識你,你這廝休要血口噴人。”丁七冷笑道:“你當然不認得我。你當時吃醉了酒,旁若無人,要懲英雄,故交待得暢快明白。可惜隔牆有耳,卻被我聽個正著,你兀自還想抵賴呢。”雷翼道:“我不知你這廝哪裡聽來的鬼話,大白天造謠生事。張捕頭,休要信這廝胡說。”張捕頭冷笑道:“雷翼,你老實告訴我,西門幽是不是躲藏在驚雷堡裡?”雷翼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張捕頭,我一向敬你是條好漢。誰知你不分青紅皂白,冤枉好人。”張捕頭道:“我怎麼冤枉了你?”雷翼道:“我可指天發誓,驚雷堡若藏有西門幽,我願身遭橫死,斷子絕孫。”張捕頭聽得雷翼發出毒誓,也覺心疑,道:“要本捕信你也容易,你且說說驚雷堡中所藏兇犯果是何人?”雷翼道:“我驚雷堡中並不曾藏什麼西門幽。張捕頭再不放了我,只怕我家主人追趕上來,大家都沒面子。”張捕頭道:“事有可疑,**家且跟我回衙門裡分辨明白。本捕若冤枉了你,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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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背後暴雷似的一聲大喝“哪裡走”,喝聲如猛虎狂嘯山林,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聽者心驚。眾捕快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的大漢,大步奔來,正是驚雷堡主雷飛。又有四五十個堡丁,手拿刀槍,緊隨雷飛身後,氣勢洶洶地追了上來。眾捕快眼見如此陣仗,面上失色,就連一向鎮靜的張捕頭也吃了一驚。張捕頭上前施禮,道:“雷堡主。。。。。。”話剛出口,一道身影突現眼前,腰部早中了雷飛一拳。張捕頭只覺腰間劇痛,響起肋骨斷裂之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出。雷飛喝道:“好匹夫。”大步踏前,一把揪住重傷倒地的張捕頭頭髮,扯住便往驚雷堡回走。眾捕快見雷飛如此神威,宛如老鼠見了貓,哪敢反抗。眾堡丁一發上,將眾捕快和丁七全數捉住,押回了驚雷堡。

雷飛將有氣無力的張捕頭直拖到堡裡的空壩上,在一株大柳樹上縛住。一眾捕快都被押到空壩上,齊齊跪倒。雷飛攀折柳條,去張捕頭兩腿上著力鞭打,將暈過去的張捕頭打醒,連聲痛叫,兩腿血流,暈死幾次,一連打折柳條十數枝。管家雷翼見打得狠,怕傷了張捕頭性命,連忙苦勸阻擋,雷飛哪裡肯聽。忽聽得堡內第三層房間裡傳出一個雄渾的聲音,道:“飛弟休如此魯莽,且問明原因再打。”雷飛應道:“哥哥說得有理。”手指張捕頭喝道:“你這廝受了誰人指使,敢來我驚雷堡拿人?是好漢子就不要裝死,快快從實招來。”張捕頭被打得只剩半條命,哪裡還能應聲。旁邊有捕快叫道:“雷堡主休要動手,是閒漢丁七報說你堡裡藏有兇犯,我等才奉命捉拿。”雷飛喝道:“誰是丁七?”這聲大喝如虎豹咆哮,早把丁七嚇得牙齒打顫,雙腿亂抖。那捕快只要自己活命,哪管別人死活,忙指認出丁七來。雷飛走到丁七跟前,喝道:“你這廝敢誣陷我,好大的狗膽!”丁七忙道:“雷堡主饒命,是小人誤聽**家酒後真言,為討賞銀,才去報官的。”雷飛喝道:“**家,這廝說話可是真的?”雷翼趕緊辯解道:“堡主休信這廝胡說,小人口風一向緊得很,決不會酒後亂說,不信可問這些捕快。”一眾捕快都想逃命,哪敢得罪雷翼,都把罪責往丁七身上推,慌忙道:“的確是我們聽信丁七讒言,冤枉了**家。”雷飛聽罷大怒,喝道:“好條瘋狗,敢撩我雷飛的虎鬚。我倒要看看你這廝心肝是不是黑的。”丁七嚇得渾身篩糠般亂抖,顫聲道:“雷堡主,實是**家親口所說。”雷翼害怕露餡受責,早忍不住,上前一刀將丁七刺死,道:“這廝貪圖富貴,陷害我驚雷堡,主人休聽他狗嘴胡說。”雷飛道:“這廝雖死有餘辜,只是我恨難以消解,等我再將那糊塗捕頭痛打一頓。”三層樓房裡的雄渾聲音又道:“那捕頭不過稟公行事,飛弟不可造次傷他性命。那些混飯吃的捕快,都是沒膽量的人,不如都放了吧。”雷飛手指眾捕快喝道:“若不看我哥哥面,叫你等今日化為齏粉,都滾吧。你等再敢來我驚雷堡捉人,教你一個個都死。”眾捕快逃脫性命,連忙謝恩,都道:“給小人天大的膽,也不敢再來驚雷堡了。”眾捕快揹著張捕頭,如喪家之犬,慌忙走得一乾二淨。

逃回的眾捕快差點喪命,知道驚雷堡不好惹,忙將驚雷堡受阻經過稟報給了揖捕使臣何安。張捕頭身受重傷,被安置回家臥床調養。何安雖暗怪張捕頭不知好呆,卻也覺雷飛霸道過分,急忙到廳上稟覆成都知府劉法正。劉法正大怒,道:“雷飛目無王法,好大的膽子。你速去將雷飛捉拿受審。”何安道:“驚雷堡憑著山險,雷飛又勇力過人,加之此人喜歡結交江湖上的亡命,若去揖捕的人少了,只怕捉不回來。”劉法正道:“既然你怕驚雷堡人多,本府就撥給你二百官差。你速去驚雷堡,將強賊雷飛捉回。”

何安領了臺旨,迴轉機密房,喚集眾多做公的,精選了二百個精幹強壯之人,各各準備好什物器械。準備停當,何安率領著00名官差,耀武揚威,徑到驚雷堡捉人。眾官差過了木橋,上得山來,卻見驚雷堡堡門大開,竟沒有一個堡丁守門。何安見此異狀,心裡疑惑,反不敢貿然進堡。忽聽堡裡傳來一聲暴喝:“找死。”喝聲如巨雷,堡裡飛搶出一騎來,正是雷飛。雷飛全身黑色盔甲,手持兩把大鐵錘,重10斤,坐下一匹渾身黑炭也似的駿馬,如一道黑色旋風,衝將出來。吶喊聲起,馬後面緊跟著一群如狼似虎的堡丁,少說也有數百人。前排的數十捕快,聽到雷飛的暴喝聲,早嚇得膽寒心驚,再看到雷飛殺氣騰騰的兇相和眾堡丁一往無前的氣勢,如山中的羊兔聽到猛虎的吼聲一般,驚得心膽俱裂,手中棍棒鐵鏈都措手掉落地上。雷飛人到馬到,手中鐵錘也到,立殺數十人,眾官差哪裡抵擋得住,回身便逃,何安止喝不住,官差隊伍頓時大亂。短兵相接的戰鬥過程很快結束,00名官差盡被殺死,何安更被活捉進堡。雷飛高坐虎皮交椅上,喝道:“你這廝算個什麼,也敢來我驚雷堡賣狂?來人,將這廝痛打50大棍。”左右堡丁搶上,舉棍就打,直打得何安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雷飛又道:“將這廝割了耳鼻,丟下山去。”堡丁將半死不活的何安丟在了山腳下。

何安受盡羞辱,勉強掙扎起,回城告罪。劉知府聞得通報,又見何安耳鼻皆無,心裡大驚,慌忙寫了申狀,飛報與鎮南侯劉季鷹。劉季鷹聽得飛報軍情緊急公務,連夜升廳,看了劉知府申狀,申狀雲:“驚雷堡雷飛,勾結強盜,拒捕官差。殺死官差00人,將何觀察割去耳鼻。事在緊急,請鎮南侯速遣良將征討。”劉季鷹看完申狀,心裡大怒,立即差人去請成都都騎軍統領劉森,急來侯府商議軍情重事。劉森雖年紀老邁,雄風仍在,使一把大砍刀,有萬夫不當之勇。劉森聽得鎮南侯請喚,逕到侯府裡來見劉季鷹。劉森敬了禮。劉季鷹將出劉知府的飛報申狀來,教劉森看了。劉森大怒道:“雷飛先祖也是朝廷邊將,今日卻自甘墮落,做了行兇強賊,實在無禮。主公不必憂心,不才便起軍馬,不拿了這賊,誓不再見主公。”劉季鷹道:“劉統領征戰四方,屢立戰功,量一個驚雷堡算得什麼。只是賊情緊急,若是遲慢,恐這廝們聽得風聲,潛逃了去。”劉森答道:“此事如何敢遲誤!只今連夜便去點起人馬,來日早行。”劉季鷹大喜,忙叫安排酒肉乾糧,城外賞軍。五更時,劉森奔到都騎軍營裡,點起五百馬軍,二千步軍,往鳳凰山驚雷堡進發。看那軍馬時,擺得整齊,但見旌旗招展,戰馬嘶鳴,戈戟森列,排開一字長蛇陣,浩浩蕩蕩,向驚雷堡殺來。

鳳凰山驚雷堡暗探,打聽得成都都騎軍動向,火急飛報上山來。驚雷堡裡聞得鎮南侯大軍來剿,頓時雞飛狗跳,都慌亂起來。雷飛喝道:“自古兵臨告急,必須死敵。**家,教眾兄弟飽吃酒飯,準備大戰。”雷翼自去安排準備不提。

且說先鋒將劉嚴全身披掛,手持一杆鐵槍,耀武揚威,率領五百馬軍,浩浩蕩蕩殺奔驚雷堡。眾馬軍來到堡前的桃花溝,卻見架在山溪上的木橋已被拆斷。劉嚴冷笑道:“雷飛那廝嚇得膽落,竟自斷木橋。這等窄淺的桃花溝,也能阻得了我都騎馬軍嗎?”眾馬軍都曬笑不止。劉嚴喝道:“眾都騎馬軍聽令,踏平驚雷堡,活捉雷飛。”眾都騎軍久經訓練,士氣如虹,齊聲應道:“得令。”聲動四野。

劉嚴率眾馬軍趟過淺水,上到對岸,放起一個信炮,準備攻山。上得山坡,揀空闊去處,擺開人馬,發起擂鼓。只聽見山上鑼聲震天響,飛下一彪人馬出來。劉嚴勒住馬,橫著長槍,睜著眼看時,卻見眾堡丁簇擁著全身披掛,坐下黑馬的雷飛下山來。到得山坡前,一聲鑼響,列成陣勢。雷飛喝道:“劉統領,你以為帶幾百軍馬,我就怕了你不成?”劉嚴大喝道:“雷飛,枉自你還是將門之後,居然甘心作賊,背反朝廷?我今特來捉你,會事的下馬受縛,免得腥手汙腳。本將自為你說情。”雷飛笑道:“天下皆反得,如何我反不得?鎮南侯劉季鷹不過是濫行匹夫,劉將軍何苦為他賣命?”劉嚴道:“胡說,大軍到此,你兀自不下馬受縛,更待何時?”喝叫左右兩邊擂鼓。劉嚴催動坐下馬,輪動長槍,直奔雷飛。雷飛大笑,喝道:“劉嚴,我念你是朝廷將官,有點本事,不忍加害,你卻不識好人心。也罷,叫你知道我的厲害。”便縱馬揮起大鐵錘,來戰劉嚴。兩個就山坡前廝殺,大戰十多合,不分勝負。

雷飛虛晃一錘,轉身往山上便走,眾堡丁發聲喊,皆往山上退去。劉嚴哪裡肯舍,率馬軍追到山上。只見山上擂木、炮石、灰瓶、金汁,沒頭沒臉地從高處打下來,就一條山道,衝前的都騎馬軍退後不迭,早打倒二三十騎。

忽聽得驚雷堡內一聲火炮響,一聲霹靂般的暴喝,道:“劉嚴,敢來捊我雷飛的虎鬚,今天叫你有命來沒命回。”雷飛親率三百驚雷堡堡丁,復返身殺下山來。眾堡丁從山上將密集弓箭亂射,又射傷了都騎馬軍四五十騎。山道上馬軍施展不開,劉嚴只得下令撤退,道:“眾軍聽令,先退回桃花溝,等待劉統領步軍到,再一同攻山。”

眾馬軍馬快,避過亂箭,剛退到山下的桃花溝,只叫得苦:上溜頭突然滾下大水來,本來水淺的桃花溝突然水位暴漲,且水流湍急,將渡水的馬軍大多衝倒水裡,淹死眾多,也有掙扎著衝到對岸的,沒下水的馬軍都不敢過。雷飛已從山上殺下,眾馬軍後隊拼死抵擋。正在慌亂,忽聽得桃花溝上游馬蹄聲動地而來,喊殺亂起。劉嚴大驚,喝道:“都騎軍戰馬齊出,哪裡來的這許多戰馬?快去探來。”探馬才出,只聽一聲雷鳴般的雄渾聲音喝道:“眾軍休走,納命來。”只見一個神威凜凜的蒙面長鬚大漢,騎著一匹烈馬,手拿一柄大刀,率領00騎馬隊,沿桃花溝從上游衝殺下來。渡過溪的都騎馬軍,都擋不住這支生力軍的鋒芒,被殺得人仰馬翻,橫屍處處。

原來雷飛和蒙面漢殺了官差,知道鎮南侯必派大軍來剿,暗中設下計策,預先用土布袋填住了桃花溝上游的水,由蒙面漢引著00名騎兵在上游埋伏。等到時機成熟,放起火炮,由雷飛將攻擊馬軍逼趕下水,上面卻放水衝淹軍馬,埋伏的00騎則藉著水勢,追殺過溪的敗軍。

劉嚴軍慘遭大敗,沒來得及渡河的都騎馬軍沒了退路,心膽俱寒。雷飛如一團黑雲滾至,衝到劉嚴面前。劉嚴身邊偏將舉刀策馬,衝前阻擋,卻被雷飛揮錘砸下,連刀帶人砸得稀爛。雷飛縱馬突前,雙錘劈頭蓋臉砸向劉嚴,身手之快,迅雷不及掩耳,象一陣狂風捲過,呼呼亂響,但見雙錘招數毒道,力大勁猛,勢不可擋。劉嚴心中慌亂,先頭的氣勢盡失,勉強舉槍擋格。槍錘相交,只聽一聲爆響,震耳欲聾,劉嚴虎口欲裂,槍頭被磕開一道缺口。雷飛“哇呀呀”暴吼一聲,虎鬚亂抖,催馬上前,雙錘分左右二路,直取劉嚴。劉嚴與雷飛硬拼一記,心下驚駭,忙調神運氣,勁透雙臂,仗著槍長錘短的優勢,舉槍亂刺,直望雷飛咽喉刺到,喝道:“雷飛,本將與你拼了。”雷飛喝道:“死到臨頭還嘴硬。”左右雙錘打到中途,驀地變招,雙錘併合,迎著長槍狂頂而上。槍錘交擊,又一聲爆響,劉嚴虎口流血,長槍被磕開一邊。雷飛見劉嚴門戶大開,又一錘向劉嚴頭上打來,來勢如奔雷般狠惡。劉嚴早亂了方寸,躲閃不及,忙暗運內力用槍桿硬擋,一聲響,鐵錘砸斷槍桿,正� �劉嚴右臂。劉嚴劇痛攻心,彷彿整條右臂都已粉碎,長槍掉落馬下。雷飛又一錘如山崩一般,奔劉嚴面門砸來。劉嚴躲閃不及,大叫一聲,頭顱被鐵錘砸得粉碎,落馬倒地身亡。

劉嚴陣亡,眾馬軍成了無主之軍,更擋不住驚雷堡堡丁的截殺。此戰,劉嚴率領的五百都騎馬軍,水裡淹死了三成,被蒙面漢率的00馬隊殺死了逃過溪水的三成,被雷飛率領的00堡丁截殺住沒過溪的三成,唯有十來個馬軍僥倖逃脫。雷飛匯合蒙面漢,率領得勝的馬步軍,返回了驚雷堡。

且說都騎軍統領劉森,率領後隊的000都騎步軍,往驚雷堡殺來。劉森頂盔貫甲,全副披掛,手持一柄大砍刀,果是英雄無比。眾軍正行,忽見幾個丟盔棄甲,滿臉血汙的敗逃馬軍奔來,撲跌在劉森馬前。劉森大驚,道:“驚雷堡發生了什麼事,你等為何如此驚慌?”殘兵道:“稟統領,劉副統領率500都騎馬軍,貿然進攻驚雷堡。卻不防雷飛設下毒計,以桃花溝溪水淹軍,又有一蒙面大將,率二百騎兵,乘著水勢從桃花溝上流殺來。眾馬軍被驚雷堡內外夾攻,大敗虧輸,劉副統領被困在桃花溝邊,多半命不能保也。”劉森大驚,道:“我都騎軍戰馬兀自缺乏,驚雷堡怎會多出二百匹戰馬呢?”手下校尉劉剛道:“稟統領,去年北宮家曾為都騎軍採購戰馬數百匹,返經鳳凰山時被強賊管廢奪走了00匹好馬。後管廢被殺,餘賊失蹤,那00匹戰馬也沒了影蹤。莫非管廢奪走的00匹戰馬,又被驚雷堡的雷飛趁火打劫了?”劉森道:“此言有理。想是那雷飛倚勢豪強,從強賊手中奪了馬匹,卻又暗裡私吞,藏在驚雷堡中,難怪我們四處搜尋不獲。雷飛此賊招兵買馬,必有異心,倒不得不防。”

劉森率眾步軍趕到桃花溝時,雷飛已退回堡內,只留下數百屍體。劉森率軍將驚雷堡四下裡團團圍住,並截斷了桃花溝水流,又命人收拾死屍。有偏將請戰報仇,都被劉森拒絕。偏將不服,道:“鎮南侯派我們剿匪,如今500先鋒馬軍已失,劉統領卻停止不前,不怕鎮南侯怪罪嗎?”劉森冷笑道:“雷飛新敗我軍先鋒,銳氣正盛,不可輕敵其鋒。我觀此山山勢雖險,卻是孤窮絕地。我們只需圍住此山,任雷飛英雄蓋世,也只是甕中魚鱉,難脫我手。”偏將深服其高論,道:“難怪劉將軍勝仗無數,果然深通兵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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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森命眾軍安下營寨,又在山腳下挖深塹壕,多設拒馬,阻斷了下山出口。驚雷堡幾翻派出馬兵衝突,都被劉森手下軍兵亂箭射回。雙方進入了相持階段。

[bookid=06855,bookname=《三分天下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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