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情人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我終究還是沒有和葉知秋斷絕交往,當她打電話過來叫我去她家吃飯後,我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以後搬到我家來住吧?我還可以幫你輔導一下。”吃飯的時候她對我說。

“你行嗎?”我笑著問。

“你小瞧我了?我可是重點大學畢業的。”

我終究還是沒答應。

我雖然還是有點喜歡她,最多的還是感激,但更多的,我內心知道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一種最原始的獸ing慾望,而且最主要的是——我深愛著靳瑜瑾。

“你爸媽呢?怎麼沒和你住?”我記得有一次在她家坐著閒聊時,我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問道。

“死了。”她淡淡地笑了笑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死了,後來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媽也死了,那時我哥剛結婚,就一直跟他過。”

“你嫂子對你怎麼樣?”我問。

“非常好啊。”

“你哥怎麼比你大那麼多?”我有些不解。

“我爸先前在鐵路上工作,可能是回家少的原因吧,所以就大那麼多囉。”她說著抬起頭笑了笑。

“我怎麼感覺不到你有一點傷心的樣子?你爸死的時候很老了嗎?”

“早哭過了,有什麼好傷心的。”她淡淡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說的是我媽死的時候,我爸死的時候我還小,不懂事,哭都免了。但人總要繼續活下去啊,也不知哪天會死掉,不記得哪本書上說過,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口深井,不知道哪天就會掉進去,所以開心就好。”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幾眼,然後理了理她的頭髮,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從她的眉間看出了一絲淡淡的憂傷,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我開始有些憐憫她。

“明天我休息,我們找個地方去玩吧?”她說。

“走白洋井去偷西瓜吧。”我笑了笑說。

“好啊。”她突然站了起來,顯得很興奮,她想了想又接著說,“好像還沒成熟吧,我記得我當時讀高中的時候,班上的男生就會偷西瓜來給我們吃,應該是快放學的那一段時間吧。乾脆我們去小河溝偷櫻桃吧?”

“你這人怎麼對偷那麼感興趣。”我把她拉過來坐下,然後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

她“嘿嘿”地笑了幾聲沒有說話。

……

雖然名義上說是偷,其實那時的農民都很淳樸,都知道就是幾個學生,根本就吃不了多少,壓根也沒管過。

那時小河溝還沒有修公路,要過去只能坐船,我們早早地吃了一碗粉後就出發了。她穿了一件牛仔褲和一件T恤,為“偷”櫻桃作了十足的準備,到了下沙壩後,發現已經有許多城裡模樣的人在那裡上船等著,估計都是過河去吃櫻桃的,那個船伕划著船過來問我們是不是要過河。

她點了點頭問:“船費是多少?”

那老農見我們只有兩人,就說:“平時船費都有規定的,你們只有兩個人,如果坐我的船的話,就免費到我家果園子裡吃櫻桃吧。”

葉知秋看了我一眼,我們相視而笑。

雖然櫻桃是免費的,但她卻感覺沒多大意思,沒吃幾顆,我們就坐船回來了。

“太沒意思了,沒‘偷’成。”下船後,她笑著對我說道。

“你還真是賤骨頭啊,人家請你吃,你卻想偷。”我也笑著回敬她。

她半笑著斜眼看著我說:“這東西和tou歡一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我們繼續往前走,她走在前面彎下腰拾起一快石子往河面平平地扔去,打出了一連串的水漂。

“那不一定,我就喜歡自家有,隨時想用隨時用。”我笑了笑。

“那是你現在的想法,因為你現在只有我一個,而且才剛開始,時間長了就會想到出去偷了。”她頭也沒回地說著,仍然不停地往水裡扔著石子。

“我不會的。”我語氣很堅定地說。

“經常和一個人甚至一些固定的人都會厭煩的。”

“我是第幾個?”我問。

她回頭來看了我一眼,扔下了手中的石子,為她剛才說的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懊悔。

她頓了頓,突然表情很嚴肅地問我:“你很在乎?”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怎麼會呢?”

我那笑著的表情顯得有些虛偽,因為我知道,我其實是很在乎的。

…..

“期中假”只有一個星期,很快就結束,開學前一天,靳瑜瑾打電話到值班室留言要我去車站接她。

從車站回來的路上,她走在前面,我則提著東西在後面跟著,大致問了幾句“這幾天玩得怎樣的客套話後”,一路上彼此都沒有說些什麼。我很想問一下她們家鄉那個碾坊究竟怎樣了,但看她愛理不理的樣子,所以我也一直沒有開口。

開學後又是無休止的學習,我討厭學習,我覺得人活在這世上,只需要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並能養活自己就已足夠,而且歷史也證明很多讀書時成績好的將來也不一定有所作為。

“你這種想法不對。”瑾反駁道,“我們正處在是讀書的時代,你的任務就是讀書,如果你不認真讀書,你就是沒做好你必須做的事情,你必須做的事情都沒做好,你怎麼會努力去做一些你所謂感興趣的事情呢?”

“那不一定啊,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透過它來養活自己不是更好嗎?”

“當一件事情作為你養家餬口的工具時,你都不會感到快樂的,況且你能告訴我你現在的愛好是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我真沒什麼愛好,我就屬於那種昏昏霍霍過日子的人。

“你沒什麼愛好就說明你這人從來就沒認真對待某一件事,像你這種對必須做好的事情都努力找藉口的人,會有能力自我約束自己做一些你所謂感興趣的事情嗎?”

我覺得無話可說,她每次總是把我的觀點反駁得體無完膚,絲毫不留情面。如果是葉知秋則不然,她總是會哈哈大笑著附和,其實我也知道她很多時候並不贊同我的那些離奇的想法,不過說真的,對於自己那些想法有時連我自己本身都不贊同。

這期間我也去找個幾次葉知秋,不過都是白天。因為晚上的時候瑾都會來寢室幫我輔導功課,她走的時候宿舍樓的鐵門早已關上,我即使想出去也沒辦法,我也曾想找個理由出去住一晚上,但怕她懷疑,所以也就算了。

“你在外面有女朋友了?”有天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她突然半開玩笑半當真地問。

“沒有啊。”我搖了搖頭。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但我知道她肯定看出了什麼端倪,其實我內心清楚,儘管我依舊還很在乎葉知秋的過去,但我知道我內心裡某個角落已開始深深地愛上她了。

我開始比較起這兩個女人的差別,一個沉默少語,一個開朗健談。我覺得我更喜歡葉知秋多一些,和她在一起時你會覺得特別地快樂,她會附和著你的談話,會刻意地討你歡心,即使並不好笑的事情,只要從你口中說出,她都會哈哈大笑,惹得你滿心歡喜。而靳瑜瑾則不同,她幾乎對任何事情都表現出很不感興趣的樣子,讓你總猜不透她究竟喜歡什麼,而且說話也總是直來直去,毫不顧及你的感受,對不喜歡的事情總是立刻就表現出厭煩的表情。

我漸漸地疏遠了瑾。她或許也感知到了,所以從那天的談話過後,她就不再來我的寢室了,我則無所謂,相反我有了更多的時間出去和葉知秋約會。

“你喜歡我嗎?”那天晚上房事過後,葉知秋笑著問。

我點了點頭。

“為什麼呢?”

“‘日’久生情的原因吧。”我笑著回答,“你呢?”我問。

“我從在看守所裡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她一本正經地說,稍後又接著補充了一句,“信不信由你。”

“我是第幾個?”我也跟著一本正經地問。

“你想我說是第幾個?”她反問道。

見我沒有說話,她淡淡地說道,“我們終究是會分開的,珍惜眼前吧,只要你對我好就行。”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因為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痛苦,心裡像被刀捅進去後再用力地絞了一下,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鑽進了被窩,用毯子捂住自己的臉。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點燃了一支煙,被嗆得連連咳嗽。然後找了一床毯子往客廳裡走去,不時傳來陣陣咳嗽聲,我躺了一會,待心情平靜後走了出去。她在沙發上半躺著,地下一大堆的菸頭。我找來掃帚和拖把開始清掃沙發前的菸頭,她靜靜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沒有說話。我找來一個菸灰缸放在她的面前後說:“別抽了。”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淡淡地笑了笑。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我對著她問道。

她木然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答覆。

“因為我喜歡你笑著的樣子。”

她聽到這句話後,顯得特別高興,並“嘿嘿”地笑了起來。

我開始給她講王俊漢追陸秋歌的故事。

她聽我說完後就接著說道:“我們讀書時有個男生也是透過打電話認識了我們寢室一女生,然後出去後看那男生長得太難看,就對那男生說我們寢室失火了,需要回去救火,轉身就溜了。”她講著講著就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看著她笑了,我也跟著笑了笑說:“那小子本來想和我侃大話的,但你知道嗎?那陸秋歌和我小學時就是同班同學,關係特鐵,初中時我們還結拜成了姊妹,所以他這次在我面前丟臉丟大了。”“對了,你還記得嗎?我在看守所裡和你說過,有個女的和你長得很像,是真的,就是這陸秋歌。”我補充著說。

“那你得找個機會我們認識認識。”她若有所思地笑著點了點頭。

我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把她摟在了懷裡。

……

我開始經常不在寢室裡住,而經常住在葉知秋那裡,晚上的時候她則給我補習功課。

“你他媽腦袋裡裝的全是糨糊啊?”她絕對不是一個很好的家教老師,每次我做不起題目時她就這麼罵。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我對學習實在提不起興趣。”我嘆息著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她見我萎靡不振的樣子,也搖了搖頭說:“你他媽還真不是讀書的材料。”她說完後又笑著補充道:“沒事,我可以養你。”

“你說我們會一直好下去嗎?”我看了看她說。

“看你吧。你將來準備幹什麼呢?”

“反正不回農村,高中畢業後幫別人開大貨車吧。”我笑了笑。

“這麼沒志氣?你這成績考個本省的一般大學應該是沒問題的。”

“我不知道大學錄取時會不會看檔案。”我把筆頭放在嘴裡咬了咬,若有所思地說。

“沒事。”她遞過來一支煙給我點上。

我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她看了我一眼,把我的頭摟過去親吻了一下。

“你怎麼想到要幫我呢?”

“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莫名其妙地認為一定會與你發生一段故事。”她笑了笑。

“性經歷?”我打趣著問。

“包括吧,我以前一直住在我哥那裡,我特別想有個自己家,所以就努力地學習,剛參加工作就搬了出來,見到你後特別有一種家的感覺。”

“你讀書時成績那麼好,怎麼有空交男朋友?”

“你們現在班上成績好的女生都沒有男朋友嗎?”

我想了想說道:“好像都有啊。”

“我想找個依靠,所以就拼命地交男朋友,為了留住他們,我就和他們上chuang,結果一個也沒留住。”她說著笑了起來。

“你跟我說這些你不怕我和你分手嗎?”

“你終究還是會離開的。”她淡淡一笑說,顯得有些憂傷。

“你如果從一開始就不給我講這些事情,或許我心裡會好過一些。”我說。

“我開始也想對你隱瞞的,當我發現你有些愛上我後,就稍微透露給你一些。”

“為什麼呢?”

“我覺得我們終究會分手的,我不想讓你難過。”

我猛吸了一口煙後,直直地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和你在一起,我覺得特別有家的感覺,我不希望你愛上我,我只是希望你高中幾年能一直和我一起住下去而已。”

“後來為什麼要全說呢?”我有些不解。

“後來我慢慢地認識到,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的話,我一定不能承受,但我覺得隱瞞起來對你也不公平,就希望你出去多找幾個,也許你玩累後會認識到我這裡才是你最好的歸屬呢?”

“你他媽這是什麼邏輯嘛,典型的神經病。”我狠狠地掐滅了菸頭。

“我們家裡人都這麼說我。”她說這話時還得意地笑了笑。

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過我個人則認為我只是一個徹底的理想主義者而已,不過屬於比較傻的理想主義者。”她漫不經心地補充道。

我覺得有些傷感,也有些難過,就收起了書,走出書房去客廳看電視。

日子就這麼一直過了下去。

有天瑾突然跑到了我們教室門口把我叫了出來。

“我想跟你談一下,可以嗎?”她問。

我跟著她走到了操場上。

“你搬出去了?”她邊走邊問。

“在我大伯家裡住。”我說。

她沒有再說話,我們沿著操場的環行跑道一直走。

“能不能不去?”她打破了沉默。

“我堂姐說我成績太差,叫我過去……”

“今天晚上不去可以嗎?”她打斷了我的藉口。

我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到了晚上下了晚自習後,她揹著書包走到了我的寢室。

她顯得有些高興,就把書包放在床上後對著我說:“喂,今晚出去逛逛好不好?”

“可以啊。”我說。

我們沿著中山街一直往前溜達,她顯得很興奮,去一家服裝店買了一套衣褲。

“好看嗎?”她問。

我們付款後她就穿著剛買的那套衣褲走了出來,她把手挽在我的手臂上,把嘴輕輕地湊在我耳邊說:“晚上不回寢室了吧。”

我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說:“為什麼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想幹什麼我就讓你幹什麼唄。”她說著,嫵媚地笑了笑。

“不是,我真的是去我大伯家。”見她笑著,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開始還真是相信你說的,但現在不相信了。”她冷笑著看著我,眼神有些凌厲。

“喂,你別這麼笑好不好?我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你這人究竟想幹什麼?”她停止了笑容。

“不是,我並不是只想著和你睡覺,我只是覺得你不愛我,對我總是冷冰冰的,而且……”

她生氣地轉身往學校方向走去。

“你心裡有什麼話從來不對我說,我從來就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跟了上去拉了拉她的肩膀。

她很生氣地用力甩開後,很生氣地指著我說:“你別跟著我。”

我回到了寢室,沒有再去葉知秋那裡。

第二晚上的時候,值班室喊了好幾次有我的電話,我猜想肯定是葉知秋打的,就沒去接。如此大概過了一個星期吧,我和瑾的冷戰結束,晚上她又開始跑來我的寢室給我補習功課。

一直到期末考試前夕,我都一直沒有去葉知秋的家,後來有一天她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想和我去千佛洞走走,我本來已經答應靳瑜瑾去二中找她同學玩的,但想到這麼多天都沒和她聯絡,所以就臨時對瑾編了個理由拒絕了。

由於去二中和千佛洞都要過橋,為了避開靳瑜瑾及學校的同學,我就從學校相反的方向出發,到上沙壩約好葉知秋後,坐船去了千佛洞。

我們一起坐在船頭上,到達江心時,碧波盪漾,微風輕輕地吹起她的秀髮,樣子特別好看。

“你長得真好看。”我說。

她笑了笑說:“真的嗎?有多好看?”

“總之就是非常好看。”我說。

“如果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去死,你覺得值得值不得?”她笑著問。

“為別人值不得,但如果為你,我覺得值。”

“那你就去死吧。”她乘我不備,一下把我掀到了河裡。”

船伕用用漿把我接了上來,弄得我滿身溼漉漉的

“哎,你他媽過分了吧,把我搞得全身都溼了。”我笑著脫下自己的上衣,把它攪幹。

“你今天為什麼不走路去千佛洞,非要坐船?”她木著臉,開始的笑意消失殆盡。

看著她突然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心裡有些發慌。

“往橋那邊走路不是很遠嗎?坐船近點啊。”“我沒什麼地方得罪你吧?”我試探著補充了一句。

“為什麼不到橋頭坐車呢?”她的臉陰沉了下來,聲音變得惡聲惡氣的。她雖然今天沒穿警服,但我卻不禁想到了她在看守所裡吼犯人時的情景。

女人真是善變,剛才還笑著的,立馬就翻臉,就連在橋頭撐船的船伕也感覺到了幾分不妙,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不是,坐船不是好玩嘛。”我停止了臉上的乾笑,試著解釋。

她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大家就這樣沉默著到了對岸。

這裡號稱“小山峽”,兩岸是陡峭的石壁,一條石階沿著陡峭的石壁盤旋而上,路旁是焊接的鋁製欄杆,石階的盡頭就是千佛洞。

她走在前面,我則在後面跟著。拾級而上,半山腰有一個觀光亭,她走過去憑欄向下看,我也趕緊跟了過去趴在了欄杆上面。此時正是雨季,下面是滔滔而過的烏江水,看得我頭皮發麻,我趕緊退了回來坐在亭子的石凳上。

“怕了?”她轉過頭來,半斜著眼問我。一臉鄙視的表情。

“會嗎?我只是爬累了想坐一下。”我嘴裡說著,但還是走了過去,像她一樣趴在了她旁邊的欄杆上。

她猛地伸出右手來,掐在我的後頸上,左手拉住我的頭髮,使勁用力把我頭往下壓,我一驚,本能地用手按住欄杆向後用力,那鋁製的欄杆本來就不結實,此時在我的掙扎下直晃悠,我趕緊停了下來。

“你幹什麼啊?”我低著頭問。她把我的頭按在了欄杆上,我想轉身,卻又不敢使勁用力,只好把頭放在欄杆上任她按著。

“要麼你自己先從這跳下去,要麼我們一起跳下去,你自己選。”

從她的語氣中我聽出了問題的嚴重性,根本不是開玩笑。

“你今天怎麼了啊?”我問。

“靳瑜瑾你認識吧。”她說這幾個字的時候,手又用力往前推了一下,那欄杆就跟著搖晃起來。

“你先放開我好嗎?我慢慢給你解釋。”我央求道。

“你害怕了?嘿嘿,本來計劃到橋上收拾你的,但你今天選這個地方更合適。”她乾笑著說。

我感到了問題的嚴重,這裡是透過河道去千佛洞,唯一的一條路,這些天烏江發洪水,遊客們都從上面走陸路,所以這裡一個人也沒有,看來今天是厄運難逃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突然鬆開壓在我後頸上的右手,然後迅疾拉住我的皮帶,把我下半身從後面提了起來。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覺得必死無疑,只好雙手死死地抓著欄杆。

此時她的Call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本能地鬆開了右手,準備伸手往兜裡去翻,我雙腳一著地,就趕忙把頭往後一縮,一下子掙脫了她的左手,然後馬上就往後跑,她趕緊追了過來,我已跑到了亭子靠路的這一邊,此時她顯然已不是我的對手。

她掏出Call機來看了一眼,然後瞪了我一眼,罵罵啼啼地往千佛洞上面走去,我則在後面遠遠地跟著,她穿過千佛洞後,坐上了一輛回城的車,我則坐的是下一趟車。

我回來後打了幾次電話給她,她聽到是我聲音後就掛了,呼了幾次Call機也不回電,後來直接換了Call機號碼。我也想過去她們單位找她,但又怕捱揍,所以也就算了。

我一直納悶她是怎麼知道靳瑜瑾的存在的,不過沒過多久我就明白了。(未完待續)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熱門小說
我有一劍宇宙職業選手唐人的餐桌不科學御獸明克街13號7號基地光陰之外神印王座2皓月當空神秘復甦深空彼岸
相關推薦
悟道三國慕容復縱橫鬥羅詭秘世界:開局貞子碎大石我,大契昏君,敗光國運成天帝聯盟系統:無限成長的虛空恐懼協議離婚後,我成了億萬富翁我有個喪屍女秘書情蠱的形成重生:回到過去當醫聖萬古第一武神